总管杜兴皱起眉头劝道:“大官人莫怒,还需查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柴进火气正无处发泄,听到杜兴地话劈头盖脸就骂:“误会就算有误会他田虎又算什么东西敢动我柴家生意定叫他知道厉害”
杜兴被骂地垂头不语,一旁肃立的杨志朗声道:“大官人莫急,待小人去盖州走一遭”
柴进默默点头,杨志虽然来地时日不久,但这厮武艺高超,更且头脑精明,帮柴进办的事情每次都是漂漂亮亮,甚为柴进所喜。
“恩去盖州给田虎一个教训,叫他知道我柴家不是好欺负的”
杨志躬身退下,走出庭院没多久,杜兴从后面追了上来:“杨提辖留步。”杨志以前曾任提辖使,如今虽是配军,但本事高强,庄子里众人都呼他杨提辖,以示尊重。
杨志回首道:“杜总管放心,杨某不会鲁莽行事,定把事情弄清楚再做计议。”
杜兴笑着点头,杨志不是那种莽夫,就看他知道自己追出来的心思就知此人精明,以前办的事也极为爽利,他去盖州再好不过,若去的是那些整日喊打喊杀的庄客,定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杨志又和杜兴寒暄几句,转身而去,杜兴看着他的背影,微笑颔首,大官人多一得力臂助也。
大名留守司衙门客厅。
宗泽心里有些忐忑,贵王的大名是闻名已久了,却是从未见过,只听说年纪甚轻。少年得志之人太多狂妄,若贵王也是这种人,必喜妄起兵戈,北事堪忧啊。
门外脚步声响,宗泽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转头望,厅外走进一名紫衣年轻人,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怎么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下官见过贵王千岁。”官场虚礼自不能免。
“哈哈,宗知府,啊,应该说是宗经略,咱们又见面了”武植笑着步入主座坐好。
宗泽听了武植这话更增疑虑,抬眼仔细打量武植,忽地一拍大腿:“武庄主”他这般稳重的人也会失仪,自是惊讶到极点了。
武植一笑:“正是武某”
宗泽呆了半晌,展颜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武庄主,更想不到武庄主就是贵王。今日老夫,“下官可是意外的很,意外的很啊”他对武植印象很好。此时重逢,心中欢喜,说话上就和老朋友般,说完才觉不妥,这是和上司说话的语气么
武植笑道:“宗经略不必拘礼。咱们还是如那日般闲聊即可,宗大人经略北境。以后武某借重之处尚多,还请经略不吝赐教你知道武某脾气口直肠子一个,说话不喜转弯抹角,宗大人不是不喜虚与伪蛇么武某正是喜欢宗大人这幅脾气。”
宗泽大笑。想不到武植还记得那日二人闲谈时自己发的牢骚。对这年轻的贵王亲切之感大增,忽而想起一事。自己地仕途似乎就是在见到贵王之后转折,忽然间平步青云,直到今日经略边关,一展自己平生抱负。
抬头看看武植,没有提此事,有的事心里明白就成,不必挂在嘴边。
和宗泽热火朝天地聊了足有一个时辰,如今武植见识大涨,非是初来时懵懂无知的“外星人”,谈起辽事武植倒也说得一套一套的,反正宗泽知道自己底细,也不必故作高深,虽然武植见解有些地方不免幼稚,但在大局上却很有些见地,有些话宗泽深思之下不免有所感悟,心中佩服不已,贵王却是真有些才学,绝不是夸夸其谈之辈。
送走宗泽后,武植笑笑,是该让老宗伤脑筋的时候了,如何整兵备武就让老宗想办法吧,等他把章程呈上来,自己再合计合计就好,这些日子侍卫一直在偷偷排查大名府禁军统领以上将领,看看有没有梁中书死党,若说起来军中将领很少结党,倒是大名府官吏需要整顿一番,龙五这些日子进展还不错,所开的赌坊名声已经打响,也聚拢了百多号泼皮,算是有了些眉目,有些大名府官吏已经和龙五称兄道弟,一些内幕消息也终于被打探到,不过据武植收网还远。
从守备司衙门溜溜达达回了府衙后院,牌室和后花园转悠了一圈,几女不见踪影,武植心下纳闷,七巧经常拉上玄静乔装逛街,金莲却是难得不在家,看看天色离晚饭时辰还早,无聊下自己坐在后花园发呆,靠在躺椅上看着蓝天上丝丝白云,耳边偶尔传来几声悦耳地鸟啼,武植渐渐迷糊起来。
“相公”迷迷糊糊间有温柔甜润的声音传来。
武植缓缓睁开眼睛,金莲一脸歉意地站在身旁,似乎相公回家没见到她是好大罪过一般。
武植坐起身,笑问道:“今日怎么这般冷清”
金莲坐在武植身旁的石凳上,“七巧和玄静竹儿带千叶子去逛街了,千叶子没吃到灵芝闷闷不乐地,七巧带就她去散心”
武植“哦”了一声,千叶子现在怎么安排她却成了难题。宗泽临走前交给他一封书信,乃是京城里传来,武植当初曾遣使者搭前往倭国行商船只,送信与源家,也好叫他们来接回干叶子。这封信就是使者写来,里面言道倭国内乱,源家和平家已经撕破脸皮,真刀实枪厮杀起来,两边各有武士团撑腰,不过天皇站在平家一方,源家形势不妙。
按历史发展,源家还需几十年后才和天皇以及平家决战,最后被灭族,只剩源赖朝一人被流放伊豆,不过源赖朝是个厉害角色,苦忍近二十年才再次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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