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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再不是旧时模样,武家庄早把以前的围墙扒掉,新庄子足有否屯四个大小,外围也留出大片工几,以备日后迁徙来的佃农定居,而新的演武场比原来大弘,”足可容纳千人一起操练。

武植赶到演武场时,几百名庄客正自分作两队演练,庄客或是自己投奔,或是招募而来。不事生产。每日只管操练武技,乃是乡兵主力。

这些庄客各个彪悍,但毕竟不是军卒。是以大多擅于单打独斗,排战阵反而不如军中老兵,打个比方。若单打独斗,或许一名庄客可以弄翻三四名禁军士兵,但若战阵厮杀,千名庄客是必定不敌千名禁军的。是以林冲操练地就是他们战阵之纯熟配合。

武植在旁看了半晌,林冲才匆匆赶到,从昨日晚上林冲就布置防御,又派出精干庄客盯紧那些早就被怀疑地新进佃农,方才林冲更是亲自巡视四门处有无疏漏。

“王爷怎不使人换我一声”林冲见礼后说道。

武植一笑:“这些庄客侧似模似样了,林教头果然好本事。”

听武植称赞,林冲红润地脸上更添喜色。急忙道:“王爷过誉了林冲不敢当”

武植又问道:“庄子里地步人甲,神臂弩可有损害”也经历了几次大战,必定损失军备。如今眼看秋收在即,有那损害的想办法从禁军中换出才好。

林冲道:“前些日子王爷又拨来步人甲和神臂弩各三百件,如今庄子里步人甲五百六十七具,损坏三十三具,神臂弩六百完好,重矛六百,微有损害已自行修好。轻装步兵甲和各种兵器也足够乡兵使用。”

武植大是欣慰。几场战斗下来,想不到只损失了这点儿军备。林冲不失为大将之才。

听林冲说起重矛被修补好,武植忽地恕杠仁人心忍不住柏横自己肆头,怎么把这人忘了,当下转头对林冲道:“京城里有位铁函叫汤隆六手艺精湛,回头你给鲁成写封书信,令他牺绕位诲蚓鼻擞来武家拖二册造兵器、修补铠甲他最在行恩,还有我曾令江南王进寻觅上好陨铁,不过眼见是不好寻啊,本想用上好陨铁为我一位兄弟打造双板斧,想想还是算了,等汤隆到了,着他选上好精铁打造就是。”

林冲一一记下。

武植又道:“稍后你再遣人盘问下春花,恩,找熟人去问,大牛好转地那些日子她与谁接触过,有没人送她一些吃食,剩下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

林冲明白武植的意思,默默点头。

武植琢磨了一会儿,又在林冲耳边低语几句,然后摆摆手,示意林冲去做事,林冲匆匆而去,却留下了几名庄客在武植身边随侍。

武植就这样在自己庄子里东转悠,西游荡,看着庄子一年来翻天覆地地变化,心中甚是喜慰,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成长,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充斥在胸间。

“当当当”村里的警钟忽然响起,武植一愣,祝家庄还真敢上门挑衅不成

“走,去庄前看看”武植当先行出,几名庄客紧随其后。钟声是从南庄门传来,武植几人离之不远,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庄头,离老远,就听南门处一片嘈杂,不时还有阵阵马嘶。

行到近前,就见南门处整整齐齐排列了几百庄客,皆是重甲在身,把南门堵得严严实实,透过庄客缝隙,可见南门外百余骑军,乃是大宋骑兵,最前面一骑武将打扮,七星钢甲,外罩锦绣战袍,手中提一杆铁棒,看起来威风凛凛,就听他正大声喝道:“你等要造反不成”

林冲却是一身布衣,也不骑马,站在庄前不慌不忙道:“郝将军此言差矣,敝庄军备只为对抗辽人,又岂能谈得上一个反字”

那郝姓将军怒道:“即如此,为何阻挠本官办差”

林冲皱起眉头:“郝将军敝庄庄子虽小,却是格守法纪,更有数次退辽之功,大名府留守司屡屡下公文表彰,合庄无不以为大宋尽死为荣,如今秋收在即,正是辽人铁骑出动之时,郝将军一不事先通报,二不命人知会,纵马闯庄,伤我庄客,又怎能怪我等以为辽人偷袭呢”

郝姓将军被林冲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转而道:“就算如此,如今你等已知我身份,还不速速退去莫非真要抗拒天兵不成”

林冲道:“将军请稍候,我已派人知会敝庄庄主。一切自有庄主决断”

郝姓将军怒道:“我抓的就是武家庄庄主。他又能决断什么”

听到这里,武植已经把事情大概弄清了,肯定是祝家庄把自己闯庄斩人的事情报上真定府。真定府遣人来拿自己,因为武家庄有乡兵镇守,未防意外。这才派出军卒,而不是寻常衙役拿人。

看了看这郝姓将军,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一时却是想不起来,正想走出去,背后忽有人唤道:“老爷,小的可算找到你了”

回头是一名布衣庄客,给武植施礼后道:“是林教头遣小人去给老爷送讯的,找了一圈儿。总算把老爷找到了。”

武植刚好和他问个清楚明白:“这些是真定府来人”

庄客回道:“是,此人乃是真定府兵马副总管郝思文,带军士来拿老爷。”

武植恍然,怪不得觉得他面熟,河北各州府地兵马副总管点将时那是都见过了,只是那日将领甚多,自己自然不可能记得清楚,但这厮却绝对会把自己相貌牢牢记住地。当下微眺尖,从重甲乡兵队列中缓步而出。

那边郝思文和林冲却是越说越僵。郝思文执意要带人进庄子拿人。林冲就是不肯相让,郝思文心下大怒。他乃是真定兵马副总管,除去真定知府那兵马都总管,算是真定军中第一号人物,和祝家相交多年,祝家每年送他银钱无数,而祝家庄军备也多由他提供,可以说郝思文乃是祝家庄在真定最坚实地靠山了,昨日祝家三公子祝彪忽然深夜登门,言道武家庄庄主闯庄杀人,把祝家二公子祝虎和枪棒教师山士奇杀害,请郝思文主持公道。

郝思文却是听得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北境三庄屡屡抵抗辽兵,也是真定军中茶余饭后谈资,武家庄最近声名鹊起,数次击退辽人,耗大笔银钱修缕防御,更不知怎地和大名府禁军拉上关系,两次得禁军武备,从种种迹象看,这武家庄庄主都不是普通人,定是位背景深厚地人物,像这般人物怎会忽然闯入祝家庄杀人

想来想去,定是祝家庄和武家庄起了争执,争斗中祝虎和那教头被武家庄所杀,祝家庄就把罪名一股脑推到了武家庄庄主头上。但不信是不信,自己却势必要帮祝家出头的,看武家庄庄主也有些门路,想扳倒怕不容易,仅凭祝家证据却是不够份量,既然自己出头那就不怕把武家庄得罪到底,当下和祝彪言明,把自己也列入了人证之中,有自己这真定府兵马副总管做人证,罪名定可坐实。

郝思文又想起蒋知府似乎酷爱银钱,于是又指点祝彪连夜去打通蒋知府门路,当夜祝彪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银钱,总之回来和郝思文言道事情已办利落。果然第二日,蒋知府就发来公文,令自己派出军士去武家庄拿人,郝思文也不派别人,亲自披挂整齐,点了百名马军,直奔武家庄。

不想一到武家庄就被对方庄客拦下,言语中也不怎么客气,郝思文大怒,一铁棒就把其中一名庄客砸翻,其余庄客马上鸣钟示警,几百名重甲士兵不多时就赶来,把自己等人牢牢挡住,若是硬闯,自己这百名轻骑那是送死无疑,好不容易等对方出来名管事的教头,却是和自己东拉西扯,就是不答应放自己等人进庄。

郝思文愈来愈怒,忍不住仰天冷笑起来:“林教头,你逊武家庄真就全然不把律法放进眼里吗今日本将定要闯一闯看你们这乡下杂兵还真敢伤了我不成哼哼哼啊”正冷笑地郝思文忽然惊叫起来,身子一个趔趄,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无它,看到了从重甲兵阵列中缓缓走出的武植。

他自然记得贵王相貌,此时忽见贵王从武家庄走出,郝思文一下惊呆了,全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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