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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一眼,笑笑道:“陈大人不必多礼”说着猛地一挥手,旁边的金锣队,战鼓队,号角队忽地锣鼓齐鸣,号角长响,紧接着,密林中发出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就见那重步兵长矛斜起,缓缓向庄前移动。

陈知州一惊,急忙问道:“王爷千岁,您这是”

武植笑道:“陈大人莫慌,本王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只有进庄子看看,到时也好令柴家无话可说”

陈知州脸色十分难看:“那千岁又何必要下官作保”

武植淡淡道:“这却是大人主动为田虎作保地,陈大人莫乱了事情原委”

陈知州此时已然知道上了武植恶当,心中这个气啊,但想起自己那含糊其辞的保书,不过是保田虎非谋逆之辈罢了,就算贵王在田家庄搜到什么违禁物事也和自己无关,但这口气却是演不下去。

陈知州自认有梁中书在后撑腰,过几日更是会高升一路转运使,对武植也不见得就有多惧怕,此时更感觉被武植戏耍,心中大怒,当下也不再客气。冷冷道:“千岁要抄庄就抄庄,下官自不敢多言,不过千岁莫忘了,田家庄乃盖州所辖,又有下官为保,千岁却执意孤行,若千岁抄不出田虎地谋逆大罪。那下官说不得要上书弹烦千岁”

武植笑眯眯看向陈知州:“哦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到时要弹烦本王什么罪状”陈知州冷声道“一是贵王私自遣兵越境,有违律法二是贵王欺压地方。扰民作乱三,若是一会儿贵王伤了人命,下官却说不得要弹颉贵王暴孽成性,草菅人命,治下不严等诸多大罪”

武植听着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不由得失笑道:“陈知州不亏为梁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果然是伶牙俐齿。你说的都没错,本王若抄不出田虎谋逆的罪证。这些罪名本王确实要担下”

陈知州见武植满不在乎,心中忽地一惊。转头向田家庄望去。

武植呵呵一笑:“不必看了,陈大人。这种刀光血影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陈知州听着武植不伦不类地话语。心里却没有半点好笑的意思,因为这时候,重甲兵已经到了田家庄前,而令陈知州如坠冰窟地是,田家庄内忽地冒出无数大汉,和重甲兵绞杀在一起。

陈知州当时眼冒金星,双腿一软,缓缓坐倒在地。

原来田虎见陈知州去那般久,正等得心焦,忽听对方锣鼓齐鸣,重步兵开始压上,田虎暗叫一声罢了,此时也没第二条路可走,庄子内有三千来号人马,就算不反抗人家说自己谋反那也是百口莫辩,此时也只有豁出去了,不抵抗肯定是死路一条,拼命下说不定能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当下传下令去,合力从南门杀出去。

庄门开处,涌出无数条提着朴刀的汉子,为首两条彪型大汉,各持一把开山大斧,重斧轮得威势无比,每一斧落下,就有一名重步兵被砸翻在地,惨叫不已。这两人正是田虎手下地縻胜和卞样,

武植看得皱起眉头,挥挥手,号角响起,重矛兵缓缓结阵,縻胜和卞祥经验何等丰富,不等重步兵结成方阵,大喝一声,带领手下朴刀队如风杀进重步兵阵中,武植笑笑,再次挥挥手,锣声响过,和田虎手下朴刀队纠缠在一起的重矛手呐喊一声,缓缓后退,而后面已经结成方阵地重矛兵顶了上去,和重步兵混战地朴刀队又哪里注意到这种变化,他们眼前到处是黑黑地重甲士兵,只有拼了命地砍杀,再砍杀,谁知道眼前忽地一空,再冲杀,迎接他们地是一队队长长的重矛,当下惨呼声不断,这些布衣汉子被纷纷戳倒。

此时田家庄南门前,喊杀声震天,田虎部下虽然彪悍,但战阵厮杀毕竟差了许多,更兼少有盔甲护身,不时被人家重矛戳翻,却很少有能冲进枪队近身的,开始冲出来的那一股血气渐渐泄了,更见重矛手后面的排排弩兵,密林外打圈飞驰的轻步兵,就算杀出重围,难道还能快过人家地轻骑更别说轻骑后那威慑力十足的重甲骑兵了。

这气势一泻,顿时更加不支,除了几名武艺高超地头领还能苦苦支撑外,余处已经是节节退败,一对对重矛手缓缓压上,逼得庄客纷纷退入庄院。

庄院中一座二层阁楼上,田虎站在窗前,默默望着混战的场面,忍不住长叹一声:“悔不听先生之言”

田虎左右两边,正是卢俊义和乔道清,孙安死后,田虎急需一名能独当一面地高手,卢俊义毫无疑问是最佳人选,又征询乔道清意见后,终于把卢俊义开始视为田家的核心人物,这也是卢俊义能早早得知田虎大会手下地缘由。

此时三人都凭窗而立,乔道清听田虎感慨,微撤皱起君头:“此事大有蹊跷”

田虎转头看去:“先生可看出了什么”

乔道清皱眉思索半晌,摇摇头道:“还是日后再说,眼前脱困要紧”

田虎握在窗栏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后缓缓转身对卢俊义道:“烦请卢兄去把縻胜和卞祥两位兄弟喊来。”

卢俊义默默点头,转身行出。

田虎听门外脚步声远去。才对乔道清道:“不瞒先生,我田家庄历代修缮,却是有一条密道通到庄外,脱身却是不难”

乔道清毫不惊奇,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微微点头。

田虎又道:“祖上有遗亦,非紧要关头此密道绝不启用。更不许有非田氏子孙得知,还请先生勿怪田某以往欺瞒。”

乔道清笑道:“大哥多虑了。小弟自然省得”

田虎叹口气:“虽能脱身,田某却好生不甘”

乔道清也不禁惘然,望着庄内乱糟糟地庄客,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劝慰田虎。

这时庄园外突然传来整齐的呼喝声:“庄内众人听着贵王令除首恶极其死党凡放下兵器投诚者一律免罪充军再若抵抗,杀无赦”

庄内大汉一阵大哗,如今可说是真正的生死关头。众庄客经过方才的厮杀,都知拼斗下去那定然是死路一条了。听得降者免死充军,自不免有人心动。纷纷议论起来,只是谁也做不出第一个,扔下兵器跑出去投降地举动。

田虎看着装庄中闹哄哄的手下。惨然一笑:“如此也好,我这首恶和你们几个死党走密道逃生。这些弟兄也能活命”

说着话,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帘一挑,卢俊义领縻胜和卞祥走了进来,田虎叹口气,“咱们走”

卢俊义三人都是一愕,乔道清道:“逃命,有密道”

gu903();縻胜怔怔道:“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