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过,忽听白袍人大喝一声:“吃我一箭”耶律光微微沮丧,原来是个男人,正这时,破空声大作,耶律光还未反应过来。只觉额头一凉,接着一阵火热剧痛,“啊”一声惨叫。被额头那巨大的冲力带的飞起,仰天重重摔落。
却是白袍人突施冷箭,正中耶律光额头,怒箭贯脑,竟把耶律齐射飞出几步外。
白袍人哈哈一笑,隐在树后不见。
辽骑大乱,乱哄哄下马观看,人人都知他乃皇叔魏王耶律淳的爱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生是好,“世子世子”
“快回营请大夫诊治”总算有人清醒过来,大声喊道。
一名骑士把耶律光抱在怀里,纵马回奔,其余众辽兵也顾不得去寻白袍人晦气,护在耶律光左右,急匆匆回赶。
等赶到萧天成身边时,耶律光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萧天成脸色铁青的看着耶律光,大吼一声:“回营”此时什么伤兵伤马,那是再顾不得了,辽人一窝蜂似的向北极速驰去。
天色微明,扈家庄庄北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兴奋的庄客,也不怪他们兴奋,和辽人厮杀这么多年,从没有这般痛快的,辽军根本未接近庄子就惨败而归,更杀死杀伤辽骑三百余人,可说是难得的大捷了。
武植伫立在一个小土包上,默默看着打扫战场的庄客,心中却没有什么欣喜,反而有些挫折感。
此次战斗开始地发展还在预料之中,但到后来就出乎了自己意料之外,本来应该由花荣抽冷子去把对方统帅干掉,到时趁敌军大乱,自己四方布置地重甲兵,弩手等等可趁机杀出,争取把辽人包一次饺子,谁知道一队辽骑竟然不顾统领,一直紧追武家庄那队轻弓手不放,若不救援,轻弓手势必要被那队辽骑屠杀。
无奈下花荣只有改了目标,去把那队辽骑的头领干掉,使得大队辽骑从容逃逸,武植的辛苦布置却是付之流水,想起为说服扈太公放弃庄北的土地,武植可是费尽力气,更承诺每年补偿扈家庄几千贯银钱,如今却未能把辽人重重击溃,也难怪他闷闷不乐。
“怎么不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扈三妹走到了他身边,和他并肩而立,微风袭袭,三妹雪白凤翅盔下,散落在额前的一缕清丝被吹得轻轻飘动,发梢不时触碰武植面颊,清淡的发香使得武植精神一振。
“你没事”武植诧异的看着扈三妹,本来承诺让她杀个痛快地,不想却是辽人的毫毛也没摸到,本以为她会沮丧的,谁知道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
扈三妹眼望北方,淡淡道:“辽人是杀不干净的,若能次次这样不伤一兵一卒就把辽人赶跑,我宁愿少杀几人”
武植叹口气:“谁说没伤一兵一卒战场上又哪有不死人的”
扈三妹听他感慨,微微诧异道:“你上过战阵”
武植“恩”了一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指指坡下正努力把陷马坑伪装好的庄客。嘴里笑道:“舍了这些田地,可换庄子平安,其实是很合算的。”
扈三妹略微有些尴尬:“家父又借故使你地钱,真是,真是”真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武植好笑的看着她。难得这清丽少女也有卡壳儿的时候,若是别人,武植早就摆摆手,说些宽慰地话,把话题换过了,但面前是她,武植故意不说话,看她的窘态心中笑极。
扈三妹正无奈,抬眼见到武植似笑非笑地样子,气得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嘴里道:“用就用了父亲却也英明”
武植正待说话,身后脚步声响,朱武急匆匆跑了上来,刚刚到了武植身前,就急急道:“老爷,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武植笑道:“什么大麻烦太公又伸手要钱么”
扈三妹却不气恼,淡淡道:“谁叫你不听我的。偏要充硬汉呢”
朱武尴尬笑笑,对武植道:“老爷,花将军射伤的那人唤作耶律光,原来是耶律淳的爱子,俘虏的辽人说耶律淳最疼这个儿子,您看”
武植笑容一裣:“耶律淳的儿子”
朱武点头道:“是啊,花将军说耶律光十九是熬不过今天的”
武植脸色肃然:“那可真是大麻烦了”眼睛望向北方。自己似乎无意间又捅了马蜂窝啊。
扈三妹一直侧耳听两人说话,这时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那是辽国的世子了,辽人怕是会大举报复。咱们该上报经略司才是。”
武植沉吟片刻,对扈三妹道:“扈姑娘,我先告辞了,此事交给我,姑娘莫担心。”
扈三妹听武植关切,心中微微受用,点了点头:“恩,我也走啦。”
武植也不再客套,和朱武急急下了土坡,扈三妹自回庄子。
武植匆匆赶回武家庄,和朱武在书房计议片剂,当下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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