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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郁保四道:“啊,那是契丹文,女真部族都在用契丹文书写。”

武植道:“你可识得契丹文”

郁保四茫然摇摇头:“小人不识”一愣抬头道:“就算小人识字,庄主难不成就不怕小人捣鬼”此时他忽见汗衫中有密信,已隐隐觉得曾家和女真的关系怕不是那般简单,不然为何要把书信秘藏在汗衫中,不叫自己得知呢

武植笑着挥手,示意庄客把郁保四放开,又命庄客去为郁保四拿衣物,吩咐完才回头道:“你是宋人,我为何不信你”

郁保四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武植这才问起众庄客:“老皮呢把老皮喊来。”老皮是武家庄的老人了,年轻时在辽境走过商,后来被辽人散卒抢掠,多年积蓄加借贷背下地货物被辽人一抢而光,左腿更被打断,最后流落在武家庄,通晓契丹语言文字,对契丹人却是恨得不得了,庄里抓到的辽人细作在审讯时也都由他通译。

郁保四穿好衣服后不大工夫,老皮一瘸一拐的走来,满脸胡茬,额头上的皱眉很深,典型的北方老农相貌,任谁也看不出这老汉竟是位精通契丹语的通译。

武植把薄纸递于他道:“看看写的什么”

老皮恭敬的双手接过,抬眼仔细观看,看了几眼,皱眉不由得皱了起来,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嘴里还不住念叨:“蛮夷小族,好大的口气”

武植等得不耐,吩咐庄客去拿来笔墨:“一句句译出来”

老皮连连点头,蹲在地上,颤悠悠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武植看向郁保四,问道:“你可猜得出这密信写地什么”

郁保四默默摇头,神色十分难看。

武植笑笑,知道他心中挣扎。也不再理他,左右踱步,心中猜测曾头市和阿骨打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多时,老皮站起来道:“老爷,小的已经一字不漏的译出,不过契丹文字甚是怪异,有些话语不好直译,小人也只能把大意写出。”

武植点点头,对这种翻译上的差异他还是略知一二地。只要意思没变就成。接过老皮递来地纸笺,笑道:“辛苦了,回头从总管那里支一贯钱打酒吃”

老皮笑着应是,乐颠颠的告退,武植这才看起手中的纸笺。看了几眼,脸就沉了下来,阿骨打的书信中大概意思是令曾长者再多购置皮甲器械,言道女真部落的军械还是远远不够用,又说起曾长者提到宋人赢弱,阿骨打所说联合宋人抗辽之事十九难成,阿骨打很是叹息了一番,令曾长者多结识大宋达官,尽量促成联宋抗辽之盟,不要生出灭宋之类的妄念。现今女真还未强大到可生出这般念头地地步。

从书信中可看出曾头市乃是为女真提供军械的重要来源,看起来曾长者迁徙南国定居本是为女真部寻求靠山而已,不想曾长者在大宋住得久了,对宋人却是越来越瞧不起,从阿骨打地书信中可看出曾长者怕是说起过灭宋之类的话语,阿骨打虽然责备了曾长者一番。但不过是如今女真不够强大而已,若真有一日女真部灭了辽国,下一个怕就是大宋。

武植看得冷笑不已,联宋灭辽历史上宋国可说最窝囊了,开始联金灭辽,最后辽国是被宋和金地联军灭掉啦。金国却趁机入侵中原,突袭汴京,太上皇赵佶和钦宗皇帝被金国掠去,北宋灭国。赵佶九子赵构退缩到长江以南称帝。是为南宋。到得后来蒙古崛起,又派遣使者和南宋联盟灭金,金国被蒙古和南宋灭掉后,随之蒙古铁骑南下,把南宋也一勺烩,从此华夏倍受异族摧残。

两次结盟,两次被盟友灭国,宋朝也不能不说是窝囊到家了,可说是历史一奇。

武植当然也知道宋国这些窝囊事儿,再看到阿骨打果然打着联宋灭辽的念头,心中只是冷笑,看我怎生遂了你的意吧。

把纸笺扔给郁保四,笑道:“你家庄主可是蛮看不起咱们这些宋人哦”郁保四看过密信,羞愧难当,头重重垂下,咬牙道:“这老匹夫”

武植道:“你先好生歇息几天,过几日再与你说话。”

郁保四心里也确实乱得很,当下点头答应。

午饭后,武植和朱武在书房叙话,谈话间说起了郁保四之事,朱武也是勃然大怒:“以往也听闻过曾头市地名声,却是想不到狼子野心”

武植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女真人野心实在不小啊”

朱武道:“王爷如何打算”

武植道:“现在还未想好,先放放吧,定有用到的时候。

朱武默默点头:“王爷是想令郁保四作内应了”

武植道:“正有此意,不过还需先生去看看他可堪大用否莫露出马脚,白白丢了性命。”

朱武道:“回头属下就去,不过王爷,听您说起此事,属下倒有了一计,十九可诱辽人自投罗网。”

武植喜道:“先生请说”这些日子武植可是愁坏了,辽人迟迟不见动静,若是真的就这般安稳下去也无所谓,但事情又哪有这般简单,想是辽人一边探听自己虚实一边布置什么诡计,若任由辽人布置,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苦心布置的重重防线还起不起作用,叫武植如何不急现在听朱武有策,武植又如何不喜

朱武笑笑,和武植低语起来,武植听得连连点头,不时微笑,想来朱武之计甚合他脾胃。

这一日深夜,大片大片的乌云把那一弯月芽儿遮得严严实实,漆黑的夜幕中,辽宋边境间,一团团黑影疾驰而过,仿佛天上的乌云落在了地上一般。向南极速的飘去。

仔细看去,沙尘滚滚中,这大片乌云正是黑盔黑甲的辽人铁骑,看样子足有数千之众,企部手持长矛,战马地马蹄处都绑上了厚厚棉布,是以才没发出惊天动地地奔腾声。

萧天成也在队列中,不过他心中却是不住苦笑,望着旁边一骑骏马上那手舞足蹈的青年。叹了口气,他和两年前的自己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这般意气风发,这般豪气干云,可是两年前自己被重重打醒。今天面对他的又是什么呢

萧天成思绪不禁又飘回了几天前,这年轻人唤作耶律光,乃是南京留守皇叔耶律淳四子,甚得耶律淳宠爱,月前入伍,耶律淳千叮咛万嘱托,吩咐萧天成一定要把耶律光照顾好,萧天成当然把其当作头等大事,是以今年的扫秋风却是打起十二万分地小心,派出细作查探宋人究竟。不想派出的探子十之七八被抓,侥幸逃回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萧天成更是认定宋人定有阴谋,不敢轻易出动。

耶律光性子正如两年前的萧天成,目空四海,飞扬骄浮,他早就盼着扫秋风的这一日呢,却见萧天成迟迟按兵不动,忍不住屡次催促,萧天成好说歹说,劝住耶律光,自己更是加派人手去刺探宋人虚实。

谁知道几日前。一名失踪几日的细作回返,说起自己如何偷偷从武家庄逃出,听情由不像是假地,那细作言语中把武家庄说地如同铜墙铁壁。听得萧天成倒吸一口冷气,耶律光却是根本不信,说话间不知怎的,细作的衣服破裂,从衣服夹层中落出一封书信,耶律光眼明手快,把书信捡起看了一遍,冷笑着递给萧天成。

萧天成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信却是武家庄庄主写给自己地,信里的意思自己与他早有勾结,此次是谢过萧天成高抬贵手,没在秋收时骚扰武家庄之情。

那细作被当场拿下,百般拷打下也只是大叫冤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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