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此役毕,宋国东京,辽国上京,四边诸国皆为之震动,宋辽边境战云密布。
东京汴梁,宋辽大战于飞狐峪的表章极快的传来,竟是比武植刻意扣下地李推官被杖责的奏章快了一日,相比宋辽一触即发的战火,李推官被贵王打板子的事马上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李家勃然大怒,王贵妃气急败坏,却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谈论贵王过失之时,此事也只有暂时压下。
虽然王贵妃在赵佶耳边吹风,言道贵王擅自率大军进入辽境,引发两国大战,但赵佶此时满心欢喜,又哪听得进她的话,最后不耐反而把王贵妃斥责一顿,王贵妃再不敢多言。
也难怪赵佶开心,他本就好大喜功,只盼能在他治下把幽云诸州取下,到时自己可永为后人传诵,此次武植又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而且把辽国第一名将兀颜光斩于阵上,这场战役的胜利可以说是空前地,辽宋间虽屡有争端,各有胜负,但总的说是辽人胜的多,负地少,更别说如此干净利落地胜仗,大宋更是从未有过。
何况武植上表,言道在辽国的细作探明,辽人欲率大军攻打真定府,武植得信后才紧急调兵遣将,把辽人阻于飞狐峪。
朝中大臣深信不疑,想想也是,辽人若不是想侵犯宋境那四万人马是做什么来的难道就是在宋辽边境转一圈再回返至于后来辽人谴责大宋不守盟约的表章中。提到自己那四万人马是去剿灭宋人几名窝藏匪患的村庄,众大臣无不嗤之以鼻,认为对方不过是巧言令色的狡辩之语,平几个村子要几万人马鬼才信
赵佶第二日就发表斥责辽国背信弃义,挑起争端,引发战事,若再犯边,大宋将不惜一战。
赵佶发表的这日下午,殿帅府中。
高俅坐在装饰的甚是华贵地小书斋中。把手中一页薄纸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不知道看了几遍,最后长舒口气,拿起书桌上厚孱的一本书。把薄纸小心翼翼的夹进书中,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软椅上沉吟。
书桌旁,一中年文士恭恭敬敬直立,不时偷偷瞥高俅脸色。
“陆先生你说说,贵王这封信是何用意”高俅忽地坐起身子,转头问身旁的文士。
文士笑道:“殿帅心里明白,又何必问小人。”
高俅笑道:“叫你说就说。莫吞吞吐吐。”
文士道:“当初贵王知大名府时,殿帅不是说过么贵王看似风光,但这北京城必定会害死他,殿帅一语中的,贵王在大名府果然把梁中书得罪个干净,自然也成了蔡相的对头。不过殿帅却没想到贵王运气有那般好,突然就剿灭了一处反贼,更把梁中书牵连其中”说到这里又偷看高俅脸色。
高俅点头道:“不错,接着说下去。”
文士见高俅脸色甚和,这才接着道:“虽然贵王暂时化险为夷,但他想必也是聪明人,知道蔡相会随时出手对付他,是以他急需在朝中寻找一位盟友,想来想去,朝中也就殿帅可与蔡相过上几招,是以才给殿帅书信,说什么冰释前嫌,其意却是要与殿帅交好,至于贵王说的礼物自然不是他送的河北特产,想来定是说地李家那位了”忽见高俅面色难看,急忙住嘴不语。
高俅提起李家就是一肚子火气,半天脸色才慢慢好转,武植虽也屡次得罪他,毕竟未伤他颜面,就算打了高衙内那次也不过是为小舅子出气,说起来小孩打架一般,高俅心里虽然记恨,但和李家不同,李家可是真正羞辱过他,听得大名府李家子弟被武植重重打了板子,高俅确实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恩,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对待贵王”高俅淡淡问道。
文士笑道:“自然是虚与伪蛇,让其河蚌相争,殿帅渔翁得利,不过贵王新近打了次大大的胜仗,怕是声势要盖过蔡相,殿帅若想渔利,需得令蔡相和贵王势均力敌。如今应当暗助蔡相才是。”
高俅看着文士笑了笑,摇摇头道:“先生见解虽然高明,终究还是看得太近,你太小瞧蔡相,也太高看贵王了。”
文士笑道:“那是那是,小人又怎及得殿帅高瞻远瞩。”
高俅自不会把心中计议和文士说起,只是笑道:“恩,该去枢密院了,近来边疆事紧,有得我忙了”
文士急忙告退,高俅等文士走后,才缓步出门,笑眯眯的吩咐下人备车马
一座精致的楼阁中,雪白珠帘流苏,淡红软毯铺地,窗前一男一女,凭栏观赏外面风光,嘴里说笑不停,正是赵佶和李师师。
“师师,咱这二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哈哈”,赵佶大笑着,看上去心情十分舒畅。
李师师笑道:“看了二弟写地信,我可是捏了一把冷汗,您是不知道,他信里就像讲故事一般,看得妾身急死了,尤其是说道用步兵对抗人家大骑兵的时候”
赵佶听她把辽人铁骑兵称作“大骑兵”,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摇摇头道:“我怎么不知道二弟给我的信里也是这般绕圈子,要不是先看到表章,知道咱们打了个大大的胜仗,我还以为必输无疑呢。”说着哼了一声:“这小子就是皮紧,等他回京看我不收拾他竟敢打朝廷命官的板子,这还不算,还敢和朕卖关子胆子大到没边儿了”
李师师愣了愣,不好接言,毕竟那是朝里的事,但看赵佶虽然哼了几声,眼里却全是笑意,知道赵佶并没有生气。
果然转眼赵佶又乐呵起来,“哈哈,想不到火药还有这般妙用,以前二弟上得折子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些意思”
李师师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咱们多造些火药,以后就用火烧坏蛋”
赵佶宠溺李师师,自不会扫美人的兴,打趣的笑道:“好好,用火烧他们把辽人烧个精光”
笑了一会儿,忽又道:“师师,你说怎么二弟手下都是巾帼呢”
李师师抿嘴一笑:“妾身也责怪地紧,看二弟也不是风流倜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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