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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腊,到哪里都是惹事的主儿。

正思虑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石秀的声音响起:“王爷,春燕姑娘求见。”

武植愣了一下,春燕她怎会来见自己

“进来吧”武植把章程叠起放好,端正坐好。

门轻轻推开,春燕畏畏缩缩走进来,见到武植慌忙跪倒行礼:“春燕见过贵王千岁。”

武植道:“起来吧。有什么事”春燕见自己,石秀又领了来。定是要事了。

春燕爬起身,手捻着衣角,似乎在酝酿说辞,头也不敢抬起。

武植笑笑道:“当日你夸我俊俏之时可没这般拘谨。”

春燕冷不丁听到武植地话,愕然下忍不住“扑哧”一笑,抬头看向武植,美目中异彩连连。

武植笑道:“说正事吧。”

春燕点点头,伸手去解自己衣服,解开几个扣子,却没听到意想中武植的喝骂或是惊呼。诧异下抬头看去,却见武植正看着自己微笑,目光似乎直刺入自己心中,心中地那点小心思被他看得通透。

春燕叹口气,从亵衣中取出一张薄纸,走上几步呈给武植,苦笑一声道:“王爷就不能让贱妾猜中一次么”

武植笑着接过薄纸:“春燕姑娘来此自然是有要事,本王怎会怀疑姑娘用心,何况姑娘也非轻薄女子,不过是可怜人而已。”

春燕听得武植地话。眼中泪花隐现,想张嘴说话,却见武植已经全神贯注的看起那张薄纸,不敢打扰,会身却已经激动地发抖,心中只是默默祈祷,为了王爷这句话,自己就是赔上性命也不枉了。

武植从头到尾把薄纸看了一遍。面上喜色顿现,笑对春燕道:“春燕姑娘从哪里得的这张宝物”

春燕听了欢喜地道:“王爷用的上”

武植正色道:“当然用的上,实话和姑娘说吧,近日我正为此烦心呢,姑娘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春燕欢喜非常,连连点头:“能帮上王爷的忙就好,那日王爷斩了哈布勒。萧世子回到府中好像被枢密大人说了几句,他从小到大都没被父亲埋怨过。当天就吧自己关在书房里发脾气,妾身是在书房门口拾到地。想是他发脾气的时候掉落,当时妾身没在意,谁知道当天下午萧世子就追问妾身,还把妾身房间仔细搜了一遍,也亏得是妾身当时没放心上,把这张纸顺手丢进了草丛中,他当然就找不到啦,谁会想到这张纸就安安静静躺在园中的荒草中”

说到这里春燕微微一笑,似乎为自己的好运气而得意。

“后来妾身就把它拾了回来藏好,等了几日,趁人不留意溜了出来,这不就到了王爷这儿了吗”

武植笑道:“你也是好运道,若是被萧世子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春燕笑道:“是王爷好运道才是”

武植笑笑:“或许是咱大宋的好运道吧。”

春燕听得武植口中说“咱大宋”,不由得眼前一亮。

武植这时看向春燕道:“恩,萧府你是回不去了,早晚会东窗事发,乔装一下,我命人连夜送你回南国。”

春燕点点头,见武植又低头看那纸笺,不敢再在这里打扰,悄然退了出去,可是满心的喜悦却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出了书房门,春燕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眼睛望向南方,终于要回家了吗那里,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书房中,武植看着手中纸笺,这是萧得里底写给孛尔只斤部族族长的信笺,里面除了郑重道歉外,也提到了莫影响两人之间地交易,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萧得里底和孛尔只斤部族时常偷偷互市,萧得里底提供给孛尔只斤部族铁器,孛尔只斤用大量毛皮回报,猜也猜的道萧得里底提供的铁器定然包括军械了,如果辽帝知道,也够萧得里底喝一壶的了。

至于春燕能拾到它,定是萧成佑在书房发脾气,乱摔东西,却把这夹在书中的信笺摔了出去,也真是机缘巧合了。

武植拿着纸笺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又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正是王进和萧管家的交易账目,当然,萧管家的幕后主使就是萧奉先,武植看来看去,心中叹口气,也只有搏一搏了,虽然把握不大,却也到摊牌地时候了,就看萧奉先心里到底是家国重要,还是自己的荣华富贵更要紧吧。

第二日一大早。武植就率礼部官员来到了萧奉先府邸,倒令萧奉先吃了一惊。急忙令侍卫去请辽国参与和谈地众官员,当然其他人大多是陪衬,真正的和谈还是要武植和萧奉先议定,武植有赵佶授命,萧奉先却还是要上报辽帝地。

武植哈哈笑着和萧奉先携手入府,边走边道:“我却是有些想家了,咱们早早议完,我也好早些归家,总这么耗着真叫人心焦。”

萧奉先笑着称是。

众人行入殿中不久,辽国众官员陆续赶到。落座后武植笑道:“你们先议议,我听上一听。”

礼部官员愕然,但也只得听贵王吩咐,和辽国官员闲谈起来,武植对萧奉先一笑道:“咱哥俩去书房,我有事和你说。”

虽与规矩不合,但武植进他书房也不是第一次了,萧奉先点点头,和辽国众官员招呼一声,领武植直奔书房。

在书房中宾主落座。萧奉先笑道:“兄弟有什么高见何不当大家面说,所说咱哥俩交情好,但今日毕竟是结盟大事,被他人说出几句闲话却是不好。”

武植笑道:“咱哥儿俩又不是有什么私心,怕得什么”

萧奉先苦笑道:“兄弟自然不怕,哥哥我却是如履薄冰,就怕行差走错,授人以柄啊”

武植笑着从身上拿出春燕“拣”来的薄纸。递给萧奉先道:“兄弟就是给哥哥送把柄的。”

萧奉先愣了一下接住,看了几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抬头上下打量武植,好半晌才问道:“兄弟是如何得来地”

武植道:“怎么莫非是假的”

萧奉先道:“假却是不假,只是想不到兄弟有这般大神通”说着哈哈一笑,只是眼中却有冷芒闪过。

武植不以为意地笑笑:“不是假的就好。萧大哥也莫多心,兄弟本事再大。却也不可能在上京手眼通天,说起来得到这东西不过机缘巧合罢了。”

萧奉先点点头道:“兄弟把它送我又是何意”

武植笑道:“大哥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