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这话却是没错,自己大腿内侧确实有颗黑痣,只是这妇人又是如何得知地
趁潘老大几人愣神,凤姐儿猛地推开众人,向柴进扑了过去,尖尖的指甲就向柴进脸上挠去,柴进大惊,急忙闪躲,推拽间凤姐儿“啊”一声惊叫,肥大地身子重重撞在窗户上,和窗子一起摔了下去。
跟着凤姐儿来地汉子惊呼一声:“出人命啦,出人命啦“众人从窗子看过去,可不是,凤姐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头上淌出大滩地鲜血,显见是不活了。潘老大脸色变了数变,看着柴进道:“大官人这这”
柴进虽然惊惶,却不怎么惧怕,自己可是有誓书铁卷,就算真出了人命官司也是无妨。只是好生奇怪这妇人怎知道自己大腿内侧的黑痣。
“大官人”潘老大看着柴进欲言又止。
柴进道:“无妨,我自去衙门分说就是”看了看跟凤姐儿一起来的汉子,心说倒要查查你的底细。
潘老大如释重负,吩咐伙计领了柴进去衙门,柴进心中冷笑,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北平府大堂,汉子抱着头扎白绫地胖妇人鸣鼓,说也奇怪。胖妇人虽然伤重,却没丢了性命,只是在汉子怀里大口喘气。
柴进看着两人心中冷笑,不管他们为何诬陷自己,又如何诬陷自己,到头来也不过一场空而已。自己可是有定海神针在手呢。
郑通判匆匆升堂,听得是状告沧州柴进,郑通判不敢擅专,慌忙派人去请贵王,而等武植赶到,郑通判已经把案子前因后果差不多审请。
柴进见到武植,心中一笑,贵王在,就更不能把自己怎样了。
武植看了几眼公文,看了看汉子怀里的妇人。温言道:“此女伤得不轻,还是先去医治伤势才好。”
汉子仰头道:“凤姐儿死不了,就是死前也要亲眼见到王爷为她申冤”
武植笑笑:“你这汉子倒也倔强。”皱眉看看卷宗,抬头对柴进道:“公子说不识得此女”
柴进点头道:“正是,我又怎会认识这种乡下女子”
武植道:“这话也不假,公子仪表堂堂,说起来本王倒真有些怀疑妇人说话。”
怀抱妇人的汉子听得眉头一轩,大声道:“贵王怎可以相貌论短长凤姐儿话是真是假,脱下这小子裤子一看便知”
旁边衙役大怒,竟敢这般和王爷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武植却不动怒,笑道:“你这汉子虽然说话粗鄙。却也言之有理”众衙役心中纷纷赞叹贵王好修养。就是坐在旁边的郑通判也微微点头,贵王果然是贵王。大度宽宏,比之那些仗势欺人的皇亲国戚简直是云泥之别。
武植眼睛看向了柴进,柴进却是脸色难看到极点,这这可如何是好
“贵王,在下有誓书铁卷,除去谋逆大罪,余罪免究,在下虽然请清白白,问心无愧,但却不愿受辱,请容在下取来誓书去罪”柴进琢磨半晌,脸色铁青地说道。
“你你小子无耻之尤大家看看,大家看看,他不敢脱裤子”汉子大声吵闹起来,旁边衙役看向柴进的眼神也变得十分怪异,看看汉子怀中的胖妇人,再看看柴进的俊俏模样,心中都想,莫非柴大官人有这种癖好
郑通判更是连连摇头,心说世家子弟真是荒诞不经,什么货色都有。
柴进看到众人眼神,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武植这时狠狠一柏惊堂木,大声道:“大胆再敢咆哮公堂定治你之罪”
汉子眼中含泪,悲切的道:“可是可是凤姐儿就这样白白被他玷污了不成”说着话重重在地上磕头,很快额头血肉模糊:“请王爷王爷给草民申冤啊”
众衙役都看得不忍,心中叹息。郑通判更是无奈的叹口气,就算贵王想为你申冤又能怎样先皇的誓书铁卷在,就是圣上也不能动他啊,那可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武植也叹口气,吩咐两旁衙役,“你还有你随柴公子走一趟沧州”看了看汉子几眼,温言道:“过几日你你再来吧退堂”说着匆匆向后堂走去,郑通判一干衙役知道,定是贵王为不能秉公断案自责,看向柴进地目光中又多了几分蔑视。
柴进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到如今却仿佛自己是天大地罪人一般,看贵王痛心疾首的模样,定是为自己惋惜了,柴进怒目看着汉子和妇人,真恨不得扑上去把两人抽死。
“怎么还想杀人灭口吗”衙役张三冷冷看着柴进,“走吧,去沧州想灭口也不急在一时”
柴进憋闷地想吐血,点头道:“走走走”大步向外走去,衙役李四冷哼一声,“做贼心虚,跑得倒快”
柴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转头时已经泪眼婆娑。
第001章三年
数日后,北平府突然传出一桩惊人的消息,沧州柴家的誓书铁卷竟然是假的,据说真正的誓书铁卷早已经被柴家遗失,消息传到京城,赵佶大怒,要下旨斩杀柴家一族,幸得贵王武植力保,赵佶才勉强压下火气,令沧州查抄柴家,而柴家历代恩宠更被削得干干净净,柴进交由北平府审理后由大理寺定夺。
北平府阴暗潮湿的牢房中,武植和柴进相对而作,两人都默默不语,给柴进的牢房算是大名府大牢中最舒适的,除了有硬板木床外,牢房中还有张破烂的木桌,几把看起来随时会四分五裂的椅子。
武植带了酒水肉食,方进来时柴进可是狼吞虎咽的海吃了一顿,现在吃的饱了,抹去嘴角的油水,柴进有些惭愧,低头不语。
“不必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人总要活下去。”武植如同一名慈善长者,劝解柴进。
柴进叹口气:“唉,也不知道是哪代遗失了誓书铁卷,偏偏要我来背了黑锅”
武植笑笑不语。
“贵王千岁,在下草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您若不是您,柴家就断送在我手里了”柴进看着武植目光中全是感激,看得武植心里有些不得劲儿,本以为柴进前后思量,怎么也能想到一些端倪的,谁知道这厮竟然这般不开窍儿,搞得武植还真没心思要他的命了。
gu903();“还有谢谢贵王为我洗雪冤屈,想不到那两人却是沧州迎春楼的人更想不到我柴进栽在这等角色手里,这也是命吧”柴进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