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武植。
武植微微点头。
“二弟啊,你的幕僚办事不怎么得力啊”赵佶笑着道。
武植见赵佶心情甚好,挠挠头道:“也不怪他们,来京时却是提议叫臣弟写的,不过臣弟懒,就没写。”
“为何懒就不写”赵佶有些奇怪。
“皇兄若是想臣弟回京。臣弟就是不写辞呈一样要回京。若是皇兄仍想臣弟去河北,臣弟写辞呈又有何用”武植振振有词。
赵佶想笑,却怕咳血,只有拿手帕捂了嘴,看着武植无奈地摇头,眼里却多了几分欣慰。
“二弟,河北你不能再回去了。”赵佶沉默了一会儿后,正色对武植道。
武植微微点头。
“这是我为你好,更是为二弟子孙后代好”赵佶道。
武植笑笑道:“臣弟并不愚钝。知道皇兄这是一片爱护之心。”
“恩,说起来啊,我最大地憾事就是不能亲眼看到二弟把北方四夷尽灭,唉反而要把二弟召回”赵佶有些自责。
“皇兄放心,河北西北禁军强横,扫灭四夷也不过转眼之事”
赵佶笑笑,“这些功绩就要给桓儿了”忽抬头对武植道:“二弟,你答应我一件事。”
武植道:“皇兄请讲。臣弟一切听皇兄的。”
“答应我从此不得插手军务”赵佶看着武植一宇字说道。
武植看着赵佶,默默点头。
赵佶一笑:“二弟以后可莫忘了今日的承诺。”
武植点头。这时书房门轻响,太监领着一名六七岁的孩童走了进来,小孩儿生得很是俊俏,和赵佶有几分神似。
赵佶笑着对孩童招手:“桓儿过来。”孩童笑着跑过去叫道:“父皇。”
赵佶指了指武植,“去给叔父磕头。”
武植慌忙站起来,眼前正是赵佶长子赵桓,虽然自己名义上是他叔父,但赵桓早被册立为太子。磕头之礼却是受不起。
赵桓走上几步,一板一眼地给武植跪下,武植急忙拉起。对赵佶苦笑道:“皇兄莫折杀我。”
赵佶不理武植,对赵桓道:“桓儿,以后记得要听叔父吩咐”
赵桓小脑袋用力点了点。好奇的看了武植一会儿,笑道:“叔父我知道你。”
武植愣了一下。赵桓围着武植转了一圈,还掀起武植袍子看了下,说道:“还以为叔父是三头六臂呢,能把那些长毛的夷人治得服服帖帖,原来叔父也是两只手,两只脚”
赵佶和武植莞尔,武植笑道:“叔父可没尾巳。”
赵佶笑着道:“快带他出去吧。”太监也怕惹得圣上吐血,牵着赵桓地手把他领了出去,赵桓听话的和赵佶武植行礼后走出,武植见赵桓聪明伶俐,笑着点头。
“唉,皇后体弱多病,怕是难以辅助桓儿啊”赵佶看着赵桓地背影叹口气。
赵桓地母亲王皇后,是德州刺史王藻的女儿,十五岁时成为赵佶地发妻。王氏端庄忠厚,好色风流的赵佶对她没多大兴趣。王氏虽然成为皇后,但是在后宫中当家作主的却是赵佶的宠妃郑氏王氏。为了进一步打击她,后宫宦官居然造谣说皇后行为不检,有亏妇德。虽然最后查无实据,但王氏遭此飞来横祸,本已抑郁的心情雪上加霜,一病不起。
武植自然不知道这些详情,只知道当今王皇后不怎么得宠,赵佶最宠爱地却是王贵妃和郑贵妃,赵佶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赵佶若真的去世,则皇后升格为太后,有辅佐幼皇听政的权柄,若是太后病病怏怏,甚至早逝的话,皇家权威势必受到挑战,甚或会产生什么权臣把持朝政。
“皇兄想这些太早了”武植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只有劝慰赵佶。
赵佶出了会儿神,摆手道:“坐吧,和我说说这些年的经历”
两人这一聊就聊到了掌灯十分,直到御医和贵妃几次三番催促,赵佶才略带疲惫的和武植告别,武植出了皇宫,直奔北城门,想起赵佶的言语,“二弟啊,我一个多月没见到师师了,你去看看她吧,还有啊以后照顾好她”,武植心中叹口气。
院中的树木还是那般请幽。精致地小阁楼还是那般清雅山,李师师还是那般秀丽,只是消瘦了好多,面色十分憔悴,见到武植,李师师眼睛一红,转身擦泪。
领武植走入阁楼,楼中淡淡地香味似曾相识,昏迷的那些日子这种甜香一直在陪伴武植。
“大姐,你还好吧”武植坐下后看了李师师几眼,叹口气。
“还好。圣上圣上他没事吧”李师师亲手给武植泡上香茗,轻声问武植。
“没事,大姐放心吧。”武植强笑着说道。
李师师坐到软榻上,默默点点头。
“告诉大姐个好消息,我这次不再回河北了,金莲她们过些日子也都来了,到时大姐可要多准备些礼物,金芝你还没见过呢。”武植笑着说完忽觉不妥。果然李师师笑了笑后脸色更加黯淡。武植暗骂自己愚笨,自己被召回京,不摆明皇兄在安排后事吗
“大姐,要不要出去走走”武植只知道女人爱逛街,或许能令大姐开心些。
李师师笑笑摇头:“不去了。”
武植起身道:“走啦走啦,大姐多久没看过东京夜景了今天我一定要带大姐去大姐不要让我动粗啊”张牙舞爪柞势要拉李师师。
李师师“扑哧”一笑,无奈地起身,似笑非笑的白了武植一眼,嗔道:“真拿你没法子。做了贵王却是越来越霸道了”
武植干笑几声,当先走出,吩咐仆役去备车马。
李师师的香车精致玲珑。浅红色车厢,红色小马,看得武植直摇头。当李师师轻巧地上了马车,抬手招呼武植一起坐时。武植对那小马撇撇嘴,笑道:“还是算啦,别累坏了它。”
李师师笑道:“放心吧,这可是官家”笑容忽然僵住,武植见不好,怕再惹她伤心,急忙笑着上车,“好就看看大姐的宝马有多大力气”
东京夜景,灯火璀璨,汴河流光,武植和李师师坐在马车上,笑语不断,武植第一次和人说话这般累,每句话都要想好才说,就怕引起李师师伤感,所以说得最多地还是河北之事,李师师也听得津津有味。
“脆皮梨脆皮梨”旁边小贩的叫卖声传入车内,李师师掀开窗帘向外看去,武植笑笑,从身上摸出几文铜钱,递给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