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之下,智圆大师的身形,上下左右,全部暴露在敌人的手下,形势险极,简直无从避起。其实大师正要他们如此,只见他腰背向后一凸,“反脱袈裟”身子变成了一个大虾形,刚刚避开左右夹攻的来势,左掌反手向上一扬,“倒打金钟”,正好挡住通臂神猿的左手,右手“逆水推舟”,顺着独爪神鹫的单臂,直劈他的脑门。等到独爪神鹫发现上当,收招已经来不及了,当时闷哼一声,脑浆并裂,死在地上。
可是智圆大师也估计错了一着,没有想到通臂神猿有一手缩臂功夫,邹进拍向大师头顶的一招,原是虚势,就在大师左手上挡的同时,两条手臂如灵蛇吐信,一伸一缩,下面的右手,突然暴长一尺多长,智圆大师骤出不意,胸前被通臂神猿打个正着。虽然已经打算与敌同归于尽,早用真气闭住全身穴道,准备挨打。可是阴风教的阴砂掌,另有一种阴柔的力量,穴道虽然闭住,仍可透过体壁,震伤内脏,因此只感到喉头一甜,心血往外直翻,智圆大师知道不好,强行忍住,不让它吐出,晃了一晃,把全身最后所有的功力,完全集中左掌,趁着通臂神猿得招忘形之际,迅速变招,一记“回星摘月”,跟着通臂神猿邹进左臂内缩的势子,猛力劈向他的头顶,通臂神猿闪躲不及,与蔡全富走上同一命运,半边脑袋,竟给打得稀烂。
这时殿内僧侣,均已死亡殆尽,贼党方面,也只剩下一人,智圆大师三人对招,身形迅速无比,只有电光火石般长的时间,看都没有看清,独爪神鹫两人,已经倒在地下,剩下这名贼党,那里知道智圆大师也在同时,受了极严重的内伤,直吓得亡魂透顶,一步也不敢再停,急窜而逃,到山口去搬救兵去了。
幸亏这样一来,智圆大师才侥幸保全了性命,未遭毒手。可是原先只靠着一股怒气,勉强稳住了身体,敌人一逃,走回屋里,真气一散,再也支持不住。刚刚爬到床上,就感到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蒲团旁边,晕死过去,直待秦含柳到来,方始慢慢醒转。
秦含柳听完经过,不禁怒气填胸,剑眉倒竖,凤眼圆睁,狠声地说:“想不到阴风教竟然这般可恶,刚才真便宜那些贼子了,老禅师为甚么还叫我放了他们呢”说完,就要起身,重新把他们追了回来。
智圆大师忙把秦含柳拦住说:“小友,这些不能算是首恶,我们不要赶尽杀绝,倒是大凉山阴风教的总堂,距离这里只有一天半的路程,这次敌人全盘铩羽归去,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我们还得早点打算呢”
秦含柳初至此地,一切情况,均不熟悉,因此对智圆大师说道:“老禅师,我不清楚这里的情形,完全听你的吩咐好了”
智圆大师顿了一顿,略加分析说:“小友,照他们的阴谋和这次意图来看,凉山禅寺正在他们的脚下,老衲又是唯一知道他们秘密的人,绝不肯就此放过,只要逃回去的贼子,到达总堂,马上就会再派高手前来,这座禅院,虽然是老衲一手创办的基业,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武林各派给他们毁了,单我一人,也绝存身不住。”
秦含柳马上插嘴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干脆现在就赶到他们的总堂,毁了他们的根据地,不就一劳永逸了吗”
智圆大师注视了他一眼说:“小友,论武功,你当然可以去得,可是好汉不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仙愁崖鬼隐洞,经过他们多年的布置,已经根深蒂固,岂是一时可以破得了的,如果打草惊蛇,让他们逃脱了,与现在海外另几个魔头,联成一气,事情就更不好办啦”
秦含柳武功虽高,在阅历经验方面,就差得太远了,不禁给说得满脸通红,感到很不好意思。智圆大师连忙安慰他说:“小友,你也不要难过,到时候,恐怕还要仰仗大力呢目前武林各派,尚在梦中,最初我认为自己办得非常隐秘,没想到他们消息会这样灵通,现在看来,我派出去报信的弟子,恐怕也难逃过他们的眼线,当前急务,还是如何设法通知各派早作准备。至于这片禅林,老衲业已准备放弃,只不知小友此行尚有何事,如果没有甚么妨碍,一同去拜访各派掌门,共同商议对策,比较来得万全。”
秦含柳聆言,就把这次偷偷下山,找寻生身父母,途中巧遇霓裳仙子,在落凤坡逢敌,追击毒爪阴魔,迷途至此的经过,很简略的说了一遍。
智圆大师听说毒爪阴魔重新出现,竟受不了黑犬的一击,飞逃而去,心里更是大惊,说道:“小友,你的师父究竟是谁,所练是一些甚么武功,会有这样厉害,毒爪阴魔早年与雪山双怪齐名,功力已有百余年火候,就是比起各派掌门,也只略逊一筹。怎么会经不起黑犬一击呢”
秦含柳自己也不清楚本身的程度,对于武林这些掌故,更不清楚,因此,感到非常茫然的说:“我根本没有师父,也不晓得自己练的是些甚么,直到遇见霓裳仙子以后,才知道那些就是武功,至于怎么学到这些功夫的,恐怕两三天也讲不完,现在办理正事要紧,还是以后再说吧毒爪阴魔的功夫确实不错,阿黑并没有使他受伤,不明白他为甚么会那么快就逃走”
智圆大师也解释不出是甚么道理,不过却想起一件事来,再向秦含柳问道:“小友,你给阿黑义犬背出来时,身上带的那块玉佩,在甚么地方,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秦含柳立刻从颈上取下那块玉佩,递给智圆大师,大师接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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