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原来这是一座洞府的石室,顶上悬挂一颗耀眼的明珠,照得满室生辉,自己正躺在一张石杨上面,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穿的白色儒衫,石旁边,搁着一张小小的石凳,上面搁着自己的白骨阴磷剑和暗器革囊,那丛小草也放在一起,石的对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搁着几本书和一个小小的古铜香炉,香炉里面,轻烟岛岛,香气弥漫全室,刚才嗅到的味道,就是这些香烟的味道
只是房门虚掩,房子里并没有一个人,由于她以为自己被因此,不禁伏在枕上呜呜地哭泣起来
屋子里的主人,大概就在外面,一听到她的哭声,马上推门走了进来,靠近石杨很温和地问道:“姑娘,你醒来了”
她正因为自己赤身露体,全身仅穿了一条内裤,无法起来去找那个她认为污辱了她的人,而伏在枕上伤心痛哭,现在有人推门进来,心里的悲痛,陡然化作愤怒,也不问问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连那人的面孔都没有看,霍地将手一伸,啪啪两声,狠狠地朝那人的脸上,使劲地打了两记巴掌,犹自带着哭声地喊道:“好淫贼姑娘与你拼了”
那推门进去的人,是一个英俊无比的美少年,看样子,年龄顶多二十出一点头,真是长得剑眉凤目,鼻如悬胆,眼似朗星,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身白色儒生装束,更在英俊之中,显出一股秀雅的高贵气质,端的潇洒之至,是一位人见人爱的小伙子。
他可作梦也没有想到石榻上躺着这姑娘,会给他来上这么一下子,不由得捧着一张被打的脸孔,退后两步,两眼茫然,莫名其妙地问道:“姑娘,在下好意将你救来此地,怎的不问青红皂白打我两巴掌,这是甚么原因,难道在下把姑娘救来,也有甚么不对吗”
那少女一个翻身,伸手打了来人两巴掌以后,这时才看清人家的面貌,一时不觉呆了,心想:“天下那有这般英俊的少年,看样子,脸色很正,不会是一个下流人,可是又为甚么把我身上的衣服晚光了呢难道是我落在歹人的手里,他把我救了不成对,记得我在那森林里面,仿佛有一只手,从后面突然将我拦腰一抱,我就被吓得昏过去了,世界上那里会有甚么鬼怪,一定是甚么坏人,隐藏在那林子里面,哎唷这样岂不是错怪了他吗我为甚么这般冒失呢”
她想到这里,再看到那少年脸上五条鲜红的指印,内心不禁感到非常歉然,不过,她是一个任性惯了的人,虽然晓得自己不对,但仍不肯认错,嘴里还是气虎虎地说道:“哼你会是甚么好人,否则,为甚么要把姑娘的”
她本来想说:“为甚么要把姑娘的衣服脱光呢”但话到嘴边,马上感到下面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因此,说到姑娘的三个字以后,过了半天,还没有的出半个字来
那少年可聪明得很,虽然姑娘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但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嘴里呵了一声,同时想道:“糟,难怪她要误会我是一个淫贼啦,本来嚒,一个姑娘家的清白身体,在平时碰都不能随便让别人碰一下的,何况我把地的衣服完全脱光,只剩下了一件内裤了呢可是,如果当时不这样做的话,让那些讨厌的粘液,透过衣服,侵蚀到她身上去了,那还能有救吗虽然事急从权,可是现在该怎样和她解释呢”
他不禁给窘得搔头挖耳,面红耳赤地呐呐说道:“姑娘,在下那是好意,可没有半点对不起姑娘的地方,只是那那”
说了半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才好。
躺在石上的姑娘,此时已经用盖在身上的儒衫,将身子裹住,坐了起来,看到少年说话时那种窘急的样子,已经看出他是一位诚谨君子,明了自己的想法不错,因此,她的心里可更急了,如果是面前这位少年将她全身衣服脱下,她或许要好受一些,因为当地看清了这位少年的仪表以后,内心已经为他倾倒,现在听到少年的口气,似乎和她的料想一样,是他从另一个歹人的手里救回来的,那么自己的身体,岂不是已经被那个歹人污辱了吗这叫她的内心如何不急呢因此,不禁抢着问道:“那那那是甚么呀怎的不说下去,是不是不敢说呀”
那少年给她这一逼问,可更急得说不出话来,认为姑娘的误会已深,绝不是口头几句话所能解释得清楚的了,那付结结巴巴的窘态,看在少女的眼里,差点噗嗤地笑出声,刁蛮的个性,使得她要存心逗逗这位诚朴的美少年,因此,强忍着笑声,故意又板起一付脸,厉声地喝问道:“哼,看你的样子,就不会是一个好人,不然,为甚么这么吞吞吐吐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少年听到话后,心想:“糟糕,误会越来越深了,这怎么办呢”
人急智生,猛的灵机一动,想起那些脱下来的衣服,不就是很好的证据吗自己为甚么早不想到呢真是傻瓜,想着,不禁自己猛拍了一下脑袋,抬起头来对那少女说道:“姑娘,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让我把证据拿给你看,你就会相信了”
说完,也不等姑娘回话,身形猛然一退,推开虚掩的房门,只那么一幌,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石榻上的少女,给他这么一来,反而更糊涂了,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道:“证据,证据,甚么证据呀难道是那个歹人给他抓起来关在另外的房间里面吗可是,那与我身上的衣服会有甚么关系呢”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那少年临走的身法,分明具有极高的武功,而且路子也似乎舆自己所学的相同,不禁更感到怀疑起来,心里暗自问道:“这少年是谁呢难道师父另外还秘密传了弟子不成,果真如此,自己岂不是又落到陷并里来了吗”想到这里,不由着急起来,马上一个挺身,从石榻上面站了起来,匆匆地将盖在身上的那件儒衫穿起,将凳上搁着的暗器革囊系好,背上宝剑,准备夺门而出。
但刚一举步,又停了下来,接着想道:“不对,我自幼跟在师父的身边,很少离开过,但从来没有听到他还另外收过甚么弟子嚒何况,这少年的功力,已经到了精华内蕴,神光不露的上乘境界,就是与师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不是刚才他退身外走,露出形迹,看那文质彬彬的样子,绝看不出来是一个会武的人,凭自己的师父,绝调教不出这么好的弟子来,何况,那少年一脸正气,说甚么也不像是与阴风教有关的人物,我又何必那样多疑呢然而,他又是甚么人呢”
她自己这么疑神疑鬼的独自在房里想来想去,说甚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也懒得再去想了,自己下定决心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要是阴风教里的人,那么自己想逃,也绝不能再逃脱了,倒不如呆在房里,等他回来,那不就水落石出,完全明白了吗”
gu903();因此,她又把宝剑和革囊解下,放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儒衫却没再脱下来,仍然坐在石杨上面,静侯着那少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