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的意思,并不是要他道歉,因此说道:“郝小侠,千万不要这样客气,谁叫我还是一身阴风教的装束呢倒是这条黑狗,既然是柳公子的阿黑,我想,也许也容易找到秘魔洞的位置呢”
大家都是聪明人,登时被阿秋一句话点破,连忙一齐点头称是的说:“对对狗的鼻子最灵,相信他一定能够嗅出主人所遗留的气味”
话才说完,阿黑已经汪的轻吠了一声,把头连点,表示它很有把握似的,不禁把大家引得笑了起来,心中暗赞它的通灵不止。
事情决定以后,由于大家都不知道毒爪阴魔就是柳玉琪的杀父毁家仇人之一,王子夫妇业已悟道,不愿多所杀戮,就只把他的武功废除,放走了事,阿黑虽然知道,可惜说不出来,同时知道主人被困以后,急于应援,也就没有再去追他,总算他又从鬼门开口,挽回了一条性命。
救人如救火,大家把毒爪阴魔放走以后,王子夫妇马上将小雪的穴道解开,就随着阿秋,向阴风教的总坛驰去。
大家沿途一谈,阿秋才知道自己的老主人,为甚么现在会有这高的武功,同时,也证实了她的猜想。那个名叫玲玲的小姑娘,果然是自己主人快要出困的时候,所收的弟子。相信大家一定还能记得,在“玉佩银铃”里,冥灵上人郝春泰,得到了盘弧玄阴经以后,打算把经练好,再去强占雪魄公主的身体,可是,练了一段时间以后,才发现自己所得的图解,并不完全,纵使练得顶尖,看样子也难与雪魄公主的功力相抗衡,因此,决心要把王子夫妇,一齐毁掉,免得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他人的怀抱里生活下去,终日价地难过。
他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没有多久,就想好了办法,让他在高僧赞峰的螺丝谷中,找到一个非常深遽的岩洞,在山腹的洞壁上,用化石剂使石质软化,再将玄阴经上的图文,照原样摹绘在岩壁上,然后利用王子夫妇嗜武的性格,将他们诱进山腹。
然后,趁着王子夫妇全神贯注在图文上的时候,悄悄地溜走,并且引发事先埋藏在洞径顶上的火药,使得那一段深长的归路,完全震塌,把王子夫妇,活埋在山腹里面。
王子夫妇不虞有此,等到惊觉的时候,火药早已爆炸业已中了郝春泰的暗算,幸亏郝春泰进行阴谋的时候,恐怕被王子夫妇发现,在靠近摹绘图文石窟的那一段路,不敢埋藏火药,同时那一个刻有图文的洞窟,石质又异常坚硬,才没有被震得倒塌下来,当场将他们压毙,等到爆炸以后,归路已经尽被堵塞,再也出不去了。
当然,王子夫妇绝不肯坐以待毙,既然里面有一段洞窟没有震塌,只要将那些震塌下来,堵塞归路的砂石泥土挖通,那就不是可以出困了吗虽然他们没有带得有挖掘的工具,同时,洞内又没有食物,但以他们的武功而论,仍旧不是一件甚么难事。
哼郝春泰会想不到这一点那就未免太小视他了,当王子夫妇挖掘了一段时间以后,不禁齐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退了回来,不再做那徒费真力,毫无用处的事情。
第四十六章寒热交煎顿悟法相皆虚执虚实莫测难明真情惑群豪
郝春泰实在是不愧阴险狡诈,他知道如果是普通的洞窟,就是把洞径归路炸毁,想要将王子夫妇这样的人物活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他所找的这一座洞窟,除了他摹刻玄阴经图文的那一段石质较硬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砂质岩石,一经火药爆炸,全都震成晶砂,大家小时候玩过砂的人,一定知道砂砾的性质,就可以知道,王子夫妇为何不再继续挖掘下去的道理了。
如果这段归路不长,只要将砂砾运到一边,也还可以挖通,可是他们被埋在山腹之中,那些沙砾,根本堆砌不起来,挖了这边,那边又塌了下来,挖了那边,这边又塌了下来,王子夫妇虽然武功再高,又有甚么办法可想呢因此,只好停止挖掘,颓然地坐在地上,静候死神的光临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雪魄公主突然发现一个事实,就是归路虽然被砂子绪得死死的,却没有感到有一点闷气的现象,那岂不是怪事。
对,东方王子一听雪魄公主说出这种现象以后,也感到非常奇怪,俩人马上就想到其他的原因,这个洞窟,一定有与外面通气的地方存在,否则,绝不可能有此现象出现。于是,俩人马上站了起来,向四周仔细地寻找那个通气的地方。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们在一块满布青苔的石壁上,找到了一个比指头稍大一点的小洞,一阵阵清新的冷气,正不断地从那个小洞里,吹了进来。
有甚么用呢那块有洞的岩壁,简直比铁还硬,王子夫妇运用铁指功,把那个小洞挖了半天,还没有挖大一分一毫,直气得他们槌壁呼号,几乎发起狂来。
陡然,奇迹出现,当东方王子夫妇猛烈地槌着那块石壁的时候,那块石壁,竟然有向外陷落的样子。
王子夫妇,不禁欣喜若狂,马上运用全身功力,四掌一齐抵紧石壁,奋力往外推去
卡嚓,卡嚓轧轧轧就像是两扇很厚的铁门,因为年代太久,门枢给锈住了,再被人推开所发生的声吾一样,那块石壁,竟然被他们推得从当中裂出一道细缝,缓缓地向两边分开。
真是令人梦想不到,这面石壁,果然是一座洞府的门户。当他们合力猛推以后,忽然一丝微弱的光线,从那中间的裂缝里透了过来。
终于那两扇巨大的石门,被他们推开了,借着那微弱的光线,他们已经看出,在那石门的后面,是一闾略经人功修饰过的石室。不过,除了他们推开的这一道石门以外,似乎还是没有走出这座山腹的任何通道,满腔的兴奋,不禁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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