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静风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道:“好香要是能经常吃这样的莱,只怕不用多久,
我就会胖得不成样子了。”
屈敏拾起一只筷子,在桌上写下:给你做
牧野静风道:“你说你会给我做哈哈,我可是很贪得无厌的,吃上瘾了我会让你给我
做一辈子的”
屈敏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垂着头,摆弄着衣角。
牧野静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忙道:“说笑了,你别介意。”他忽然又想起
了什么,道:“我与女人在一起吃饭,就有些害怕。”
屈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惊讶之色。
牧野静风道:“因为我与女人一起用餐时,常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而且睡得很死。”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注视着屈敏。
屈敏的神情先是有些茫然,然后一下子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泪便涌了出来。
突然,她伸手猛地将一碗汤连碗带汤拔倒在地当她要去拔其他碗时,牧野静风忙一手
护着,一手抓住屈敏的手,大叫道:“我全是胡说,你可别放在心上哎呀,我的清蒸鱼
手下留情凤尾大虾。一阵叮当乱响,牧野静风救护不力,四五只盘子全在地上摔了个
四分五裂
屈敏这才罢手,转过身去,只留给牧野静风一个耸动着的双肩。
牧野静风懊悔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好在桌上还有一小碟咸水花生,便拾出了
几颗,扔进嘴里,道:“我这不是吃了吗可惜糟踏了那些好菜”屈敏转过身来,忽然开口
道:“你真的吃了吗”
牧野静风道:“我没骗你,你看”说着,他便大嚼起来。
突然,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来,惊骇至极地看着屈敏,好半天才艰难地吐
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能说话”
屈敏叹了一口气,道:“你呀你,空有一身绝世武学,如果我要杀你,你早已经死了十
次了。”
牧野静风觉得全身一片冰凉,思想也不复存在了,只剩下空洞一片
屈敏轻轻地道:“我又怎能看不出你已开始怀疑我了所以我特意把佐料加在那碟
咸水花生中,我把其他碟子全打碎,只剩下它,而且我算准了你会用这种方式向我表示歉
意。”
牧野静风在心中道:“这种事怎么也能算准”
屈敏好像知道了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她道:“天下没有几个人的心思我揣摩不透,每
一个男人在女人生气的时候,都会一下子方寸大乱,自责不已,看来你也不例外,而且这也
说明你很在乎我。”
牧野静风心道:“在不在乎又有什么区别呢现在我是在等待着药效的发作了。”
屈敏道:“你放心,我没有对你下毒,我只是要让你配合我演出一场戏,因为你的演技
太差劲,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牧野静风苦笑了一下,暗道:“如果说演技的话,只怕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高明了,你
的眼泪怎么能够说来就来”
屈敏道:“从现在开始,三个时辰之内,你的功夫将无法发挥,你就像一个丝毫不会武
功的人一样,三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牧野静风听到她的这句话,不知想起了什么,古怪地笑了笑。
屈敏道:“你之所以会在江湖中出现,其目的是为了找几个人,对不对”
牧野静风心猛地一沉,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
屈敏道:“因为你的怀中有一管骨笛,是用骨骼磨琢而成的笛子。”
牧野静风立即向自己的怀中探去。
骨笛仍在,但牧野静风已想起屈敏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怀中有一管骨笛了,因为他在倚弦
庄曾经昏迷过两三天
但为何见了这管骨笛,便知道自己要找几个人
屈敏道:“我不妨告诉你,屈不平就是你所要找的人之一”
牧野静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而且,她甚至还说屈
不平是他要找的人
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知道傻傻地望着屈敏。
屈敏道:“你无需奇怪,事实上屈不平根本没有女儿。他不是真正的屈不平,我也不叫
屈敏,我只记得我娘小时候叫我敏儿。真正的屈不平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死了,而你所见到的
屈不平,却恰好是当年真正的屈不平以异神九玄阵围困过的神秘人物,因为被困的神秘
人物知道即使那一次能够冲出异神九玄阵,他仍是难以应付当时武林正道的层层围追。于
是,他便设法将屈不平引入阵中,并杀了他,然后将自己易容成屈不平的模样,再把屈不平
的尸体毁容,他以这个瞒天过海之计,骗过了世人,然后便隐居于此”
牧野静风忍不住问道:“凭这些你仍是无法知道我是为找人而在江湖中行走的”
敏儿道:“我娘在二十年前曾认识一个男人,那人手中也有一管骨笛,而且与你身上的
骨笛一模一样我娘很爱那个年轻人,但对方却对此毫不知情。当时那个男人在寻找六个人,
而我娘为他出了不少力。可惜,他并未理解我娘的心意,除了对我娘很感激之外,他再也没
有其他的表示。我娘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她一生中只爱过一人,没想到却只是一厢情愿。也
许,我娘错了她一直在等待对方主动向她表白,而对方根本就未曾往情感上想。一气之下,
我娘嫁给了一个与那男人一样极其优秀,但却不是她所爱的人”
牧野静风忖道:“难道难道那个身怀骨笛的男人会是会是我爹”
敏儿未置可否继续道:“我娘生下我之后,与我爹日益地貌合神离,终于有一天,她带
着我离开了我爹。开始在江湖中漂泊。也许,我娘是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但她失望了,我从
三岁到五岁这两年间,都是随着她浪迹江湖,在这两年中,她总是对我说起那个手持骨笛的
男人,说到他的时候,她的神情时而幸福,时而痛苦,虽然那时我还很小,但却已隐隐约约
地感受到了那种沉甸甸的情怀,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总是不时地浮现一管银灰色的骨笛,坦
诚地说,我恨它”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我认为是这管笛子让我母亲不快乐不幸福,从而让我的
幼年也不欢乐不幸福。我不知道我娘爱不爱我,有时,她对我很好,有时对我却很坏。也许,
她是爱我的,她之所以没有全心全意地爱我,那是因为我是我爹的女儿,而不是那个男人的
女儿”
“在我五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她让我一个人呆在一家古旧的客栈中,便独自出去了。我
一个人蜷缩在房中的一个角落里,很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还没等
我叫出声来,那人一挥手,于是我就莫名其妙地晕睡过去了。”
“从那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