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口中却道:“有一点难度,因为死谷中人已被惊动我们且试试看”
正说话问,已有一个人影从一棵被雷劈过的树后闪出,如一只灵猿般扑向范书,手中长
鞭直卷范书的下盘
范书反手一按,恰好按在一只树瘤上,他的身子便已贴着树干飞窜而起同时手中早已
扣好的暗器已飞出了二枚
那人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接着喉头一甜,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便倒地而亡
范书飘然落下
司如水被他如此出色的暗器手法所深深折服,范书心中却暗暗为两枚暗器不值,扣在手
中这么半天,却只取了一个小角色的性命
两人胡乱地拣了一个方向,便斜着往山顶上冲去。
司如水突然问道:“被死谷弟子追杀的是什么人”
范书一愣,心道:“原来他还没有看见穆风三人”当下略一犹豫,道:“我也未能
看清楚,只知道共有三人,其中有一个人蒙了面,身穿黑衣。”
司如水正待开口询问,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大声喝道:“简直是目中无人,居然还敢杀回
来”
“哗”的一声,前边一棵手臂粗的树倒下了,树后现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宗逾,另一个则是巫姒
范书并不认识宗逾,但他却知道巫姒的手段知道这外表妩媚的女人颇不好对付而她
身边那个手持长枪的男子既然能与她并肩而立,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飞速转念,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对司如水道:
“司先生,你先下山,这两人不好对付,我挡上一阵子随后就下去看情形今天是不可
能有机会上山了。”
司如水忙道:“我怎能独自一人偷生”
范书焦急地道:“现在不是推辞客套的时候,我自有一计对付他们,你若不走,我这计
谋反倒不好布署了。”
司如水心道:“他一定是怕我不走,才如此说的,那么我就更不能独自一人走了。”
范书见他还不走,很是着急,他叹道:“今日我可是要被你害惨了,你若不走,我定是
必死无疑”
司如水听他竟不惜得罪自己,而希望自己在一怒下先行下山,不由大为感动,他道:
“范城主既然如此厚意,那在下若再执拗,岂不有失恭敬望范城主多多保重”
言罢立即转身向山下疾掠而去。
范书心头稍定,这时巫姒与宗逾已发现来人并非黑衣人重新杀回,而是范书,都颇为惊
讶
范书向四下看了一眼,方深深一揖,道:“阴谷主可好”
巫姒目光一闪,冷笑道:你是来看我们死谷笑话的吗”
范书一脸的不解,道:“我与阴谷主暗结盟约,自应同仇敌忾,又何来看笑话一
说”
宗逾冷声道:“你便是范书吗”
他其实也知道阴苍与范书有盟约之事,但因为霸天城的势力不如死谷,所以他竟直呼范
书之名。
第八卷第二章双邪盟约
范书也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是不以为意,他道:“正是在下。”
宗逾道:“你为何会在我死谷腹背处出现”言语咄咄逼人,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范书心平气和地道:“我暗中听说有一神秘人物会乘有人从死亡大道发动进攻的时
候,借机从死谷后面袭击死谷,我有些担心,所以便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巫姒脸色一寒,粉脸带霜地道:“你如何知道来迟了一步”
范书一怔之下,立即平静下来,他道:“我方才上来时,见到了不少死谷弟兄的遗体,
故有如此一说。现在知道我只是无端猜测,那是再好不过了。”
巫姒与宗逾换了一个眼神,宗逾语气不善地道:“如今,正在进攻死谷的人中,大部分
都是霸天城的人,对此,你有何解释”他的手紧握长枪,似乎范书的回答稍不如他意,他
便会立即出手
范书吃惊地道:“我曾以飞鸽传书给你,告诉你们为了双方的利益,我们霸天城不得不
违心地向死亡大道增兵,我也向阴谷主征询了意见,却迟迟不见回音,为了不至于被他
人看出我与阴谷主之间有密约,所以我只好敷衍了他们一”
宗逾、巫姒心道:“我们谷主此时生死未卜,又如何能向你回话看来他所说的话倒十
有八九是真的。”
当下语气一缓,宗逾道:“如有诚意,你便去设法退兵”
范书故意道:“这是阴谷主的意思吗”
宗逾不耐烦地道:“难道我们谷主还会希望你们攻打死谷不成”
范书心道:“其实不用你们说,我也是会退兵的。虽然阴苍已不在死谷之中,但死谷这
一江湖最大的黑帮势力决不会因为阴苍的不复存在而立即崩溃,他们还可以再挣扎一番,群
豪一时半刻还无法取得彻底的胜利,既然如此,又何苦让霸天城的数百弟子再作无谓的牺
牲”
阴苍一走,死谷的覆灭便是迟早的事,即使没有外界的进攻,死谷内部的力量也会一日
一日地涣散、减弱
霸天城作为这次攻打死谷的生力军,何愁以后不声威大振
范书如此一想,忙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立即赶去早作安排”
一拱手,他转身便走,走得是那么匆忙,而且毫无戒备,似乎他根本不担心宗逾与巫姒
有可能从身后袭击他
其实,范书心中是颇为担心的,一则巫姒与宗逾两人的联手一击自己只怕应付不了,同
时他也知道为了追击黑衣人,此时自己四周一定已有不少死谷弟子隐匿着,一旦自己与对方
发生冲突,他们一起攻出,那自己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也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宁可让司如水先走,否则既不能用这种方法来骗过巫姒与宗
逾,也不能凭司如水的帮助胜了对方,那么岂非更糟
现在看来,自已的判断选择是正确的,不但借此脱了险,而且还赢得了司如水更大的信
任与尊重。
范书疾掠一段距离后,见身后无人跟踪,方停了下来。
这时,离山脚已相距不远。
范书“铮”地一声拔出刀来,静静地站立了片刻,又用手指弹了弹刀身,突然一翻腕反
手一刀
刀竟自身后插进了他自己的右腿中
血立即染红了他的一只裤脚
他拔出刀来,看了看刀,很满意地笑了,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刀法已精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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