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范书大难不死,暗称侥幸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来,引着火绒,在一个靠窗户的桌上找
到了一支红烛,赶紧将它点着。
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日剑蒙悦已赶至屋外,片刻后又回来了,他本是想追寻方才破窗
而出的人,但没想到已不见任何踪迹无奈只好又回到屋中。
刚进屋,日剑蒙悦便惊呼一声
因为他赫然发现武帝祖诰无力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煞白如纸再看他身上,日剑蒙
悦便明白武帝祖诰伤口处流血大多,方至如此
武帝祖诰腹部中了一剑,能支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他深知一旦他不支,范书之性命便
危在旦夕,故一度勉力支持。但过度的失血,仍是使晕眩感一阵接一阵地向他袭击过来
此时没有了危险,范书顿时有一种欲虚脱的感觉,他心念一转,暗自拿定了主意,于是
轻哼一声,双眼一闭,向后便倒
日剑蒙悦刚要去救护武帝祖诰,忽见范书倒下了,顿时手忙脚乱,无暇分身
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响起,戴可气喘吁吁地匆匆赶至他一进屋,便被吓了一大跳,心道:
“半个时辰前武帝仍可谓是谈笑风生,怎么忽然间就成了如此模样”
赶紧起步上前,连声相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并从怀中掏出一个扁扁的小瓷瓶,倒出
一粒淡蓝色的药丸来,道:“此乃青城派传了一百多年的药,名为入世丸,本派炼有六
颗,历代皆由掌门人掌管,传至我手中时只剩三颗,请武帝前辈服用,或许有些用处一”
日剑蒙悦见他哆嗦了好一阵子,其意无非是向武帝祖诰表功,忍不住轻笑一声。
戴可老脸一红。
武帝祖诰微一摇头,道:“我已能凭借自身的力量补损,服不服药物并无多大区别,这
位小兄弟也受了伤,还是先救他要紧。”
戴可心头暗凛,忖道:“武帝竟能无需借助药物,而凭自己的内息真元使受损的躯体恢
复如初,这岂非近乎于神仙一般”
暗自咋舌不已
这时,日剑蒙悦已将自身真力缓缓地由范书后背注入,范书是假装晕绝过去的,故没过
多久,便悠悠“醒”来,忙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日剑蒙悦见他谦逊有礼,心生好感,便道:“举手之劳,何须言谢”
当下范书便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只是对于自己为何会在这儿出现之原因便忽略不表
了。
在他叙说时,武帝祖诰一直在旁边默默运转自已体内真元内息,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
如初,戴可看在眼里,叹服不已。
范书述说经历时,丝毫不提自已救人有功,倒像是他这般豁命拼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日剑蒙悦不由暗自点头,心道:“当时情形想必是危险万分,他有挺身而出的勇气已是不易,
事后却不张扬居功,更是难得”
如此想着,却未再去考虑范书怎会在青城山巅出现这一回事了。
武帝祖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众人惊讶地发现他那本是一直有鲜血渗出的伤口已停止了
流血,而且他的神色已与平日无异,眼中依旧是精光内蕴
他的内家真力精元竟己能如天地间之流水一般来回往复,生生不息
众人顿时心生崇仰之情连日剑蒙说这般不凡的人物也对此暗暗佩服
武帝祖诰开心地道:“今日若非范兄弟出手相救,只怕老夫已成隔世之人了。”言语表
情皆是由心而发。
范书心中惊喜不己他知道凭武帝祖诰这一句话,已可使他的武林地位急速上升
但他的脸上却立现惶然不安之色,赶紧离座跪下,道:“前辈切莫如此称呼晚辈,前辈
乃武林泰斗,无论谁见前辈有闪失时,都会尽绵薄之力的。何况黑衣人乘人之危,乃江湖好
汉不齿之行径,晚辈虽然不才,亦不敢置身于度外。
武帝祖诰朗声一笑。
戴可忍不住道:“你们所说的黑衣人不知其真实身份是何人”
范书道:“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明他本是为江湖中人熟知的人物。”
武帝祖诰微微颔首,道:“不错,已成名的人物中有他这样的身手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却不知他是其中何人。”
日剑蒙悦道:“武帝可曾从次人的武功中看出什么端倪”
武帝祖诰武学渊博,只怕天下已没有什么武功能瞒过他的眼睛了。不料,武帝祖诰却叹
道:“此人之武学路子,老夫从未见过,今日他的招式倒也罢了,最让人不得不叹服的是他
的内家真力之浑厚,恐怕尚在我之上”
众人皆神色大变
武帝祖诰己年近百岁,其内家真力浩瀚如海,牧野静风若不是以计诈他,想必定是根本
伤他不得。现在武帝祖诰却说黑衣人的内力还在他之上,如何不让人心惊万分
戴可强自定神,声音略颤地道:“不知他现在何处若是他要离开青城山,山下的人能
否截住他若是他不离开青城山,又该如何”
他一日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显然是因为他的心中颇有些慌乱,毕竟他的武功与屋内其他
三人不可同日而语,而他与此事却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毕竟他是青城派的掌门人。
武帝祖诰道:“此事大可不必过虑,因为此人一见蒙兄弟到来,立即脱身而去,说明此
人行事很小心,不会冒险,他之所以对我出手,是因为他见我重伤在身,故即使他仍滞留山
中,想必也不会轻易出手的。”
范书听他称“日剑蒙悦”为蒙兄弟,而蒙悦又称武帝祖诰为“前辈”,心中不由有些好
笑,暗道:“这岂不是有些乱套了”
事实上,日剑蒙悦称武帝祖诰为前辈,是因祖诰年迈百岁,成名时间比蒙悦少说要早四
十几年,故蒙悦以前辈称之,而祖诰却因为他与蒙悦被世人尊称为白道七圣,故又以兄弟相
称,旁人听来别扭,但他们却觉得合情合理。
戴可听了武帝祖诰之言,虽然仍有顾虑,但总算已将大半个心放下来了。
雨已停了,天空中又有一轮朦朦胧胧的月亮高悬着。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敏儿将山洞里的人堆灭了,借着剩下的热量,她已将自己身上的衣
衫烘干,而牧野静风则被她安置于离火堆五尺远的地方。
虽然看不清牧野静风的容颜,但敏儿能感觉牧野静风的愤怒与怨毒
这种愤怒与怨毒如同钝刀般一刀一刀地剐着敏儿的心,她的心痛,不是因为承受了怨恨,
而是为承受得根本不应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牧野静风会如此待她
甚至,她宁可牧野静风是神智不清,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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