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印,且很快肿起
“且慢”
如霜终于说话7孙密一震,暗叫不妙,但又不便明着违抗如霜的命令,只好停了下来。
如霜缓缓地道:“她是老城主的人,刚才突然出现,其中必有缘故。今日城主不在,我
要代他分忧,好好审问这女人。”
孙密忙道:“此事怎敢烦劳夫人夫人身有不便,若有什么差错,属下如何向霸天城三
千弟兄交代如何向城主交代属下一定会全力办好此事”
眉儿心知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当即大声道:“夫人,我只愿回答你的问话,外人休
想让我吐出一字”
若不是被点了穴道,她早就向如霜跪下了。
如霜缓缓地点了点头,对孙密道:“孙兄弟,她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孙密迟疑道:“这”
如霜道:“她的穴道被封,又岂能对我构成威胁何况我也不是娇弱女子,你们退下去
吧,小绿,送他们出去。”
“是”小绿走至孙密的身边,垂首道:“孙统领请”
孙密只好无奈地道:“夫人多多保重。”又对小绿道:“好好保护夫人。”
言罢,这才与众人一起退下,退下时自然将重伤倒地的人带了出去。
如霜对小绿道:“将她扶到椅上坐好,你到门外去,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
屋子”
小绿愕然道:“这”
如霜淡淡地道:“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有事的”。
小绿只好依言而行。
如霜静静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眉儿,她的表情,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眉儿心中发寒,她忽然感觉到留下来也许并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同时也感觉到如霜比
自己更有内涵更有心计
她的目光已不敢与如霜的目光相碰,原先的凶悍也已荡然无存
如霜终于开口。
如霜道:“现在我是惟一一个可以让你活下来的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吧”
仅此一句,立即使眉儿的精神防线一溃千里
她本就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范书人未回霸天城,他的不凡事迹已先飞回了霸天城。霸天城属众知道城主在青城山巅
已一战而名动天下,无不欢欣鼓舞
所以,迎接范书回城的队伍延伸了足足有二里多路
如霜没有在此列。众人对此已习以为常了。知道如霜是不愿因为自己被毁的容貌展现在
大庭广众之下有损范书的威望。
孙密一见范书,立即上前,附耳将眉儿之事告诉了范书。
范书神色立变他迅速扫视了四周一眼,然后方以极低的声音道:“她现在如何”
孙密以同样低的声音道:“押在牢中。”范书沉默了片刻,脸色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他
向孙密使了一个眼色,孙密知趣地退后了。
范书便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在属众的前呼后拥下回到了霸天城中。
回到城中,他立即赶到如霜那儿。
如霜一如往昔地迎接他,亲自为他沏上茶,小绿知趣地告退了。
他们分开已有半个多月了,范书在小绿退出后,便立即坐到如霜的身边,一只手搂着她
的腰,另一只手疼爱地抚摸着她的腹部,高兴地道:“孩子又长大了不少。”
如霜羞赧一笑,轻轻地道:“红袖在你之后也去了青城山,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这做师
姐的”
范书道:“水姑娘她未曾与我一道回来。”
如霜身子微微一颤,有些慌乱地道:“她她怎么了”
水红袖虽然年轻,但江湖经验却十分丰富,以前她离开霸天城,如霜从未如此为她担心
过,可今日却有些反常了。
范书忙道:“你放心,她没有出事。她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她遇见了穆风。”
如霜“哦”了一声,惊喜地道:“没想到师妹对穆大哥竟是这般情深意重穆大哥自死
谷一战失踪后今日终于再现,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两人若是能走到一起,倒是天造地设的
一对璧人。”
范书轻叹道:“事与愿违,穆风他已死了,而且即使他不死,水姑娘与他在一起,也不
会开心快乐的。”
如霜大吃一惊,失声道:“穆大哥他他怎么又会死了”
范书道:“想必你已知道我在青城山曾为助武帝祖诰而战,武帝身怀绝世神功,之所以
会有危险是因为在此之前,他已被穆风所伤穆风是一个化名,他的真正姓名叫牧野静风”
如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穆大哥怎么会对武帝祖诰出手呢
她慌乱地道:“那么穆大哥他他是死于武帝之手对不对”
范书摇了摇头,便将青城山所发生的一切大致地说了一遍,其中自然有不少事隐瞒了。
听罢,如霜喃喃自语:“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想到穆风对自己及师妹的恩义,不
觉黯然神伤。
范书继续道:“牧野静风与那女人一起跳崖后,水姑娘她伤心欲绝,无论我如何劝说,
她也不肯与我一同回霸天城,大概她对我拦阻了她而心怀不满吧。”
如霜道:“穆大哥的武功那么高,从悬崖跳下去未必会有什么事。”
范书摇头道:“那悬崖深不可测,少说也有上百丈高,何况当时他们是三人一起落下,
速度自然会更快些,想必绝无生还的可能了。这事在江湖中传开后,立即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不明白日剑那天的举止是出于什么缘故。据说日剑前辈他本有一妻一女,大概那女人真
是他的女儿吧。”
他握着如霜的手,又柔声道:“我知道你对穆风一直心怀感激之情,可他已不再是从前
的他了,我也为他这种变化感到惋惜。”
说到这儿,范书突然话锋一转,似乎不经意地道:“听说前几天朴笑的师妹眉儿曾闯进
此屋”
如霜慢慢地坐下了身子,看着范书的眼睛,点头道:“不错,我一直不明白她怎么还会
活着,并且竟能闯进戒备森严的霸天城城主夫人的居所。”
她的目光并不十分的咄咄逼人,但范书却有些不自然了。
他当然不会畏怕如霜,他更不会害怕失去如霜,他是担心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后,从而
导致失去自己的孩子。
没有人会料到像范书这样的人,也会如此看重孩子,连孙密这样他最亲信的人也不能明
gu903();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