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担心。”
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了。道:“否则,我又怎配称范书范书二字便是最优秀
最出色的意思,难道你不明白么”
言罢,哈哈一笑,也不去看黑衣人的神情,忽然扬手轻轻地互击两掌。
黑衣人暗中默默地提运内力,试图反击。
范书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缓缓地道:“你不必再作徒劳的努力了。”
这时黑衣人已突然胸口一阵奇痛,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血液中隐隐有一股腥臭味,
黑衣人神色大变,失声道:“你的暗器中有毒”
范书奇怪地道:“没有毒我怎么制得住你如果你知道伤心刺的厉害,就勿再作无
谓的尝试了。”
谁不知“花虫鸟语”四毒中的“花毒”便是指“伤心刺”,此乃是天下大漠深处有一种
奇毒无比的花,花开于尘暴、漫天沙尘的大漠中,却是极为艳丽幽香,但在有”伤心刺”的
地方,方圆十里之内,必无其他草木,因为“伤心刺”的花香奇毒无比,狂风将花香不断地
送到附近去,其他草木便必死无疑
而它之所能被称为“伤心刺”是因为这种植物最毒的地方,还不是它的花,而是它茎上
所长的刺
三百多年,西域宗喀城城主与蒙古一代魔君悲苦王勾结,大举进攻中原武林,使用了”
伤心刺”之毒,成为那场大浩劫中最可怕的一件“武器”,后来中原武林同仇敌忾,终于击
退了宗喀城主与悲苦王的进攻,但“伤心刺”这种毒物却己有部分留在了中原
当年能击退宗喀城城主及悲苦王的进攻,自然也就有了破解“伤心刺”的方法,只是
“伤心刺”在中原无法生长,即便在大漠中也是极其罕见,留在中原的也不过是一些干制后
的“伤心刺”而已,没有毒物,针对它的解药也就没有多少存在的价值,久而久之,知晓化
解“伤心刺”之毒的人,怕是寥寥无几了。
“黑衣人”默然无语,大约是知晓“伤心刺”的厉害。
就在这时,神像后的地面上突然轻轻地响了一下,然后又是“砰”地一声,地面上竟出
现了一个洞口,从里面掠出一个人来
黑衣人大惊
却见那人已一跃而上,年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紫色的衣衫,他对范书恭声道:“城主,
是否现在便撤走”
范书轻轻地点了点头,对黑衣人道:“请吧我这可算是请君入洞了”
黑衣人已别无选择。
他在紫衫少年的帮助下进入地下洞口中,却见前面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昏暗,因为前
边不远处又有一个紫衫少年手持一支火把在待着。
走出一段距离,身后“咣”地一声响,想必正有人将洞口封住了。
约摸半里路之后,众人已重新回到地面。
黑衣人一看,却是在一个废弃的草料场里,离这儿不远处就是一条官道,官道口赫然有
一队迎亲的队伍,抬着大红花轿,正吹吹打打地向东而去。
范书若即若离地走到黑衣人身边,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看出他们是我安排好
的人,今天可是要委屈你做一回新娘了。”
新娘
黑衣人虽然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之极,但听范书这么一说,仍是几乎失声笑出。
只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像一个大姑娘那样穿上红嫁衣,盖着红盖头,坐在
花轿里面。
这种滋味,比一刀一刀地剐他的肉好受不了多少。
但他还是忍下来了。
他还要等待机会,有朝一日,他要让范书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当然,他也知道范书是一个可怕的年轻人,要想在范书的控制下寻找到机会,的确不容
易
“迎亲”的队伍回到霸天城。
自从城伯及当时的霸天城主死后,黑衣人已不再顾及霸天城的势力,尽管他的属下曾提
起过新立的城主范书很不简单,但他一直未在意。
孰料今日竟以阶下囚的身份进入霸天城。
进入霸天城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后。
这一路上,队伍在不断地改变着,先是迎亲的队伍,随后是官员带着随从赴征,而进入
霸天城的势力范围时,则已成了一队途经霸天城的高丽使者的车队
黑衣人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只有静静地坐在轿子里面的份,一路上他想得最多的问
题就是:范书不杀我的目的是什么
唯有明白了这一点,才有可能寻找到可趁之机,但他并没有想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队伍进入霸天城的势力范围,速度明显加快,连坐在轿内的黑衣人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当“黑衣人”被“请出来时,他已站在了一个相对独立的院子里,范书一挥手,轿子
便飞也似地抬了出去,又有四个紫衫少年上前,分四个方位站在黑衣人的四周,手按弯刀,
默默而立,就像四个没有生命的树桩一般。
范书背着手慢慢地在院子里踱了几圈,忽然在“黑衣人”面前停了下来,指着东西两间
厢房,道:“这两侧各有一个你将要见到的人,你愿先见东侧房中的人,还是西侧房中的
人”
黑衣人冷冷地道:“一先一后,又有什么区别”
范书像个夜游的怪鸟般轻笑了几声,道:“既然你难以选择,我便替你作主,先去东侧
房间,如何”
东恻房门被推开了,范书就像个殷勤的主人般走前面,“黑衣人”走在中间,后面则是
四个毫无表情的紫衫少年。
屋内空空荡荡的。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变暗了,仿佛刚才走的不是一间屋子
的门,而是人间通向地狱之道。
昏暗之中,响起了范书的声音,道:“霸天城这段时间可谓祥云高照,竟接二连三地请
来了位尊无比的客人,甚幸甚幸。”
一阵机括响动声后,正对着的那面墙已缓缓移开,屋子的空间顿时加大了。
墙后面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坐在一张极为宽大的椅子里,另外三个人则是围着他或站或
蹲,在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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