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那支笛子便已飞起,正好插在他的腰间
血火老怪厉声道:“你是被逐出风宫之人,不配拥有风宫法器”
“找死”幽求的身躯倏然闪进
血火老怪的武功已可跻身绝顶高手之列,但对方倏然发难,血火老怪堪堪反应过来,已
觉胸口奇痛无比,沉闷一声,已不由自主倒跌出去,鲜血狂喷
他竟无法应付幽求倏然一招幽求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
身形再晃,幽求回到原地,冷冷地道:“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已说过会饶你一死何
况你的忠心也让我很欣赏”
血火老怪吃力地直起身来,嘴角犹自挂着血迹,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道:“幽求,你没有
资格拥有风宫
风宫法器”
好一个倔强的老头自知自己的武功根本不是对方之敌,却仍是死不改口
幽求仰首狂笑道:“休说区区一件法器,便是整个风宫,我幽求也不曾放在眼里这破
笛子我本毫不在意,既然你如此说,我就偏要占有它,我倒要看看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言罢,又是一阵狂笑
蒙敏忽然冷笑道:“阁下自认为凭自己的武功,可以睥睨万物,其实我却知道阁下心中
也是颇为畏怯”
语出惊人
笑声倏止
幽求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蒙敏,道:“天下有何物何人可以让我畏惧”
蒙敏道:“你造访笛风客栈,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你知道我夫君的剑法、武功都在你之
上,所以你选择了他不在的时候来此地,这是其一;其二,你来笛风客栈定有目的,但你却
说本无意于这骨笛,敢想而不敢说,自然也是畏怯;其三,你虽身手不错,但却始终不敢松
开十岁稚儿,因为你希望他能够成为你的护身符,让我们投鼠忌器由此可知,虽然你有不
俗的武功,但你并非强者,因为你的心并不强大”
幽求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终于冷声道:“这不过是激将法而已但我仍是愿让你看个
明白,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畏惧”
言罢,他竟真的放下小木动作颇为细心温柔,似乎是在放置一件易碎的瓷器般
难道小木对他而言真的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蒙敏见他已识破自己的激将法,却仍把小木放下,心中很是吃惊
没有任何的犹豫,她与麻嫂两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疾掠而出
自始至终,小木没有哭喊,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穴道虽然被制,但却还是能开口的
一个年幼的孩子,在面对如此惊人的血腥场面,在自己的生命系于一线之间的时候,竟能不
声不响,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当幽求将他放下之时他的目光投向了麻嫂那边
在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一丝惊恐
这是一种让人心痛的冷静一个太冷静的孩子,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萌生怜惜之感,总
感觉到他幼小的心灵一定是承受了太多太多的不幸
他看着麻嫂与蒙敏向幽求攻来,同时,他也明白她们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救出自己
可他的神情中并没有多少兴奋激动之色,反而有一种担忧与不安
难道,他也已看出蒙敏与麻嫂二人根本不是幽求的对手难道他已明白她们非但救不出
自己,反而会为她们自己带来危险
其实这一点并不是很难看出,但小木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何况他自己还身处险境之中,
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果然他看到麻嫂、蒙敏两人与幽求迅速地接近
随后便见一道眩目之剑芒闪现
没有人能够形容那一剑的风采仿佛一剑之间,已蕴含了剑中至理
那一剑本是攻向麻嫂的幽求早已说过他必定会杀了麻嫂但蒙敏却不顾一切地要为
麻嫂挡下那惊世一剑
于是,二道血光同时抛洒
麻嫂与蒙敏同时身受重创,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
这一切,小木全看在眼中
他仍是未出一声
但,泪已流
他并非一个没有感情的孩子,也许因为他对情感的领悟已远远超越了同龄人,所以,他
才不会轻易地笑,更不会轻易地流泪
但如今,他却已流泪了。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透过泪水所看到的一切都已是有些模糊。
所以,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幽求如同一个白色的幽灵般向蒙敏、麻嫂那边射去
第十八卷第十章神风重现
她们未受伤的时候尚且挡不住幽求一剑,更何况受了重伤之后
一团红光由斜刺里向幽求那白色的人影疾迎面上自是血火老怪挺身而出,要救下被他
称作“主母”的蒙敏
可本已受了伤的血火老怪又如何拦得住幽求的去势
红色的人影与白色的人影一接近立即倒跌而出,红色更红因为他已鲜血狂喷
破空之声倏然响起
本已绝望的小木猛地一震因为,他已感觉到这破空之声是那般的不平凡
一道黑影自远处疾射而来,迅如流星赶月
破空之声便由此黑影发出
没有人能够忽视这个自远处奔袭而来的黑影
甚至,连幽求也不能那黑影本就是射向他这边的
幽求势在必得的一击不得不强行收住他的双足一点,身形暴起,两腿已交替疾出
光芒暴闪
“卟卟”之声不绝于耳,随后便有朽木之腐烂气息弥漫开来
长泄而至的黑影赫然是一根已腐烂的木桨
幽求又惊又怒
他知道一个绝世高手已至
清啸之声划空而出十丈之外一个矫健的人影电射而来,不及眨眼间,人影已飘然落在
众人面前。
衣袂飘扬,卓然不群
他,赫然便是蒙敏之夫:牧野静风
蒙敏乍见牧野静风,几疑是在梦中,待她清醒过来,只叫了一声:“穆大哥”一口
逆血上涌,再也说不下去了
当见到牧野静风时,麻嫂的眼中闪过一种极为复杂的光芒,但这种光芒仅是一闪而逝,
仿佛它并不曾出现过
牧野静风急步上前,扶着难以站立的蒙敏,关切地道:“敏儿,你伤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