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出现过一个人影
是否他所途经的地方,旁人已奉命回避
终于,经过一段曲曲折折的回廊后,他被领入了一间密室。
密室中有一人负手背向他而立。
待两名白衣人掩门退出之后,白辰单膝跪下,恭声道:“白辰向宫主问安”
那人缓缓转身,面带微笑,正是牧野静风
牧野静风道:“起来吧,我看你这几日气色很不错嘛”
白辰道:“托宫主的福,我在黑狱中的日子过得颇为舒心。略略一顿,又道:”
只是不知宫主为何要如此宽待属下“
牧野静风道:“很简单,因为你十分知趣,在关键时候帮了本宫主的忙,只是我没有想
到你不但将假话说得煞有其事,而且还真的拿了了一颗寒掠的独门药丸”
“那天我的确受了伤,寒老给了我两颗药丸,我留下了一颗未用。”
事实上,那日寒掠给他两颗药丸,他是当着寒掠的面服下的,那么后来又怎会剩下一颗
呢
牧野静风转换话题道:“本宫将你找来,是因为还有一事须得你去办。”
白辰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道:“宫中高手如云,为何宫主要让我办事”
牧野静风道:“此事由你去办,成功的机会最大”
白辰恭声道:“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牧野静风道:“我要你告诉炎老,寒掠其实是被我冤杀的,我之所以要杀他,是为了报
当年的杀妻之仇”
白辰的神情显得极度吃惊,他惶然道:“宫主为何要这么对炎老说”
牧野静风似笑非笑道:“这本就是事实至于我为何要你将此事告之炎老,就不是你所
应当问的了。”
白辰迟疑着道:“只怕只怕炎老未必信我,”
牧野静风道:“我自有办法让他相信。”
这时,门外传来“笃笃”之叩门声,随后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仆血火有要事向
宫主禀报”
牧野静风沉默片刻,道:“进来吧。”
血火老怪推门而进,一脸惊悸地道:“宫主,杜柏殿主被杀,头颅出现在关押段眉的地
方,而段眉母女二人被人里应外合,劫救而去”
白辰眉头一跳
牧野静风神色略变,复又归复平静,微微顿首道:“知道了逃便逃了,反正刀诀已落
在本宫手中,倒是杀杜殿主的凶手,不能不查清你下去吧。”
血火老怪张了张口,似平还想再说什么,见牧野静风神情淡漠,只好知趣地告退而出
牧野静风待血火老怪退出之后,这才对白辰道:“我吩咐的事,只有你我知晓,一旦有
所泄漏,我将拿你是问至于具体布署,我自有计谋,你只需依计而行便可”
白辰似乎有些紧张,脸色略显苍白,但他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只是脖子显得有些僵硬。
牧野静风挥了挥手,道:“你去吧,这一个月的黑狱,你需得坐满。”
白辰走后,牧野静风轻拍二掌。
很快,有人推门而进。
赫然是都陵当然,他的左手剑在两重关卡外,就已被卸下了。
牧野静风道:“放走段眉母女二人的事,除了神风营的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绝不会有”都陵的回答肯定而简单。
“神风营”是近几年来牧野静风亲自培植的一股力量,直属宫主,对牧野静风绝对忠贞
不二,以年轻人居多,战斗力在风宫属众之中是最强的精锐
牧野静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杀杜伯的事,是否隐密”
都陵道:“是我亲自出手的”
牧野静风对这个回答显然很满意,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你可知杜柏在没有进入风
宫之前,是什么身份”
都陵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这一问题,即使回答不了,也不需回避。
牧野静风道:“杜伯曾是霸天城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极可能是阿雪的父亲”
此言一出,一向冷峻的都陵亦不由吃了一惊
当一个人发现面对镜子,镜子中出现的却不是自
己的脸容时,
心中之惊骇可想而知
范离憎此刻的感觉就是如此
胖子见他神色异常,大呼“他不是我”,心中骇怕,竟悄悄溜走了
范离憎思绪乱如麻,他如同一头困兽般在屋内来回踱步,烦躁不安
自逃出“试剑林”后,他所遭遇的一切都很是诡异,但与此刻相比,却也不算什么。
他心中狂呼道:“我身上为何没有伤痕为何镜中照出的不是我的脸容”
烦躁不安中,他飞出一脚,“砰”地一声响,一张木椅被他一脚踢得四碎
门外响起一连串的惊叫芦不知何时起,外面竟有了不少围观者,从门缝中窥视屋内
如疯如狂的范离憎
范离憎对外面的惊叫声丝毫不加以理会,他拾起地上的一块碎镜片,颤抖着慢慢转移到
自己面前。
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范离憎忍受着极度的不适和莫名恐惧,才没有将碎镜扔出
双目紧盯铜镜,良久,范离憎方能够真正仔细打量镜中的“自我”
自己的眉不应有这么浓,鼻子应该更高些,脸色也应更黑一些,颌下不该有痣。范
离憎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脸一摸之下,他先是一惊,随即脸现狂喜之色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易容术
不错,他的手感告诉他,自己的脸定已被人动了手脚,无怪乎自己竟已认不出自己了
范离憎长吁了一口气,心中石头落定,这才发现全身已被冷汗湿透
略略平定心绪后,疑云顿生
是谁将自己易容成如今模样其目的何在那白衣女子为何突然向自己出手她现在哪
里是她将自己送到这儿来的吗
疑云重重,惟一可能的知情者便是那胖子。
范离憎决定向胖子问个究竟,心意已决,他向腰间一摸,剑不在腰侧,目光一扫,在床
榻上看到了自己的剑,范离憎心中一喜,正待将剑佩上时,目光忽然被剑柄处挂着的一
个银
光闪闪的细环吸引住了
这绝非剑上原有的饰物
范离憎满怀惊讶,端详着小小缀环,他发现此环虽然不过拇指粗细,但环上却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