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容樱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字地道:“我姑且相信你会守信”
孤绝无相将骨笛交与一名三藏宗弟子,那人再将骨笛交给容樱。
孤绝无相忽又道:“你的心语散效果极佳,思过寨的穆小青受此心语散作用,
已完全为本座操纵摆布,更藉此重创悟空老儿。本座希望你不要心存他念,否则,本座会以
你交与本座的心语散对付你的儿子、情郎”
容樱脸色倏然大变
这是一个永不见天日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
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所能感受到的,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时间便变得毫无意义。
不知何时,远处响起了低沉的轰鸣声,似是有什么巨大的物体在移动,过了一阵子,有
脚步声响起,脚步声渐渐向这边接近。忽地,一丈之外,突然出现了灯火。灯火很暗,人影
摇曳,想必是有人在经过曲曲折折的甬道后,走到这里了。
黑暗中响起了镣链与地面磨擦的“当当”声,随即一个浑厚的声音飘荡开来:“幽求,
本座曾说过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是对你说这个秘密的时候了。”
这充满了自负和霸气的声音无疑是孤绝无相发出的。
只听他继续道:“你可知与你一同被关押于此的人是何人吗不错,他是幽蚀,是容樱
之子,这已是你所知道的,但你却不知道,幽蚀同时还是你的儿子”
此刻,幽求正坐于这地下囚室的一个角落里,他不但十指齐断,左臂被斩,同时他全身
的经脉亦已被孤绝无相震得寸断,如今他已成了一个废人。
他本已万念俱灰,但孤绝无相此言仍是如同晴天霹雳,使他心神大震
心神激荡之余,束缚他的铁链枷锁登时一阵乱响。
孤绝无相接着道:“当年幽无尊为了习练劫魔道,根本不能接近女色,幽蚀又怎会
是他的儿子
容樱曾以其他身分与你相见,于是便有了幽蚀。你们父子二人在此团聚,也算是天意了,
哈哈哈”
他高大的身形在晕暗的灯光映射下,更显雄魁,而他的脸却隐于黑暗之中,这使他犹如
一尊来自黑暗的邪恶之神。
“可惜,幽蚀已不可能听从你这个父亲的话,因为他服下了一种药,这种药偏偏又是容
樱交给本座的,从此他将对本座言听计从。当然,本座并不会亏待他,从今日起,本座就把
土劫魔道与金劫魔道的密诀一并传给他,让他同时对这两种均属战族的绝学勤加苦练,
也许他将因此而成为武林中绝无仅有的第一高手也未可知”
数十年来,幽求一直不知幽蚀是他的亲生儿子,即使在他明白容樱便是阿七,也即柳风
时,他也未曾想到这一点,也许这与幽蚀一直欲取他性命、视他为生死仇敌有关。
此刻,孤绝无相的话却使他一下子明白过来,无须思虑,他相信孤绝无相所言不假幽
求本就是不平凡的人,只是先前身为当局者,难免有迷惑不知之时。
他本是孤傲之人,而孤绝无相亦是如此。幽求当然明白孤绝无相绝不可能会允许自己的
武功被他人超越,即使那人完全任其驱使也不可能
于是,幽求道:“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一定是想试一试土劫魔道与金劫魔道
同时修炼,会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结果这证明你的武功一定未臻劫魔绝之境,否则你
根本无须这么做”
黑暗之中,看不清孤绝无相的表情如何。
他沉默了少顷,方森然道:“你果然很聪明,可惜今日的聪明反而是对你的一种讽刺
如今你惟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容樱没有在土劫魔道的密诀中做手脚,还要祈求你的儿子
能消受得了金劫魔道与土劫魔道双重惊世绝学”
信州“观松酒楼”。
酒楼第二层中央的席间,有两名女子相对而坐,两人皆头戴竹笠,竹笠压得极低。
其中一名女子忽然开口道:“你真的相信孤绝无相会守信依我之见,他定会出尔反尔,
幽求、幽蚀二人难以幸免”
此人的声音显得很是虚弱,却不失柔和,正是被容樱挟持的小草。
与她相对而坐的容樱以低沉的声音道:“住口”
显然对小草的这一番话甚是不悦。
小草竟毫无畏惧之意,淡淡地道:“其实你只是不敢正视这一点而已。”
容樱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你对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什么”
“与其被孤绝无相利用却不能救出幽求、幽蚀,而且还与丐帮结仇,倒不如先将我送回
丐帮,再与白大哥联手对付孤绝无相。那时,也许你还会得到所谓的战魔盔,何乐而不为”
小草道。
容樱嘴角处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意:“这一路上,你费尽心计想劝说我背弃孤绝无相,
其实毫无用处,因为我早已知道白辰手中根本没有战魔盔孤绝无相若知道这一点,那么白
辰早已性命不保,同样的,对我、对幽求他们也是极为不利至于你能活到今天,更是因为
孤绝无相坚信战魔盔在白辰手中”
她的话中饱含了怨恨:“我早已知道以孤绝无相的性情,绝不可能会真的放过幽求、幽
蚀,一旦我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会毫不顾惜地设法杀了我们。
我之所以一直不违抗他的命令,只是要让他误以为我已完全屈服
”我当然希望能救出幽求、幽蚀,但在知晓这绝不可能实现之后,我只有选择另外一条
路,那就是在他们被杀后,向孤绝无相复仇
“我的武功并不如孤绝无相,但如今我已有机会利用你换得白辰手中的战魔甲,然后取
得惟有我一人知道下落的战魔盔,若两件战族神物同时被我所拥有,那孤绝无相将必死无
疑”
小草静静地听着,其实她的心中却极不平静。
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无论是孤绝无相,还是容樱,他们的心计谋略都是深沉如海,即
使是在看似举步维艰的困境中,他们仍是犹如冬眠的毒蛇,随时可能突然飞噬而出。
想到这一点,小草不由暗暗为白辰担忧、焦虑。
她不敢相信,同时面对孤绝无相、容樱两人的算计,白辰能否全身而退
她却不知,此时此刻,在“观松楼”的柴房里,有一个人比她更为焦虑不安。
此人是与她同为墨门弟子的师一格。
原来,师一格与巢三相遇后,继续赶赴信州,他欲找到白辰,自然格外留意信州城内的
叫化子。
凑巧容樱为了约见白辰,亦在进入信州城后,跟踪过几位叫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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