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一个中用,让我这个孤老婆子支撑起这么大的家业,天理不容哇。这下可好了,奶奶也放心了,你现在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相信卢家一定会在你的手里兴旺发达的。”接着把钥匙郑重的放在孙儿手里。
晚饭后,卢一鸣,卢郑亮哥俩坐在一起闲聊。卢郑亮说:“分别十年,没想到兄弟已是人中之杰,何等了得。不知道今后有何打算”卢一鸣想了想说:“大哥你曾在盛京将军府做事,恐怕略有耳闻,大清朝一步步走向没落,是必然的趋势。自甲午以来,丧权辱国,割地赔款,令人心寒,多少仁人志士,大声疾呼,为此痛心疾首,但是却爱莫能助,大哥意下如何”
卢郑亮瞅着卢一鸣,默默的点点头。卢一鸣又道:“在大清国的土地上,日、俄大打出手,无能的朝廷竟然保持中立,真是可笑之极,最终遭殃的是谁大清国的臣民。你说这样的朝廷还会长久吗。”卢郑亮神色变得有些慌乱、忙不迭地说:“兄弟,切不可乱讲,当心你我项上的脑袋。”
卢一鸣不为所动笑笑说:“大哥,目前南方革命党活动频繁,深得民心,东南以呈乱象。朝廷统治力度一日不如一日,已无回天之术,就差一根导火索了。”卢郑亮吃惊的问:“兄弟,我在将军府时略知一二,如此机密之事,你身居海外,怎么了解得这般详细”
卢一鸣答:“革命党精英,基本上在海外活动,有华侨资金支持,如鱼得水。知道有个叫孙文的吗”大哥点点头,卢一鸣接着说:“回来时所闻,孙文已秘密回国,革命党肯定会有所动作,他们的组织叫同盟会,已经非常有实力。”卢郑亮吓了一跳急问:“莫非兄弟是同盟会的人”
卢一鸣笑答:“我对同盟会不感兴趣,天下即将大乱,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未雨绸缪,凡事要想在前面,本着高调行事,低调做人的原则。我今后要经商,因此必须要有强大的势力,才能施展拳脚。我不仅要经商,还要开矿山,建工厂,修铁路,我要把黑土地变成一个自由的商业王国。”一席话说的卢郑亮有些热血沸腾,忍不住站起来说:“兄弟,如果你不嫌弃大哥,我决定跟你干,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与其窝窝囊囊的,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看来兄弟在西洋没有虚度光阴,这等见识,这般胸怀,令为兄的佩服。”
接着卢一鸣对今后如何筹划,进行了细致的讲解。他告诉卢郑亮,让他负责从明天开始,利用晚上时间,教弟兄们识字,卢家大院所有孩童也要识字,并且抓紧时间聘任两名教书先生。两人谈性正浓,老祖母走近,扯起卢一鸣的手就走,边走边埋怨地说:“你让宝珍等了十年,你准备还让她等下去,真是个混球,今天晚上必须圆房。”不由分说强行把他推到宝珍房间,其实宝珍的房间与祖母的房间是对屋。
昏暗的油灯下,宝珍身穿大红衣褂,蒙着盖头安静的坐在炕沿上,心里没有任何准备的卢一鸣,见到这番情景,一时措手不及。
当宝珍瞥那一眼,确信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时,巨大的幸福感,差点让她昏倒,便不由自主的跑回屋里开始哭泣。十年来她坚信自己的丈夫一定会回来,这种信念,一直支撑她走到今天。有时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不知多少个夜晚,他面朝遥远的南方,默默的祈祷,保佑夫君的平安。他知道是自己的虔诚感动了上苍,让自己丈夫回来了。
坐在炕沿上的宝珍,心情忐忑。开始胡思乱想,若是丈夫不认自己该怎么办若是丈夫不要自己怎么办但是想想老祖母的话,心里又坦然不少。
这时听到有人进屋,宝珍的心脏开始怦怦跳动,可是发现对方良久没有动静,气得宝珍呼的扯下盖头,幽怨地瞅着卢一鸣,眼里沁满泪水,见此情景卢一鸣恍然大悟,慌忙扯下毛巾递给宝珍,宝珍没有接毛巾,突然冲过来抱住他,把头埋在胸前开始抽泣,卢一鸣浑身像过电一般。顺势把宝珍拦腰抱起,吹灭了油灯。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第9章内弟冈必
天刚蒙蒙亮,卢一鸣习惯的爬起来。宝珍还在睡梦之中,多年来也许从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睡得这般香甜。他仔细端详宝珍的睡态,竟有些痴了,其实宝珍很美,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大眼睛长睫毛,自然带有的高贵气质,准确的说更像个混血儿,很符合卢一鸣的审美观。初尝禁果的女人,脸上泛起的红晕,别有韵味。
集合队伍,卢一鸣站在前面大声告诫弟兄们,军事训练一天也不会停止,并且要制度化,正规化。并宣布今天开始正式进行五公里越野跑,对于长途跋涉的弟兄们,无疑是雪上加霜,但是大伙依然保持旺盛的斗志,卢一鸣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严酷的军事训练,久而久之培养出的意志品质,集体意识,无条件服从意识,才是制胜的法宝,任何仁慈、软弱,皆不可取。
进行完分列式队形训练,卢一鸣宣布命令,每日早晨进行军事训练,白天干活,晚上进行文化学习。他特别强调,月底要进行考核,如果学习任务不达标,就扣发银子。
此刻,场院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宝珍也在其中。当她早晨醒来,发现丈夫不在身旁,吓了一跳,慌忙更衣跑了出去。见自己的丈夫,指挥一帮爷们做着怪异的动作,丈夫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宝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看着既陌生似乎又有些熟悉的丈夫,宝珍似乎陶醉了。心里不由得默默开始祷告,保佑这个健壮的男人,从今以后,厮守在自己身旁。
吃完早饭,徐中环一家四口来拜访祖父母,宝珍正式扮演家庭主妇,热情招待客人,不一会儿便与许氏夫人打得火热。老祖母见腊梅、寒梅姊妹俩,乖巧可人,心中大喜,执意收为从孙女,并且大方的摘下一对金镯子,戴在姊妹俩手臂上,老祖母的无意之举,彻底把徐中环绑在卢一鸣的战车上。
接着卢一鸣宣布召开家庭会议,徐中环知趣要走,卢一鸣特意把他留下来,随后进行了细致的分工。大伯卢国才主抓农业生产,由于六爷身体欠佳,暂不安排做事,俩儿子卢国兴、卢国臣,协助大伯做事,特别强调农耕之事的重要性,要求大量召集人手,主要以流民为主。接着安排卢郑亮,把祖父的徒弟、师兄弟全部请来,因为祖父以前是个木匠。
宝珍主要负责女眷及家务事。最后卢一鸣郑重宣布:徐中环就任卢家大院管家,大伙鄂然,徐中环极力推辞,卢一鸣没容他多说,一锤定音。此刻六爷不住打着哈啼,吡啶、眼泪一起淌了出来,卢一鸣原以为六爷心里不乐意,身体欠佳所产生的反应,但是细一观察有些不对。
这时,一个下人手里拿着托盘匆忙上来。卢一鸣上前细看,托盘里放着烟枪、烟泡,立即气的大怒,只听“啪”的一声托盘被打翻在地,六爷气得手指着卢一鸣,竟然说不出话来,随后开始浑身打摆子。卢一鸣不顾众人的感受,命令张小山把六名护院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