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不是走的累了,要不要先到亭子里歇一歇,喘口气儿”假山的那头隐隐传过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公主萧然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难道是心里一阵激动,连忙支棱着耳朵仔细倾听。
“好吧。你这一说,身子还真是有些乏了呢。香梅,那药还温着呢么”
真的是宁薇公主萧然兴奋的两眼冒光。妈的,太不容易了从那次闻香阁赏雪,整整儿的过去两个月了,才终于又听到了这个冰美人的声音
原来宁薇身子弱,那天赏雪竟着了凉,卧床将养了个把月才好。也是她清净惯了,趁了这机会,连每日例行的请安也告假不去了,整日的闷在宫里,谁也不见。咸丰跟皇后都知道她身体不好,也不计较。却苦了萧然,眼巴巴盼着能瞧一眼,这一盼就是两个月。这时又听到她的声音,怎么能不激动
当即踮了脚儿顺着石头缝隙向外面的亭子瞧去。这一看,顿时呼吸也为之一窒,只见那亭子上端坐着一位白衣少女,微风轻抚,衣袂翩然,不正是朝思暮想的冰美人么
萧然拼命的抑制住心跳,眼睛眨也不眨的落在宁薇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上。奇怪的是这位平日冷冰冰的人儿这时脸上竟微微的带着一丝笑意,顺着她目光一瞧,萧然顿时一股怒火从丹田腾起,烧透十二重楼
宁薇公主的面前,正坐着那英俊儒雅、风度翩翩的准额附瑞林
宁馨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总不见那色狼的嘴巴亲下来,睁开眼一瞧,这厮正跟发了情的公狗似的,扒着石头缝望外瞅,浑身发抖,口水拖的老长。顺着目光看去,正瞧见亭子里的姐姐宁薇公主,火气噌就上来了,也不声张,把手悄悄的向他大腿里边伸去,一边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好看么”
“好好看”
“喜欢么”
“喜欢”
“想要么”
“想唔”
宁馨咬着牙的狠狠一扭,萧然痛的猛一蹿,脑门咕咚一声撞在石头上,眼冒金星,又不敢叫,狼狈之极。
“死太监,有我们三个还不够,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宁馨看了他那不争气的色狼模样,气得又要动手,萧然慌忙把她手攥住了:“别做声,你听他们在说什么”
小亭上,侍女香梅捧过一只精致的手炉,打开来取出一只青花瓷的药盏。宁薇接在手中,皱着眉头浅浅的喝了两口便不肯再喝了,剩下的又交给香梅继续温着。
“这药很苦吧”瑞林关切的道,“公主现在还是每天都用药的么身子可觉得比前好些么”
“好多了,现在每天喝半盏就够了。多谢你记挂着。”宁薇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在萧然的印象里,似乎还没有听过她跟谁这么温柔的说话。尤其是看瑞林那眼神,居然也是含情脉脉的,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萧然就听到自己的上下两排牙齿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公主的事,微臣怎敢稍忘。”瑞林微微一笑,又道:“只是九公主那件事,微臣实在是没有办好,还请公主恕罪。”
恩萧然跟宁馨都是一楞。只见宁薇摇了摇头道:“这不关你的事,都是皇兄、皇嫂他们的主意。不过也没关系,过了年三十,咱们在初一给她补过一个生日也是一样的。”
哦,感情这瑞林也是在张罗着给宁馨过生日,萧然不禁冷笑了一声。
原来这瑞林是出了名的才子,身份又特别,以往春节都是由他来操持张罗的,每每倒也真能别出心裁,咸丰对他也十分赏识。这虽然不是什么肥差,但却是一项很露脸的事情,无缘无故的就被萧然给抢了去,瑞林自己也是郁闷的够呛。只听宁薇又道:“本来这一回,是想让我那妹子有个惊喜来着,她这天性就喜欢热闹的。也真是难为你了,戏班子、灯谜样样儿的都筹备妥当了,真受累了。”
“不敢,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的。微臣知道你对九公主一向好的很,现在只是很有些担心呢。”
“哦,担心什么”
“这一次替九公主操办的,偏偏却是那个狗奴才。那厮单只一肚子坏水,不学无术,难不成还能弄出什么好点子来况且公主的生日是赶在大年三十的,今年的光景又不同往常,若是给那奴才弄的一团糟,到时只怕是只怕是连皇上都让人落了笑柄呢”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宁薇皱了皱眉,淡淡的道,“谁让皇兄他们都信了这狗奴才的呢算了,提起他倒让人心烦。”
这两人一口一个狗奴才,听得萧然火冒三丈,忍不住在肚子里大骂:奸夫淫妇奸夫淫妇宁馨掩着嘴憋不住的笑,凑在他耳边悄声道:“怎么样啊你瞧的上人家,人家可瞧不上你呐嘻嘻,好酸一颗大葡萄”
“公主说的是。这样也好,春节这么大的场面,谅那狗奴才也无论如何是办不来的。他一贯的嚣张,这一回,十有八九倒是要挨板子的那厮敢对公主不敬,这次也算是替公主出一口恶气吧。”
宁薇虽然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却已经露出了一丝笑意。妈了个叉,原来是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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