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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去搬救兵了”程通蹲在一门曲射炮后面,低声道,“怎么办,要不要给他们一家伙老程这手把,能直接将炮弹扔到他们脑袋上”

萧然笑道:“你昨天不是说,建昌那边没有多少兵力么我看这些家伙倒像是吓破了胆。这是要撤向建昌去了”沉吟了一下,道:“放他们过去荀敬跟瑞林他们不是要拔营么咱们这回就让他顾头不顾,毛都拔不起来”

萧然的馊主意,就是后世一位伟人总结出来的经典套路:麻雀战。当下派刘涛率领第四小队的四个班组,分成四路,抄向叛军大营。新式步枪的射程可以达到500,而狙击手地甚至能达到700开外,在起伏的山峦地带,这个射程堪称鬼见愁,狙杀目标轻而易举。骚扰起来更是小菜一碟。

按照萧然的部署,四个班组分散开来,潜伏到大营几百米外。叛军这时正在开饭,少数士兵已经开始收拾营帐了,刘涛举起步枪,略略一瞄。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一个正在锅灶旁吆五喝六的偏将扑通一声扎到了锅里。

敌营顿时大乱,士兵们丢了盘碗,操起鸟枪一窝蜂的杀出营盘。利用树丛的掩护,刘涛带着弟兄们且战且走,冲在前面的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叛军被这精准的射击打蒙了头,立刻联想到昨晚那支异常凶悍的部队:凭着几十号人居然能在数千人的大营里杀进杀出,即便是孙悟空转世重生。怕也不过如此吧一时都胆战心惊,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谁知道前边还有没有埋伏但是有当官的在后面逼得紧,只能硬着头皮。不停的胡乱放枪壮胆,战战兢兢的追了一程。

把敌人引出了营盘就算完成了任务,刘涛得意的一挥手,众弟兄窜上山梁,眨眼就不见了。

叛军惊魂未定,朝两边山上胡乱放了通枪,留下两小队人马搜索,其余的回到大营。刚拾起碗筷,一口饭还没扒进嘴里,忽然背后又传来一阵枪响。适才督兵地头目一头栽下马来,脑门上老大一个洞,汨汨的鲜血直冒。士兵们顿时炸了锅一样,乱哄哄的四下里乱窜。

满营的将佐这时也都纳闷:难道是当官的脑袋长的太大么从昨晚开始,凡是有将佐一露头,那子弹就跟长了眼睛一样飞过来,保管一枪撂倒。昨晚伤亡最多地是骁骑营,全营将佐死了快一半了。今天又是大白天,谁敢露头聪明的头目这时都忙不迭的摘了头盔或是大沿撒缨帽,换上士兵的装束,更甭说指挥了。

乱糟糟的又有一些人追出营来,奔后山赶了一回,人影不见。刚想喘口气,不晓得那一边就又有子

过来。叛军逼得急了,架起火炮向四面山头猛轰,花弹,一个个大铁疙瘩飞过去,刘涛等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如此这般的一通折腾,一直到巳时三刻,几千号人愣是没能拔营。叛军隐隐约约的猜出了这些人的用意,索性弃营而走。除了一少部分留下收拾辎重,大队人马拉出营盘,准备开拔。

萧然这时也正好收到情报,肃顺地大军六七千人,已经开到了不足二十里外。按照正常的速度,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赶到。天上已经渐渐的飘起了小雨,抬头看看,虽然天色越发阴的厉害,但想来开春地季节北方气候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雨。当即命令程通的特别小队进入阵地。刘涛的四个班组此时也迅速摸了回来,趁这个间隙,弟兄们在必经的路上埋下了不少雷管和炸胶做成的炸药包,并用大石做好了标记,以便炮手瞄准射击。

果然不一会,叛军开了过来,一个个衣衫不整,连走路都显得踉踉跄跄的。先头部队刚一踏进射程,程通亲自操刀,精准无比的放出了第一炮。轰隆一声巨响,炸药包同时引爆。一团烟雾升腾而起,整个山谷都为之震动起来。走在最前头的十来个士兵被巨大的气浪掀出老远,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萧然的目的是想阻击敌人,但是又不能过多的杀伤对方,起码还留下一部分兵力来牵制肃顺的亲军。因此程通集中炮火,只是严密的封锁了山谷中的道路,大部分叛军都连滚带爬的退了回去。沉寂了片刻,叛军也架起了火炮,向两边山头猛轰,数千名士兵被驱赶着,乱哄哄的往两边山梁上冲了过来。刘涛等人以逸待劳,一阵精准的射击,打得叛军抱头鼠窜。

萧然看着不过瘾,这时也操起步枪,极其潇洒的抬手就是一枪。可惜潇洒有余,但枪法是在太差,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打到。一气之下屏息凝神,一口气放了七八枪,终于有一枪击中目标,将一名士兵的帽子打飞老高。该士兵被成功吓退。

“yes”萧然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臭”旁边却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一扭头,只见林清儿小脸绷的紧紧的,正一枪接一枪飞快的射击着。这婆娘果然凶悍,几乎每响一枪,就会有一个敌人倒下去。

在弟兄们精准而密集的火力下,叛军的几次冲锋都被击退,山坡跟栈道上横七竖八的留下了数百具尸体。僵持了足有半个多时辰,叛军见无法突围,索性绕到南边去了,企图翻过山梁。但是山坡上到处都是丛生的荆棘灌木,爬起来很是吃力。萧然正准备率人去抄后路,忽然西南方向传来一阵猛烈的枪炮声,跟着是震天的喊杀声席卷过来。

“亲军到了”萧然精神一振,有这帮家伙垫底,荀敬跟瑞林就算插翅也难飞了吧当即留下程通带着炮手继续阻击叛军,自己率领其余的百十号弟兄,翻山梁径奔大营方向杀来。

留守在大营中的叛军人数不足千人,正在收拾粮草辎重。萧然一声令下,弟兄们如狼似虎一般卷杀过去。乒乒乓乓一阵枪响,可怜的叛军来不及装填鸟枪,就已经倒下去一片。剩下的操起大刀缨枪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但随着黑压压一片手雷飞过去,顿时留下了一地尸体。

花和尚此时更是红着两个眼珠子,一马当先,手中的钢枪舞得虎虎生风,三棱刺刀带起一溜乌光,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枪尖曳出一串串的鲜血,不断的有敌人哀嚎着倒下去。

短兵相接,林清儿传授的杀人技巧威力凸显,这些家伙的刺刀就跟长了眼睛一样,专一瞄准要害部位,即便是一枪不能立即致命,也能令对方在最短的时间里失去战斗力。

雨这时竟意外的大了起来,原本细密的雨丝先是变成了一颗颗的雨点,接着又连成了线。哗哗的雨声混合着喊杀声、嚎叫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令人心悸。

萧然此时也顾不得危险,在一个个的营帐里钻来钻去。但是数千人的大营实在是太大了,到哪里去找雪瑶的影子张嘴大喊雪瑶的名字,但立刻被混杂的声音淹没了。正急得团团乱转,忽然身后一声大吼,猛回身,就看一道雪亮的刀锋带起一溜水珠,径奔自己的面门劈下

萧然慌忙后退,不成想正踩在一具尸体上,被绊得仰天跌了一跤。也亏得这么一倒,雪亮的土尔扈特腰刀擦着鼻尖险险掠过,刀锋带起的寒气激得他汗毛根根竖起。那名刀手一击不成,踏前一步,挽手又是一刀劈了下来。

情急之中,萧然只能一连串的打着滚勉强避开去。那刀手也十分执着,一口气连砍七八刀,刀刀都擦着身体掠过,只要一个不留神,难免开膛破肚。最后一刀,那人竟一脚踏在萧然胸口上,手臂高高擎起,调转刀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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