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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到底是官宦子弟,张之洞对朝中事务,多少也了解一些。古往今来,凡是发还出宫地太监,要么打回原籍,要么托单出家,哪有像萧然这样还可以悠哉游哉满城逛、总理衙门都敢溜达的主儿就算真的罢了官,这里头肯定也有什么猫腻想到这里,张之洞也就越发的陪着小心。

打了一个巴掌,接下来就要赏个甜枣,这是萧然一向的惯例。一边亲自把盏,一边温言抚慰,说的张之洞一会感激涕零,一会诺诺连声。这个时候无论萧然对他说什么,那都是句句良言,字字珠玑,所以关于洋务问题的是非曲直,很快就转变了自己的观念,渐渐的也能跟得上萧然的思路了。

萧然最看重这位张孝达的,就是他的学识才干。历史上的洋务运动就是个例子,他在广东任的时候,曾筹建官办新式企业,设立枪弹厂、铁厂、枪炮厂、铸钱厂、机器织布局、矿务局等,后来又在湖北建立了湖北铁路局、湖北枪炮厂、湖北纺织官局包括织布、纺纱、丝、制麻四局。并开办大冶铁矿、内河船运和电讯事业,力促兴筑芦汉、粤汉、川汉等铁路。后来又筹练江南自强军、湖北新军,并大力办学,兴办了武备、农工商、铁路、方言、普通教育、师范等类新式学堂,多次派遣学生赴日、英、法、德等国留学。

当然萧然实在是记不起这么详细的功绩,不过张之洞开办了林林总总的工厂、促进工业、兴办新式教育,这些是确凿无疑的。也就说明这个张之洞,不做则以,一旦做了,就会起到别人不可替代的作用。而萧然这时最希望让他去做的,当然是想让他开办工厂,运用得当的话,这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与他的一番攀谈,竟从上午一直谈到日落时分方才结束。不管是迫于压力还是真的被萧然同化了,现在的张之洞,已经开始对西学及洋务有了新的认识。萧然见工作基本都已铺垫到位,满斟杯中酒,举杯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思建功立业,报效祖国,到老也能混个功名富贵,青史留名。我今天之所以跟孝达兄说这么多,就是觉得你有这份理想跟抱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京城里的同然堂,是我跟朝廷合股创办的,下设有药厂、机械厂、自行车厂、缝机厂等等。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先到我的同然堂来,我可以跟朝廷举荐,擢升你为工部员外郎。至于出身,可以帮你讨个翰林侍讲。怎么样孝达兄,你意下如何”

♂第8卷混迹后宫

第115章修铁路

到这话,张之洞的第一个念头是天上掉了个老大的馅外郎,那可是从五品的大员啊而他老子辛辛苦苦熬了一辈子,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知府。另外工部的差事是京官,照例要比地方官大着三级,也就是说,他这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甚至要比他老子还高出整整一级

更何况,还有个翰林院的出身,天子门生,自古以来哪一个读书人不是梦寐以求

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令张之洞脑子一时有些眩晕,但同时也不免有些怀疑:这位萧公公曾是驾前第一红人,权力自然是大的很了。但是究竟有没有大到可以随意任用五品大员、掌控朝纲的地步因此激动震惊之余,多少又觉得不踏实。

斟酌了一下词句,小心翼翼的道:“公公的信任栽培,这份知遇之恩,孝达纵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然朝中官员的任免,照规矩是要经内务府会同吏部甄选和考查的,孝达还只是个区区举子,没有进士出身,这样超擢提拔,未免有一步登天的嫌隙,只怕要遭来非议”

张之洞这话说的十分含蓄,明里是谦逊,暗里却是在说,你萧然不过是个公公,究竟有没有这份实力萧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免哈哈大笑,道:“怎么着,孝达兄这是怀疑我萧然的实力”忽然沉吟了一下,道“恩,这么着吧。你是官家子弟,朝中之事,我想你多少也了解一点。你先说说,现在大清国所有朝臣之中,哪位大臣权势最大”

张之洞脸色一变,连忙道:“这可是国家大事。关乎千秋大计,孝达只是个读书人,岂敢妄言妄议”

“这话老兄可就说地不实在了。最初谈到西学洋务,兄台不也是慷慨激昂、夸夸其谈么”萧然拍拍他肩膀,道:“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张之洞吃逼不过,犹豫了半天,只好道:“议政王奕稷,堪比胘骨”

“好马超,去把奕

这个“传”字一说出来,张之洞吓的手臂一抖,青花瓷的酒杯啪的掉在地上,摔做粉碎。马超笑着答应了一声,快步去了。说来也巧,这日奕“传”了过来。一进屋。先规规矩矩的给萧然行了个礼,道:“萧老弟急着找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因为是匆匆赶来,奕的红宝石顶子。身上地补服,竹着五爪龙图,双肩行龙,正是亲王特有的标记。张之洞当然认得这是如假包换的议政王奕双膝一软,几乎跪倒。

萧然只是随随便便的冲奕先出去吧。一会叫你。”

奕达兄,这回你可以相信了么”

张之洞大张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方醒过神,扑通跪倒,惶声道:“公公恩典,其重如山孝达无以为报,唯有一腔热血,今日对天发誓,为公公誓死效忠,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如有违誓,人神共戮”

萧然微微一笑。他所需要的,就是让这位张之洞对自己死心塌地当下扶起他道:“你能有这份心思,好的很。我也一定会给你提供这个机会,一展才华,实现理想抱负。这样吧,我先将同然堂旗下的药厂交给你来主理,加官之事,回头我替你办了。”

勉励一番,张之洞感激涕零的告辞去了。这可是个一步登天地机会,从此踏上仕途,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连贵州老家也顾不得回了,使人修书回家,自此便要在北京大展拳脚,开创一片天地。

送走张之洞,萧然叫过奕一番话来,却令萧然一时犯了难。

原来英国使馆这次找奕前,英国跟俄国领事都曾经就铁路问题跟中方有过私下接触,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件事一直搁置下来。这一回由时任英国对华全权专使的额尔金亲自出面,开门见山的提出,要修筑两条铁路:一条由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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