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联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昏了头,怪叫着没命的涌向两边。埋伏在两侧山梁上的弟兄们早已等的心焦,拉开香瓜手雷跟铝热燃烧弹,下雨一般丢了下去。破碎的弹片纵横纷飞,飞快的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响声。而无数洋鬼子惨厉的哀号,显然将这声音盖过了。
铝热燃烧弹嗤嗤的燃烧着,发出令人目眩的白光,将山谷照得有如白昼。这东西真是夜战的宝贝,当初研制的时候,萧然是打算用来对付洋人的铁甲舰的,但是没想到却派上更好的用场。而洋鬼子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只见嗤嗤的燃烧,也不知道是不是会爆炸,吓的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
被打懵了头的联军这才清醒过来,中了敌人的埋伏,当即掉头向来路退去。而程通率领的炮手,此刻正摩拳擦掌,扬着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山谷。随着程通一声令下,数十门短管曲射炮一起喷出怒火,炮弹精准无误的落入人群,腾起一片火光。
随着火器营的装大,程通的炮队现已拥有一百二十余门短管曲射炮,灵活机动且近战威力巨大。程通将炮队分成三队循环轰击,雨点般的炮弹几乎是没有停歇的落在山谷中,交织成一条火龙,插翅也难飞过。洋鬼子被炸得尸横遍野,命大的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
联军几路冲击不动,只好龟缩在山谷中的空地上。炮声却意外的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只有不断丢下的铝热弹还在嗤嗤的燃烧。洋鬼子们正在暗暗奇怪,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抬起头,就看布满星斗的夜空中,有一团一团的黑影迅速飘来。仿佛许多巨大的夜,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寿亲自披挂上阵,攀着吊篮向下张望,眼睛里闪着兴谷中,铝热弹仍在燃烧,炫目的白光就是最好的目标导引。
“放”
随着他果断的一挥手臂,吊篮里的士兵抱起一颗颗四五十斤重的高爆航弹,干净利落的丢了下去。航弹的尾翅划破空气时,发出特有的带着颤音的呼啸声,笔直落入山谷。
上垂直攻击,对于经过专业训练的操舵手跟投弹手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万无一失。并且这个距离又刚刚好避开了洋鬼子滑膛枪的射程,在那个还没有诞生高射炮的年代,这样的攻击无疑就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碎了短暂的寂静,整个山谷都随之剧烈的抖动起来。瞬间迸发出的火光,照亮了这片死亡峡谷,爆炸掀起的气浪中,无数断枝碎石冲天飞起,滚滚烟尘中,还有数不清的洋鬼子。
一团火光闪过,又一团火光迸发。很快,这火光便在山谷中欢快的燃烧成了一片火海。二十余只气球,每只载弹二十枚,加在一起就是四百余枚高爆航弹,足以炸平山谷中的每一寸土地。景寿率领弟兄,像梳头一样由西向东,将航弹接连不断的丢了下去。爆炸产生的气浪从地面涌向高空,连景寿都感觉到了那扑面袭来的热浪。呼吸也为之一窒。恰好二十枚航弹投完,突然变轻地氢气球便乘着气浪之势,迅速腾空而起,飞上更远更深邃的夜空。
而山谷之中,当巨大的爆炸声伴着火光一路滚过之后,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回声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又远远的传了回来,渐渐归于沉寂。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叫。也不可能再有任何声音。地毯一样的轰炸。已经使这片狭长的土地上所有生命地痕迹都荡然无存。
死一样地沉寂。
半晌。埋伏在两侧山梁上地弟兄才慢慢冒出头来,小心的望着漆黑的山谷。萧然领着两个老婆躲在最远的角落里,这时正抖落掉在身上的尘土爬起来,摘掉扣在耳朵上的特制耳包。花和尚跑过来,扯着脖子吼道:“大人,都炸光了,是不是叫弟兄们下去打扫战场”
萧然给他吓得一激灵。怒道:“你神经病啊这么大声,靠,当我是聋子”
花和尚歪着脑袋继续吼道:“啊你说啥听不清”
萧然这才明白,原来是给刚才那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震地耳朵暂时有些失聪。没办法也只好冲他大吼道:“废话都t炸成这鸟样了,还打扫个屁啊立刻命令部队,全速赶往刘家集,包围洋鬼子的伤兵跟残余部队”
刘家集是距此二十里外的一处集市,萧然早已派出侦察班查探清楚。洋鬼子的伤兵部队就暂时驻扎在这里。并有一千余名士兵护卫。很快,盛左率领的先头部队便已插进集市东向,截住了洋鬼子的退路。小半个时辰之后。大部队已然赶到,利用夜色的掩护,很快就将集市围得铁通一样。
早在洋鬼子杀过来的时候,集子里地百姓便已逃跑一空,因此即使炮击也不会伤到中国百姓。程通摩拳擦掌地道:“大人,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曲射炮配上爆破手,一炷香的功夫我就能让这里翻个个儿”
但是这一次萧然并没有听从程通的建议,而是采用了炮火掩护加地面突袭地战术。事实上对付这些残兵败卒,似乎也用不着炮火覆盖,在程通几轮精准的炮击之后,那些熟睡中匆匆忙忙提起裤子跑出来抵抗的洋鬼子便已经彻底的晕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在前方七八千人的大部队猛攻之下,敌人的主力竟一下子从后方冒了出来。
火器营此时的编制,已经扩充到了两个大营五千千余人,包括原有的景寿部下,大兴山六百弟兄,还有纳彦紫晴的两千右锋营,以及吉哈布的鄂伦春部众。而驻扎在刘家集的洋鬼子,一共有三千余人,其中伤兵就占了三分之二,战斗力之弱可想而知。所以当四面八方响起惊涛骇浪一样的怒吼声、数千大清将士潮水一般涌进集市之后,洋鬼子们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丢下武器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巧的是三国联军中的法国指挥官,由于腿部中枪成了伤员,这时也一并做了俘虏。他算是幸
成了三位指挥官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一个。这厮倒也饰自己的身份,反倒主动要求来见萧然,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联军败了请问将军,您的部队一共有多少人”
萧然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外国绅士的派头,很牛逼的耸了耸肩膀,道:“阁下不是看到了么都在这里。”
“什么都在这里”法军指挥官眼珠子下巴差点掉下来,楞了半晌才道:“那我们在前方的那八千主力军,现在,现在”
萧然冷冷一笑,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想,全军覆没”
“啊”
一举歼灭八千人,再长途奔袭杀到二十里外的刘家集,整个下来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这是怎样的战斗力,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那指挥官此时方才醒悟:原来之前的所谓阻击、战斗,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总数万余人的三国联军登陆部队,其实随时随地都是人家嘴边的一块肥肉。而己方的舰队之所以能在东平港没有抵抗的情况下顺利登陆,又一路连战连捷杀到通州,安知不是对方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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