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务,并派出信使向郭荣示警,防备辽军偷袭,并汇报忻州等地情况。
郭荣有些个迟疑,如果现在撤军,那就得放弃已经攻下了外城的晋阳城;可要是不撤军,不但要面对坚守内城、誓死不降的刘崇所部,还要面对辽军的援兵。辽国在后周身上吃了多次苦头,这次肯定不会让后周轻易如愿,郭荣对辽军不得不加以重视。
思来想去,郭荣一面命令张永德率军清剿晋阳外城的北汉溃兵,并劝说或押送当地百姓离开晋阳向南迁徙,最终进入后周境内;一面命令李筠率兵三千,立即前往忻州支援符彦卿。
再说董遵诲,指导士兵对砲兵部队进行远程引导以后,左臂受伤的他便再无差使。反正入城清剿残军的差使已经成了香饽饽,立下破城首功的董遵诲并没有前去搀和的意思,而是命令部队原地休整,并安排部队转运伤员。
董遵诲原有部队两千余人,在进入北汉之后不断招收青壮,部队扩充到五千人。在攻击晋阳的战斗中,部队也付出了较大的伤亡,约有六百余名士兵战死,另有千余名士兵身负重伤。
在战斗中负伤的后周士兵大多被将军们安排在晋阳城外大营休养,可董遵诲知道历史上辽军很快前来,所以他借着营地里药品不足的由头,派兵护送伤员撤回后周境内。同时,为避免大家非议、说自己消极避战,董遵诲主动向郭荣请战,前往忻州增援符彦卿。
在董遵诲贫瘠的历史记忆中,符彦卿这家伙足足活了七八十岁,不仅官至天雄军节度使,还被拜为太傅、晋封为魏王。这样一个福禄双全的家伙,身边应该没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何况符彦卿的女儿符氏刚刚升级做了皇后,颇受宠爱,就算这符彦卿遇到什么危险,郭荣这个新女婿肯定会率军救援。
董遵诲的算盘打得很好,但他并不知道古代婚丧嫁娶很少是出于真正的感情,许多婚姻乃是政治联姻,就像是郭荣与符氏的结合。
符彦卿的祖父乃是吴王符楚,父亲秦王符存审李存审,李克用养子,赐姓为李乃是名将,曾任宣武节度使、蕃汉马步军督总管中书令。而符彦卿的大哥符彦超曾任安远军节度使,符彦卿的二哥符彦饶曾任忠正军节度使,符彦卿的几个兄弟也都出仕军中,颇得士兵赞许。所以郭威当年为郭荣赢取符彦卿寡居的女儿符氏曾嫁给李守贞的儿子李崇勋,更多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为郭荣增添些军队元老的支持。而郭荣登基以来,通过高平大捷已经在军队中确立了威信,符氏的重要性大大下降。就算符彦卿陷入重围,郭荣也不一定会派军救援。
郭荣可不知道董遵诲的小算盘,他很受感动:看看,这才是我大周的忠心臣子,不顾自己左臂的伤痛,主动要求前往前线与辽军作战。董遵诲的行动与那些个战时保存实力、平日里夺取战果的将领们形成了鲜明对比,让郭荣心里很受感动。考虑到董遵诲已经是正四品官员,如果连升三级,就会成为从二品大官,也没有合适的位置安置;而且在郭荣心里,忠诚可靠的董遵诲已经成为了整军的不二人选,郭荣也不舍得让他离开自己的御林军。于是郭荣虽然没有为董遵诲升官,却也加封董遵诲为开国伯
新鲜出炉的开国伯董遵诲挑选了千余人马,各备战马,前往忻州。一天之后,就追上了李筠的步军。
李筠如今的头衔可不少,他是昭义军节度使、校检太尉、同平章事,很受郭威、郭荣两代帝王的信任。怪不得历史上后周被赵匡胤篡夺之后,李筠一心伐宋以报后周。
李筠虽然身居高位,对董遵诲却很是客气,一是因为董遵诲身先士卒、攻破了晋阳的南门;二是因为军中这么多将领,只有董遵诲主动请令、率军北上。董遵诲也放低身段,向他请教箭术。
要知道李筠自幼善骑射,能开百余斤的强弓,连发连中。而董遵诲天生神力,在弓箭射击方面却总像是少了一根筋,十发九不中,好不容易射中靶子一箭,还是射中了人家的靶子
董遵诲放低姿态、虚心请教,李筠也听说过郭威、冯道都曾经当过董遵诲的老师,很是热心地指点一番,也满足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心。虽然碍于左臂受伤不能反复练习,可短短几天,董遵诲的射术就有了重大提高。等到两人到达忻州的时候,也已经成了忘年交。
符彦卿听闻两人率军来援,很是高兴,虽然没有迎出城来,却也在府邸大门口恭候。众人寒暄片刻,李筠、董遵诲也与那李勍闲聊几句,安抚一番。
符彦卿便将李筠两人叫到大堂,对两人低声说道:“你们两人领军来了就好,这几日辽军斥候不断在忻州出没,我却因为要坐镇忻州无法出击,更不敢集中力量出城攻击。想必你们也知道,前不久李勍他们都是迫于我军强大的军势而投降,如果敌弱对比发生变化,他们这种墙头草肯定会动摇自己的立场,我军坐镇忻州他们都敢私下串联,那远离咱们的代州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幺蛾子道明,你的部队全是骑兵,行动迅捷,你可否率军前去探查一番”
董遵诲郑重下拜:“末将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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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代州巨变
更新时间:201273023:36:54本章字数:4103
第326章代州巨变
代州,防御使府邸,不,现在应该叫做节度使府邸刚刚荣升节度使的郑处谦长叹一声,坐在凉亭中继续发呆,任凭那买来的舞姬在凉亭中搔首弄姿就见那歌姬仅披一层薄纱,妙处隐约显露,不断地扭转身体跳着胡旋舞,尽情地展示自己郑处谦却一反好色的常态,毫无反应的他一个劲地喝着闷酒
一碟酒、两碟酒,小碟喝不过瘾,很快就换成了大碗满满几大碗下去,郑处谦这才罢休,斜倚在凉亭的柱子上,一个劲地长叹
那舞姬连忙停了下来,柔声问道:“大人为何事发愁,小女子不知能否知晓,也许奴家也能为大人解忧呢”
郑处谦冷笑一声,“就你姓桑的那家伙办事实在是不牢靠,派细作的时候也不斟酌斟酌、考虑考虑你入府不久就被老子看穿了身份,却还在卖弄风骚依我说,一个暴露了的细作就该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动不动地就想来探听情报”
那歌姬心中一冷,强颜欢笑道:“老爷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桑珪将军的细作呢小女子只是个可怜人,好不容易积攒些福分被大人买下,又岂会自误”
gu903();郑处谦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若是你,就不会胡乱搭话代州有很多人姓桑,我刚刚根本没有说出桑珪的名字,你却自己否认是桑珪的手下,岂不是不打自招就你这个智商,还是不要做细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