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教官暂时充当。
这些个教官都是由董遵诲麾下各军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兵,其中大半乃是伤愈归队的老兵,大家都见过血,战场经验十足,用来培训这些个新兵蛋子,再好不过。
虽然新兵们都换上了军装,可是骨子里还是老百姓,虽然不敢大声说话。可还是压低了声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此,教官们倒是没有严加约束,让他们自由享受这作为老百姓的最后一天。而且今天不仅是新兵入伍培训的好日子。也是老兵们发饷的好日子,教官们也有意给这些新兵留下个深刻的印象,让这些个刚从泥土地里拔出脚的新兵们知道,当兵也能赚钱。而且不比种田经商差
就在大操场的另一角,军中书记官已经摆好了几案,将花名册落在几案之上。笔墨纸砚也全都准备妥当,旁边的箩筐里更是堆满了钱财,正可谓银光璀璨。金色十足
老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有序上前,依次递上自己的腰牌,而后凭此来领取军饷。
教官们也对各自都中的新兵们喊道:“大家都看仔细了,咱们殿前司领取军饷、军械等物资全都凭腰牌,摸摸你们怀中那块木牌子,要是丢了,你们可就要赔大发了”
听教官们这些一说。几乎所有的士兵们都下意思地摸摸怀里的腰牌。摸摸腰牌上新烙上的那曲里拐弯的名字。新兵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居然是这样写
教官们继续喊道:“大家伙听好了,咱们殿前司的军饷按你的职务和战功分发,而你职位的凭证就是你怀中的腰牌。
士兵的腰牌是木牌。上面烙有你的姓名、籍贯、所属军名。从士兵一直到伍长、什长、乃至队正,都是木牌。上面烙有狗头,所以大家都习惯上叫它们狗牌
队正以上。包括都头、营指挥副使、营指挥使等等,都是铁牌,上面刻有狼头,大家一般叫它们狼牌
而营指挥使以上,包括都指挥使军主、都虞候、厢指挥使厢主等中高层将官,他们手中的腰牌乃是铜牌,上面刻有虎头,大家一般叫它们虎牌
咱们的董帅是一面非常特别的玉牌,全军独一无二,至于将军们的腰牌,按照职位高低,也有银牌和金牌之分,但是这主要是凭借大家往日里的军功来划分,并不全部以职位划分。
咱们殿前司,不需要溜须拍马之辈,你们能升职的唯一凭借就是战功战功越高,战绩越好,你们升得也就越高你们职位越高,老子们也就越高兴老子们也不求你们别的,只要你们混上狼牌后说,我们是xxx训出来的,那老子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
新兵们屏气凝神,听着教官们的训话,许多有野心或者说上进心的人更是两眼冒光,想象着自己日后的风光。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不可置信地叫道:“老天爷,怎么他们一个人就发这么多钱”
教官们听到新兵蛋子的惊呼声,笑着往发军饷的文书那边看去,笑骂道:“那当然,你们不看看他们是谁,这些人可都是选锋斥候,冲杀在前,战功也少不了他们不发多点,谁还配发这么多钱”
看着远处老兵们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新兵们眼珠子都红了,他们这辈子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老天爷,要是我有这么多钱,那我就会是全村、不,全乡里最有钱的人
有个眼神好的新兵诧异地指着那箩筐,疑惑地问道:“那些个银锭子怎么都是些小银饼子啊”
教官们笑着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块银元来,举了起来,冲士兵们喊道:“大家看清楚了,这是银元,乃是咱们殿前司里通用的货币,乃是实心钱,正好有一两重,相当于一两银子。正面铸有“殿前司军用钱”字样,背面铸有一简笔画狼头,和“壹两”字样。
大家可以用它在咱们殿前司营中设立的内部店铺购买货物,那里面什么都有,足够你们逛的了。当然,现在开封府里大多数的店铺都欢迎大家使用这银币,因为大家都觉得它分量足,甚至能当一两一钱银子用。等到你们休沐的时候,如果你们训练成绩不错,就能申请出营。到时候,你们完全可以用它给家里买些东西,通过军邮捎回家中。大家努力吧,只要你们努力训练、奋勇作战,就会升官发财,也能实现你们的人生愿望”
新兵们听到这里,看着教官手中的银元,看着远处老兵们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不由得憧憬起日后的幸福生活来。不过,他们接下来,就要进行地狱般的训练了而只有经受住这样的磨练,他们才能自豪地说:俺们,来自殿前司
第509章匡扶后周大结局
魏仁浦几步冲进范质的卧室,正要说话,见范质的儿范旻正在给范质喂药,不由得闭上了嘴。
躺在床上的范质被儿挡住了视线,也看不见来人。而范旻听到这动静,心中有些个不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没有家人通禀,范旻并没有想到是外人来此,还以为是某个不知规矩的家仆。他没有回头,一边伺候着老爹喝汤药,一边沉声说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有城府,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也要沉得住气一会你禀告完事情之后,去管家那里领十仗,免得别人以为咱们范府没有体统,不懂得规矩”
魏仁浦哑然,也觉得自己有些个莽撞,加上又被小辈训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正在沉默的时候,被他落在身后的范府管家终于小跑着追了上来,匆匆对范质、范旻行了一礼,低声说道:“老爷、少爷,是魏公来访,小的没来得及通禀”
范旻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一边将手中的勺放进碗中,一边转身去看,果然是魏仁浦那厮。他心中一惊,赶忙放下药碗,冲魏仁浦行礼说道:“小侄无礼,不知世叔当面,还请魏公恕罪”
魏仁浦笑着说道:“不知者无罪,贤侄还是先给范公喂药,我不着急”
范旻心中暗道:你要是不着急,能连个招呼都不打,急匆匆跑进府里吗他转头去看父亲。见父亲点头。便笑着说道:“世叔先于父亲聊着,我去将这汤药热一下。现在天凉,凉得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