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霜茹轻轻一笑:「萧掌门真会说话。没错,敝宫大多都是女子,有云:臼头花钿满面,不若徐妃半妆。便因为样丑,才要珠翠妆点,这正是金漆马桶,得个表面风光而已,又怎能与名不虚谓的华山派相比呢。」
萧长风呵呵笑道:「骆总管真是谦虚得紧,妳看贵宫的人,个个美艳如花,丑之一字,如何能说。况且贵宫近这几年间,江湖中人个个俯仰,若是土牛木马,那有如此秀出班行。所谓十步之间,必有茂草;十室之邑,必有俊士。想不久将来,贵宫必能独树一帜,成为江湖举足轻重的门派。」
骆霜茹笑道:「举足轻重这四个字,如何也不敢说,萧掌门太夸奖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群人马急驰而来。
到得镇前,即见群骑勒定,细数之下共有十骑。领前一人,是个身材瘦长,神色剽悍的老者,颐下长须灰白,身披豹皮外套。
那老者朝萧长风说道:「阁下可是华山派萧掌门」
萧长风与骆霜茹听着,不由眉头一轩,均想这伙人忽喇喇跑来,必无好事。
萧长风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在下便是萧长风,不知尊驾如何称呼,找萧某有何贵干」
那老者高声道:「咱们只是无名小卒,姓名便不用多问了。今日斗胆前来打扰,只是想向萧掌门赐借贯虹秘籍一阅。」此人话声洪亮,看似内功相当不弱,决非他所说的无名人物。
萧长风听见他言语不善,明着无理强索,语气中甚是倨傲,似乎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暗自忖道:「这人如此托大,竟敢公然拦路挑衅,瞧他这伙人的模样,似乎成算在胸,准是有备而来,却不知是什么来头」
萧长风哈哈笑道:「原来是为此而来,难怪阁下恁般无礼。秘籍便在此,你有本事便过来取好了。」
他说话一落,鞍上九名大汉倏地抽出钢刀,翻身下马,一字排开立在马前。
而那个老者,却安然坐在马上。
老者听见此话,自然知道萧长风是在说反调,心想:「此人毕竟是华山派掌门,功夫自是了得,倘若是往日,或许还忌你几分,但昨日你中了五更软骨茶,虽药力已解,行动如常,但体内的功力,没有三四天时间,却不能全然恢复过来。
现下看来,他最多只有三四成功力,又怕你什么来着。」
老者想到这里,大声笑道:「难得萧掌门如此慷慨,老夫先在此多谢,便有烦萧掌门取出来好了。」话讫,便向手下打了个眼色,九人陡地往外一分,把众人围住。
骆霜茹坐着笑道:「萧掌门,这人好生无礼,咱们继续品茶,理睬他作甚。」
萧长风呵呵一笑,说道:「萧某自然不想理会,只是这位兄台不容得我呢」
骆霜茹回眸望向老者一眼,笑盈盈道:「阁下是敝宫的贵宾,这些自吠自叫的疯狗,便由咱们来打发好了。」说话方完,只听呼的一声,天熙宫十二名女弟子倏地立起,接着眼前青光乱闪,十二柄长剑同时出鞘,挡在木棚之前。
那老者瞿然一惊:「咱们这趟是找萧长门说话,与旁人无干,更不想得罪天熙宫诸位女侠。」说到这里,目光倏地望向萧长风,冷冷道:「真是想不到,堂堂一个华山派掌门,竟然要一群女子撞驾,要是传将出去,恐怕哈哈」
萧长风听得无名大动,脸上登时泛青,霍然站起。
骆霜茹玉手一抬,攀上他搭在剑柄的大手,朝他妩媚一笑,说道:「萧掌门不用气怒,这等路边疯狗,又怎配得上掌门亲自出手,还是坐下来呷口茶吧。」
话后柳眉一扬,十二个女弟子身形闪动,已把那十人围在垓心,动作之快,当真叫人为之目眩。
九名大汉见红影飘幌,当下散开,形成一个圆圈,把老者护在中央。
只听那老者仰天笑道:「天熙宫这些娃儿门,个个都长得天仙化人,咱们都是惜玉怜香的好汉,你们可要小心,千万不要伤及她们才是,到时玩起来可大失情趣了。」众大汉听见,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来这里之前,早便心中有数。他觊觎这部贯虹秘籍,蓄心已久,也曾几番潜入华山盗取,均无功而回。
他直来知道萧长风武功了得,今日难得萧长风中毒未清,正是一个大大的好机会,余人殊不足道。他也想到,既然萧长风与天熙宫的人一起,倘若动起手来,天熙宫决计不会坐视不理。
饶是如此,这个机会又怎能坐失。天熙宫名声虽响,门人却甚少在江湖上露面,功夫如何,道上知道的人着实不多。
老者见这伙人全是年纪轻轻的娃儿,便是门中有什么绝学,以这些人的年齿,决不会高到那里去,自不把她们放在眼内,至于与萧长风同坐的骆霜茹,他虽不知其本事如何,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这时老者见剧斗已定,言语之间,再也不像刚才恭谨。又看着这群动人的少女,淫心微动,说起话来更为放肆,便先占一些口舌之欲,好教她们心存气怒,动起手来又多了一层胜数。
岂料骆霜茹听后,不但气定神闲,脸上竟全无怒意。
只见她微微浅笑,抬手拨了一拨发鬓,说道:「姊妹门,他们既然想玩,便和他们玩一下吧。」
话声甫落,随见十二道银光暴闪,接着铮锵之声大作,双方便斗将起来。
随见红影幌动,十二名女弟子分为三组,每组四人,登时变成一个剑阵,各把三名大汉围在中央。
那老者身形一闪,飘身落马站在一旁。只见每组少女,剑招异常奇特,迅捷无伦,退攻守避,皆配合得天衣无缝。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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