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时空,他没有这个机会,云天纵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大声喝道:“池建功死了池建功死了”
他把池建功脑袋提起来的时候,战斗也宣告结束了,除了章诚等少数人趁乱突围之外,百来名绿营兵都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停止了所有的抵抗。
这次北渡的七百清军,逃走的不过十分之一,其余都被红巾军歼灭了,云天纵提着池建功的脑袋嚷个不停:“是我云天纵斩了池建功,是我云天纵”
龙枪哨和霍虬部已经会合在一起,都是柳畅的部下,大家虽然浑身都是汗,却是情绪极高,笑着抱在一起。
云天纵提着池建功的人头就到柳畅面前请功:“检点,这就是池建功这老贼的人头”
“好”柳畅看着池建功的人头赞道:“天纵,今天你可是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
云天纵当即把人头一扔:“检点,咱们这帮盐贩的兄弟都很仰慕龙枪哨的名字,请你给咱们这帮苦贩盐的兄弟起个名头”
柳畅当即点点头,问道:“这是哪里”
旁边有人答道:“这是永嘉楠溪江地界”
“好”他拍着云天纵的肩膀:“便是楠溪哨了”
“楠溪哨”
第33章山头
“楠溪哨”
云天纵欢呼一声:“谢检点赐名好名字今天我哨大破清妖于楠溪江,阵斩清妖副将池建功,俘获极多,又得佳名,真是双喜临门”
“楠溪哨好”龙枪哨的官兵已经一齐赞好:“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柳检点身边人”
“我们龙枪哨冲阵,楠溪哨抄袭,真是天作之合”
“咱们以后就是亲兄弟了”
楠溪江是温处算是极为有名的一条江河,因此楠溪哨的盐枭虽然有些人认为这名字不如龙枪哨响亮,但也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楠溪哨好,咱们龙枪楠溪两哨就是亲兄弟了”
“龙枪哨的兄弟放心,只敢大枪冲阵,两侧由我们楠溪哨护卫”
“只要楠溪哨在,龙枪哨就不用担心”
两个步哨的兄弟们时不时抱在一起表示亲热,不知不觉,柳畅手下的两个山头已经悄然形成了。
趁着大家欢呼的时候,霍虬悄悄地贴到了柳畅的耳边:“检点,那两匹驮马上驮的都是成袋的银洋,怎么处置”
对于浙闽绿营来说,虽然军中有马兵的编制,但事实上战马已经在绿营的战斗编制中消失了,编制上的战马成为军官贪污的工具,而马兵更多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而已。
这次池建功北渡,没带一匹战马,只有带了几匹驮马运送火药子弹,而被霍虬缴获的这两匹驮马格外重要。
池建功对于这次北渡平定红巾军的前景不甚看好,为此出发前特意从温州镇总兵和府台那里索得银洋三千圆,作为临阵犒赏之用,只是部队跨得太快,这批银洋根本没用上,但池建功身边的绿营兵还是直到最后关头才扔下了这两匹驮马。
“确认无误”柳畅问了一句:“都是银洋”
“没错,都是银洋,不知道池建功这老匹夫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银洋”霍虬问了一句:“该不该交出去”
他心里也没底,现在他们甚至不算是红巾军的一部分,而只是柳畅个人的私兵,楠溪哨的名义只是柳畅个人的提议而已,却捞了这么一块肥肉,难免有人眼红。
“收着给我收着”柳畅自然不会把这一笔肥肉让出去:“咱们龙枪哨和楠溪哨替他瞿振汉立下了这么大功劳,难道这点银洋就拿不得”
他压低了声音:“接下去使银钱的地方还多着,你们楠溪哨得先做好准备。”
他没说做好什么样的准备,但是霍虬立即明白过来:“检点要有动作了”
柳畅却是朝着云天纵嚷了一声:“云兄弟,把池建功这老贼的首级收好,这颗人头可值不少钱了”
云天纵也笑了:“没错,沈建功为了谋这个副将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又捞了多少银子”
“拿到瞿帅那这人头也值个几十两银子”柳畅又说了一句:“楠溪哨的兄弟,既然我柳某人给你们这个楠溪哨的名义,也要说话算数,从今天起,你们和龙枪哨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这次我带龙枪哨冲阵之前,瞿帅跟我说过了”他声音响亮动听:“只要我拿下了池建功这老贼,他有求必应,我也不求别的事,就替楠溪哨要一个正式的名义,就只求他这一桩。”
霍虬已经非常配合地和云天纵等人一起给柳畅拱手行礼了:“检点,这可不行这行不得”
“瞿帅金口玉言,他说凡事有求必应,那这句话价逾万金,怎么能浪费在这等小事上”
龙枪哨的官兵也在说道:“检点,这事三思而行”
至于其它营头的兄弟也觉得柳畅太浪费了,瞿振汉是真的说过只要拿下竹林,对柳畅有求必应,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柳畅却是正声说道:“我凡事还不是仗着兄弟们帮衬,若无楠溪哨的兄弟拼死冲杀,怎么能全歼清妖,摘下池建功的脑袋,这事不必议了”
他说话一向算话,下面都是一片挽惜声,不过楠溪哨的官兵对于柳畅又多了几份亲近之情,云天纵就开口说道:“检点,咱们把命卖给你”
“没错,检点,跟着你就是痛快,咱服气”
“检点,有了咱们楠溪哨,亏不了您”
柳畅笑骂道:“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战场,别遗漏了什么战利品。”
一听这话,楠溪龙枪两哨的官兵都笑着搜索着战场,时不时有人捡到绿营兵逃命时丢下的物事,倒算是小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