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江南之地有江淮军,而瓦岗寨此时气势正是恢宏,前不久新得荣阳,取得洛口仓,颇有钱娘,已是根基,如今正是虎视东都;窦建德陈兵河北打败随兵,称夏王;太原李家据兵太原,与突厥交战不少,正是兵强马壮,虽与杨广亲戚关系,未曾没有狼子野心,岭南宋阀态度暧昧,其余二姓斗阀之中,宇文阀本是皇族,只是江山被夺,前恨犹在,我想杀杨广的定然是宇文阀”
这一番话无疑是道出了傲雪的心思,隋廷必亡,虚行之说道:“若是杨广能够重拾当年晋王气魄,施与铁腕,扭转乾坤也不是没有可能”傲雪冷笑道:“恐怕当年的晋王如今只能够窝在女人的胯下吧,当年渡江灭陈的壮志如何还有”
虚行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少爷有何打算”傲雪说道:“不知道行之你如何看法”
“这天下势力无疑是四姓斗阀最有实力,四姓斗阀都是百年士族,势力根深,其中宋阀盘踞岭南,当年杨坚依然没有把握灭掉宋阀,乃是封了宋缺镇南公,虽名为朝臣,实乃是割据一方,如今更是如此,而宋阀最让人心惊的乃是一柄天刀,若是天刀不败,宋阀子弟便是没有失去信心,这样的对手最是难缠”虚行之说道,轻轻地呷了一口酒,说道:“而且宋阀在家主之下,兵强马壮,水中战舰更是让人心寒,这些年来经营,钱粮丰厚,而且更是与我精武会合作,实力最是雄厚,一旦决定参战,南方短短时日定然落在宋阀手中”
“奈何宋阀家主天刀宋缺态度不明,而北方李唐兵强马壮,若是起兵,据长安而一统北方,进而窥视天下,大有可为,只是北方突厥虎视眈眈,若不能够解决,是为大患”虚行之说道,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想到:“看来这个军师可真是不得了”原本傲雪是打算将沈落雁留下的,奈何当初身在草原,而沈落雁也是投奔李密去了,“可惜啊”每每想来,傲雪都是叹息不已。
“恐怕李家现在已是安抚好了突厥吧”傲雪说道,剩下的便是瓦岗寨与江淮军等义军了,如今她们正是士气如虹,瓦岗寨势如破竹,更是未有一败,却是并非天下之主“
“少爷如何看待”虚行之问道,傲雪喝了一杯酒,微风吹动,酒香在喉间,吁了口气,傲雪说道:“东都洛阳”
“瓦岗寨若是在进一步定然是要攻打东都洛阳,只是东都洛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会折戟而还,而一旦折戟而还,恐怕她们瓦岗寨从此多事了”
东都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有“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
“少爷是说内乱”虚行之说道,傲雪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瓦岗寨看似无事,却是内里波涛翻滚,大龙头与李密二人谁人主管瓦岗寨,李密并非甘于人下之人,恐怕瓦岗寨到时候元气大伤”复又说道:“江淮军也是如此,杜伏威与辅工佑二人也是江淮军不能够在进一步的缘由,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只是恐怕会杀人无形吧”
“如此公子认为能够一统天下的便是岭南宋阀与太原李阀”虚行之说道,傲雪点头,“还会是洛阳,王世充据有洛阳,谁人攻下洛阳,便是有了七分胜算”虚行之笑道,“原来少爷已是有了这般想法,那么少爷想要如何取事”
傲雪说道:“这些皆是豪强实力,恐怕行之犹是忘记了两个势力,此两个势力比起这些豪强不遑多让”虚行之脸上一愣,想了想说道:“是正道慈航静斋与魔门”傲雪点点头,说道:“慈航静斋执白道之牛耳,更有佛门响应,影响力不凡,等到她的支持,至少也有声势上的力度,更何况有些势力会本这白道牛耳的名声而来吧”
虚行之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只是魔门分裂,恐怕难以与慈航静斋对抗吧”傲雪目光陡然一丝寒芒闪过,冷寂的目光仿佛是刀刃一般刺来,让虚行之心中一阵狂跳,身上的衣裳无风自动,只是转眼间已是恢复正常,让人仿佛眼花了一般,却是听到傲雪淡淡地道来:“若是有人能够一统魔门呢”
虽是平淡的话语,只是听在虚行之的耳中却是一阵血雨腥风一般的惊心。
夜色明岚如水。
房间里的人此时却是正在沉睡着。在黑夜中,黑暗弥漫着整个房间中,此时正在熟睡的女子正是沉沉地睡着,穿着白色小亵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依稀显露出来,在被子依稀可以看到胸前的嫣红仿如一簇妖娆的牡丹,被子的一角被撩起,可以看到亵衣的下摆被拉起到了大腿的中部,一双白锡修长的美腿白晃晃的刺眼,这个女子绝对是个尤物。
均匀的呼吸声静静的在这个房间中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异样的声音在这个精密的房中响起,眼珠动了动,然后便是轻轻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床上雪白的慢纱,“这是什么地方”
“哎”一声幽幽的叹息,如怨如诉,女子眨了眨眼睛,轻轻地落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有些奇怪地动了动,脸上不由得一红,她是发现自己竟是只是身穿着一件不白色如雪的小肚兜,胸部上正是一朵殷红的牡丹,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起伏着,让人忍不住的心动。
床头之上是一套白色的衣裳,轻轻地披上衣裳,打开窗户,一阵微风不由得传来,拂动着她乌黑的三千青丝,络了络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窗外正是精密的夜色,月色迷蒙,庭前景致尽收眼底。
“很久没有如此的舒服了”女子心中想到,只是在陌生的环境之中,让她一颗心保持着警觉,提气便是要展开身法离去,蓦然女子脸上神色一变,倏然发白,她赫然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是提不起来,丹田之上空空如也,她苦修多年的真气竟是不知道所踪。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慢慢地从门外传来,女子很轻易地从脚步声中听出这是一个少女地脚步声,当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走进来地正是一个身穿淡红衣裳的丫头,手中正式端着一盆水,一块白皙的毛巾正浸在手中,丫头方踏进房门,冷不防已是被一只手扣住了咽喉,丫头手中的脸盆调落在地上,刚刚想要尖叫,却是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时候,丫头方才适应房中没有烛光的黑暗,窗户不知道何时已是被打开,几许冷月已是投了进来,顺着月光,丫头可以看到扣住自己的正式一个美丽的女子,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多的女子,正是原本躺在床上自己照顾着女子,美丽的脸庞此时却是沉着如霜,此时女子脸上依稀有些苍白,最动人之处乃是嘴角之上的一点每人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是精光闪闪,闪烁着动人的神韵。
gu903();“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子冷冷地问道,心中已是想好了一言不合杀人灭口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