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我叫袁静”姑娘认栽了。
“是这两个字吗”罗毅用手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袁静”二字。
袁静点点头,说:“想不到你一个保安队的头头,还认识字。”
“干什么的”
“红军战士,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拿驳壳枪的战士红军好富哦。还有,红军里识字的人也不多吧”
“我就是战士”
“蒋方勇”罗毅又喊道,故伎重演。
“我”袁静真怕了,支吾着说,“我是连队的指导员。”
罗毅心里顿时又生出崇拜来了,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居然就已经是指导员了,看来当年真是英雄辈出的年代啊。
“你怎么会被追上了”
“我带一个小队出来执行任务,路上遇到白狗子了,大家被打散了。有几个白狗子追我这一路,被我打死了两个。”
“执行什么任务”
“这是红军的秘密,我不能说。”袁静说。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蒋方勇,又补了一句:“你就是再威胁我,我也不说。”
罗毅点点头,说:“哦,不说就不说吧,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以后再说也来得及。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我们明天再聊。”
袁静觉得有些奇怪:“你还没说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罗毅说:“本来吧,我想让你当我的压寨夫人。不过看你实在太凶了,我不敢要。所以算了,等你伤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袁静听着罗毅满嘴胡说八道,想抗议一番,又觉得没什么作用。她迟疑了一下,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罗毅说:“你先养伤吧,等伤好了你就走吧。听说红军饭量都大,我这里养不起你对了,说到这我想起来了,你饿了一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袁静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就睡吧。”罗毅站起来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袁静在背后用很小的声音说:“如果有现成的东西,我吃一点也可以。”
罗毅哈哈大笑:“你们红军真是别扭,肚子饿了也还死扛着。来人啊,把鸡汤端过来,找人喂红军奶奶喝。”
“你胡说什么呀”袁静跺着脚抗议道,“你才是奶奶呢你是土匪爷爷。”
“对呀,我是爷爷,你是奶奶,这不正是那什么嘛救命啊”罗毅仓皇地跑出了屋子,因为他看到袁静已经把地上的一个凳子抄起来了,作势要向他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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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静在突击营呆了下来,民间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腿上中了一枪,又流了许多血,身体十分虚弱,想走也走不了。罗毅安排郎中每天来给她换药,又让伙房给她开小灶,顿顿保证有荤菜。朱山镇的百姓靠山吃山,经常有猎户在镇上叫卖从山上打来的野味,罗毅隔一两天便给袁静炖一锅斑鸠汤,补得袁静小脸红扑扑的。
等袁静开始能走路的时候,罗毅便陪着她在镇子周围散步聊天,活动筋骨。对于红军的先入为主的好感,加上对于漂亮小姑娘的与生俱来的好感,使得罗毅心甘情愿地向袁静献着殷勤。袁静果真只有17岁,和曾珊一样,都是小姑娘心态,在不涉及到红军机密的问题上,她还是挺愿意跟罗毅聊聊天的。
“罗队长,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有一回,袁静忍不住问罗毅。
罗毅答:“土匪啊。你看着不像吗虽然我比较帅,但谁规定土匪就必须不帅的”
袁静也已经习惯罗毅的胡说八道了,于是把他的后一句话自动地过滤掉,问道:“你不是保安队长吗”
“我这个保安队的帽子,是骗来的。我本来是九岭山的土匪,聚义帮,你听说过吗”
袁静点点头:“难怪,聚义帮这个名字我听说过的,好像和一般的土匪不太一样,平时不欺负百姓的。我们还商量过要接收你们参加红军呢。”
罗毅说:“参加红军就免了吧,红军现在自身难保,我可不想跟着跑到陕北去。”
“陕北”
罗毅知道说漏嘴了,连忙掩饰:“管他什么北,就算是苏北也不行,像现在这样打下去,谁知道你们会跑哪儿去。”
袁静说:“不会的,我们有信心保卫好苏区。白匪军四次围剿都被我们打破了,这一次他们也不会得逞的。”
罗毅懒得跟她辩论,因为一到这种时候,袁静就是一副护蛋小母鸡的样子,大有与罗毅舌战一百合的劲头。罗毅宁可跟袁静拉拉家常,这姑娘吃了几天小灶,脸上的光彩已经显出来,唇红齿白地,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跟这样一位美女去争论革命前途问题,实在有点煞风景。
袁静知道罗毅对自己没有恶意,慢慢地也就放开了,陆陆续续地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罗毅。
袁静生于一个赣北一座县城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的父亲是一位进步人士,信仰马克思主义,袁静从小就受到父亲的熏陶,形成了观念。前年,红军打仗路过她所在的县,在一个镇上招兵。她听到消息,就瞒着父母出城去报名,成为了一名红军战士。由于她有文化,作战勇敢,又懂得不少马克思主义的大道理,因此迅速得到提拔,成为一个连队的指导员。不过,她说的连队也只是一个编制而已,一直都是不满员的。
“红军现在到哪去了也不知道,你伤还没好利索,干脆先留在这里吧。我们现在正在建设朱山镇,也算是为百姓谋福利,和你信仰的主义不冲突。”罗毅对袁静说,他实在不愿意这个女孩子回到红军队伍里去。现在正是红军最困难的时候,从第五次反围剿到长征,红军伤亡惨重,每一名战士几乎都是九死一生。袁静如果现在回去,怕是难逃牺牲的命运。
袁静说:“这怎么行,现在部队正需要人,我必须尽快找到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