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家的意见达成了一致,罗毅到船头跟船主说了一声,把小火轮向下游挪动了几百米,以免一会如果发生冲突,会伤及小火轮及船上其他人的安全。为了不引起机帆船上黑帮的注意,小火轮没有发动引掣,而是由几名突击营的士兵以拉纤的方式挪走的。这一段江面水流很缓,小火轮在江上移动没有什么难度。
小火轮移开后,罗毅带着突击营的士兵从岸上悄悄接近了发出神秘信号的机帆船。何继春坚持也要跟着大家一起行动,他说这事是由他引起的,他躲在后面不太合适。罗毅问他:“你会用枪吗”
何继春答道:“跟朋友玩过几次,勉强算会吧。”
罗毅从他的回答中感觉到一些自信的味道。这几天的接触下来,罗毅对于何继春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了,知道这个人十分低调,如果他说自己能够做一,一般就意味着实际能够做到三或者五。他既然说勉强会用枪,估计离专业水准也不会差太远了。罗毅从突击营带的武器中找了一支驳壳枪递给何继春,何继春接过来,熟练地扳了扳保险,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枪插到腰里了。
大家离机帆船不远的岸上隐蔽好,罗毅安排一名叫作方桂山的士兵蹑手蹑脚地下了水,偷偷游到机帆船边上,去探听一下船上的虚实。方桂山是突击营里水性最好的,被罗毅任命为游泳教官。这一次因为要走水路,所以涂九专门把他招进了警卫小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方桂山在水下像条鱼似地无声无息游动着,不一会就靠近了机帆船。机帆船上的黑帮丝毫没有想过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外的江面上还会有人要暗算他们,只留了一个人坐在船头了望,其他的人都呆在船舱里喝酒聊天。方桂山避开了船上哨兵的视线,借着船帮的掩护,轻轻贴上了船舱,船舱里黑帮们的聊天声已经清晰可闻了。
“李老四,你说这个杜老板有这么多钱吗咱们一张嘴就是100万,他能拿得出来吗”一个声音在问。
被叫作李老四的人答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马老板让你们干这桩事,总有他的道理,别太多嘴。”
“你还别说,这个小妞长得是真够不错的,不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细皮嫩肉的,让人看着就想咬两口。”有人淫笑着说。
“你就算了吧,等拿到工钱,想找什么女人找不到,这小妞可别去碰,马老板交代过的,如果碰了她,就坏事了。”
“妈的,你别说,这小妞可真够烈的,在她手里折了咱们两个兄弟了,真想好好收拾收拾她。”
方桂山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地在船舱的篷布上划开一个小口子,向里张望。船舱里一共有5个人,正围着一张小桌子喝着酒。他们所说的人质并不在船舱里,方桂山估计,这个人质应当是被关在船舱下面的密室里,这种船一般都有一个这样的密室,是用来储存一些生活用品的。
各种情况都了解清楚后,方桂山慢慢地潜入水中,游回了岸边,向罗毅等人汇报。
“杜老板马老板”何继春若有所思地念着这两个名字。
罗毅问:“怎么,何兄认识这两个人”
何继春说:“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这两个名字凑在一起,倒真是容易让我产生一些联想。上海滩上,恰好有一位杜老板和一位马老板,而且俩人关系从表面上看还不错,不过,坊间传说,马老板一直想取杜老板而代之。如果这事果真与他二人有关,倒真应了这种传言了。”
罗毅脑子里如电光般一闪,一个名字浮现出来。他把嘴凑到何继春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何继春点点头:“没错,我说的杜老板,就是他。”
罗毅在心里默默地回忆着关于杜老板的事情,此人是上海的一个帮派的帮主,依靠贩卖鸦片、开设赌场等起家,随后又经营了许多具有垄断性的业务,富可敌国,势力极大。此人在历史上可谓毁誉参半,其中最出彩的就是其坚定的抗日立场。在抗战期间,他曾捐出大量家财,资助抗日军队,日本占领军数次想拉拢他都被他断然拒绝。
“据说,这个人很爱国啊。”罗毅尝试着问何继春。
何继春说:“一二八的时候,他曾经组织过民间的抗日活动,为十九路军捐献过一批军用物资。这件事全上海都知道。”
“如此说来,如果被绑票的人是他家的小姐,我们还真得出手帮忙了。”罗毅说,“这也算是对抗日的贡献吧。”
“你打算怎么救人”何继春问。
“我倒是有了一个想法,我们大家一起合计一下吧。”
052杜大小姐
机帆船上的黑帮有个很俗气的名字,叫“乌龙帮”,估计在当时还没有“摆乌龙”这样的说法吧。乌龙帮是个小帮派,平时就在沪宁之间的长江两岸靠打家劫舍为生。这一回,上海的一个大帮派头目马老板找到他们的头上,给了一笔数量可观的费用,让他们帮助劫持杜老板家的大小姐,并说定了后续的各项安排。
杜大小姐是个新派女子,平时喜欢到处游玩,而且经常把杜老板给她配的保镖甩在一边。正如何继春所说,马老板与杜老板表面上关系不错,因此对于杜大小姐的行事风格比较熟悉。根据他提供的信息,乌龙帮安排了一个人把杜大小姐引到一个偏僻的所在,突然出手绑架了她。杜大小姐身上颇有一些其父亲的遗传,有几分身手。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杜大小姐掏出手枪打死了两名乌龙帮的帮众,但终因寡不敌众,落入了乌龙帮之手。
乌龙帮得手之后,按马老板的叮嘱,迅速把杜大小姐架到了一条机帆船上,驶离了上海滩,在四下无人的长江岸边停泊。船上的李老四是马老板派来的人,携带着一台电报机,专门负责与杜老板联系,开出100万块大洋的赎金要求。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连李老四也搞不清楚,他只管照马老板的吩咐行事而已。
长江边上,像这样的机帆船并不少见,停泊在岸边也不易招人注意。若不是何继春对电报声有着特殊的敏感,恐怕乌龙帮的这次行动还真不会暴露。
坐在机帆船的船头上守望的帮众叫白长福,刚才大家划拳决定谁守夜,结果他划输了,只好拎着一瓶酒一个人在船头坐着了。他喝了一口酒,哼了两声小调,觉得很是无聊。四周静悄悄地,只有江水拍击船舷的声音,单调而乏味。
突然,不远处的江岸上传来一缕隐隐的哭声,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音调里透着几分阴森。在这漆黑的夜里,再没有比这样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浑身发寒的了。
白长福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身边的长枪,站起身来,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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