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说着,就看到一名日军军官从战壕里爬了出来,他的手里还高高地举着那面白ku衩制成的白旗。军官在战壕里稍微犹豫了片刻,大约是确信对方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便xiǎo心翼翼地跨出战壕,向突击营的阵地走来。
“打不打”
“这个”
姜会明正在犹豫,就听到背后有人说了一句:“枪给我。”
姜会明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而且很有权威,还没反应过是谁,便下意识地把枪递了过去。对方接过枪,推弹上膛,对着远远走来的日军参谋扣动了扳机。
“抨”
一声脆响,日军参谋的脑袋上现出了一个血dong,他站在原地晃了晃,终于瞪着不甘心的眼睛倒了下去。
“营长”姜会明和高占彪这才反应过来,开枪的人竟然便是罗毅。枪能够打得如狙击手一般jg准的,也只有罗毅了。
“营长,人家举着白旗,好像是来谈判的吧”高占彪提醒道。
“什么白旗,分明是白ku衩,这叫xgso扰,你知不知道”罗毅愤愤地说道,“我最讨厌男人对我进行xgso扰了。”
“老大高明。”跟在罗毅身后的警卫员邵平翘起拇指恭维道。
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罗毅连忙来到了前沿,他顾不上接受许良清对他的准确预言的祝贺和质疑,而是下了一道命令:不管日本天皇是不是投降,突击营拒绝接受川崎联队的投降,原定作战计划不变。
许良清对于罗毅的命令颇有些担心,因为这样做,如果被上级知道,肯定是要追究的。但罗毅却无所谓,因为他本身就没打算继续留在军界,追究与否,与他何干他告诉许良清,未来出了什么事情,一律把责任推到他罗毅身上,就说是罗毅封锁了消息,所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日本投降的事情。既然不知道,那么也就无知者无罪了。打鬼子这种事情,谁会追究得如此认真呢
看到日军阵地上过来一个挑着白旗的人,罗毅当然知道那是前来洽谈投降的使者,他懒得去跟对方磨牙,拿过姜会明手里的狙击步枪,直接给了使者一枪。
罗毅一枪干掉了前来谈判的日军参谋,这一枪也像是打在朝仓的心里一样,让他魂飞魄散。从这几天的战斗中,他已经领教了突击营的战斗力,却没有想到突击营会如此不讲理,连谈判代表都能一枪狙杀。
“突击营他们怎么能够这样不讲规则”朝仓愤然地说道。
“也许,他们不知道天皇发布投降诏书的事情吧毕竟我们是通过军部的通报而知道的,中队没有这样的消息渠道。”坂口利田猜测道。
“可是,即使他们不知道,我们打白旗,他们总是知道的,哪有连话都不听一句就开枪的”
“我想,他们也许是担心受骗吧。中队文化水平低,不了解战场上的规则也是有可能的。”坂口利男信口雌黄。
“那怎么办”
“这样,我们先向突击营喊话,通知他们这件事情,同时说明我们投降的意思。喊完之后,我们再派使者去谈判。”坂口利男建议道。
朝仓想了想,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
坂口利男找来两个嗓én比较大的日军士兵,让他们趴在阵地前,对着突击营的阵地喊了起来:“中队,通知你们一个消息,大日本帝国天皇已经发布了投降诏书,宣布投降了。我们现在决定按照天皇的诏令,向贵部投降,请你们不要开枪”
连喊了几次,突击营的阵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名喊话的日军士兵自以为得计,从阵地里探出头来,想看看自己喊话的结果。
“抨”
一发子弹从天边飞来,准确命中了这名倒霉的士兵,让他为自己的自信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们喊什么呢,老子听不懂日语”从突击营阵地上传来一个蛮横的声音,把朝仓等人都雷成了黑sè,因为这个声称自己听不懂日语的人,说的正是一口还算流利的日语。
“这是故意”朝仓怒了,“中队这是故意装傻不对,他们是故意挑衅对于他们这种行径,我要上国际法庭去控告他们。”
“朝仓君,你没事吧”坂口利男同情地看着朝仓问道。
“我很好呀。”朝仓芳雄o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哪里也不像是发了烧的样子。
“那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机会到国际法庭去起诉吗”
“坂口君是什么意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使我们战败了,我们也有权力要求国际法保护我们的权益的。”朝仓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法律知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很明显了,人家根本就不接受我们的投降,即使天皇已经投降了,人家也不打算放过我们,所以,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里,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去见什么国际法庭的。朝仓君,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和江东突击营之间是有仇恨的吗”坂口利男xiǎo声地对朝仓说道。
朝仓摇摇头:“我只知道咱们曾经和江东突击营jio过手,可是说仇恨什么的,也不至于吧和咱们联队jio过手的中国部队也不止江东突击营这一支吧,难道每一个对手都会这样记仇”
坂口利男偷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川崎,对朝仓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看过中国人的报纸,知道在我们与突击营的那一仗中,突击营营长罗毅的未婚妻被打死了。中国人是很讲究复仇的,尤其是这种杀妻之仇,所以你明白了吧”
“那”朝仓还真想不到这一层,他看着坂口利男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后来才补充到川崎联队里来的,其实咱们都是被大佐给连累的。除非他否则我们”坂口利男不敢说下去了。
“你不会是想砍下他的头去向突击营乞降吧”朝仓xiǎo声说道,他没敢直接提川崎的名字,只是用了一个含含糊糊的“他”字来指代。坂口利男的话,已经算是诛心之论了。
“唉,就算砍下他的头,也无济于事。我们现在根本就无法与突击营取得联系,看他们这个架式,只要我们的人一冒头,不管说什么,都是一枪过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一支军队拥有这么多狙击手的。”坂口利男叹息道,听他那意思,如果有一个渠道能够与突击营联系的话,他是不会吝惜川崎的脑袋的。同僚只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眼看着战争也结束了,谁还愿意为一个大佐去搭上自己的命。
两个人嘀咕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名堂来,没办法,朝仓只好去向川崎请示了:“大佐,你看现在这个形势,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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