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看来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尤其是大张旗鼓地与德国人的合作,极大地刺激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虚实。市场阻击看似复杂,其实也很简单,最终比拼的就是资金的雄厚实力,一切技巧的作用都不是很大。
初始阶段双方暗自存货,等到时机成熟,一方疯狂扫货,一方疯狂供货。谁先坚持不住,谁就败退扫货的一方处于进攻位置,看似不利,但一旦他们成功阶段防守方的资金链,他们就夺取了整个市场的定价权,操控了整个市场的经济。这里面的过程和细节极端复杂,有些时候攻守双方的位置还会产生互换。总之就算不断操控物价,利用差价牟取暴利。
当然,在巨大的经济利益下,还有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乃至军事目的一旦摧垮华飞的经济体系,即使不能完全消灭他,也会让他元气大伤,并且民众的抗议浪潮下,退出苏沪。回到省的他,没有几年的休养生息,也难以恢复。
“我们手头的货物怎么样存量够不够平抑物价”华飞快速走出去,上了一辆轿车道。
“应急小组的人说,可以平抑。如果仅是制止物价继续攀升,能坚持一周左右,如果要降低物价,恐怕只能坚持三天”
“平抑物价,回去告诉他们,平抑物价,允许价格缓慢上涨同时扩大对各大工厂的订单,尤其是钢煤水泥等厂的订单,继续抬高这些重工业产品的物价对于棉花,棉纱,蚕丝等,想办法继续扩大货源,一定不能让物价继续攀升,否则时间一长,恐怕许多小工厂就要倒闭了”
“你立即回去告诉应急小组,一切按照原计划实行我去租界找人,很快回来”
整个市场全部混乱了,除了大米和面粉的基本限额价格外,市场上几乎所有的商品价格,都在疯狂的上涨。尤其是煤炭,钢铁,水泥,煤油,早上开门一个价,中午一个价,到了晚上又是一个价。尤其是煤油价格,一天之内竟然涨了一倍有余,直让大街上,商铺外,百货公司内,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银圆,鹰洋,新币,英镑,美元,五花八门的货币,全都在抢购各类的物资。
各地的原材料供应商喜笑颜开,价格的高速上涨,让他们的利润飞速增加,几乎所有供应商都在疯狂生产存货。而钢铁煤炭水泥等能源重工业产品价格的暴涨,更是刺激了许多的民间资本。
短短半个月内,上海和兴钢铁厂,汉口扬子钢铁厂,大冶济华铁矿厂,上海龙华水泥厂,南京龙潭水泥厂,无锡太湖水泥厂等等许多民间商办资本开始动工建设。其中包括和兴钢铁厂在内的不少工厂,都向银河投资公司招募了部分股份。
注,这些工厂都是真实的,大都是一战刺激兴办的,本小说借用这次经济战,让他们全部提前出生。}
而那些轻工业,尤其是纺织工业,由于棉花等价格的飙升,虽然棉纱也在同步涨价,但最近却开始跌落。两相一比,利润已经压缩到极限空间。如果不注意改善生产经营,节约成本,那可就要亏损了。
相较于轻重工业,煤炭的开采需要颁布采矿许可证,而且所有煤矿,不论大小皆须股份制公司开采,不准私人性质的开采。煤炭工业还需缴纳高额的矿产资源税,即开采自治区内的矿产资源所得净利润,采用超额累进税率计算,依次缴纳1040的资源所得税。
:对前文部分章节进行了修改,主要是先驱者一号的技术数据,不影响后续阅读,特此说明。
152暴跌
所周知,上海作为中国近代工业的诞生地,其工业和t7在整个中国来说,是占有巨大比重的在进出口贸易总值中,上海一港的贸易总额,就占全国的百分四十之多。
上海除了有中国比较发达的轻工业外,部分民族重工业也开始发展。例如发电厂,电灯公司,电车公司,纺织机械,轮船制造修理厂等等。华飞前不久还从报纸上看到,一位名叫陆伯鸿的实业家在浦东周家渡创办和兴钢铁厂。华飞当即命令调来相关资料,竟然发现这位陆伯鸿先生还是内地电灯公司和上海华商电车公司的董事兼总经理。两家公司运营情况非常好,盈利不菲。
经过细查,华飞更惊讶地发现,陆伯鸿竟然来自上海南市顾家弄。
和上海非常有名的朱家,马家关系紧密,互通婚姻。上海总商会会长为朱志尧,而创办震旦学院和复旦公学的马相伯先生,则是马家的知名人物。
几家组成一个紧密的联合,可以说陆伯鸿公司的成功,和几家的帮助及人脉也不无关系。当华飞得知陆伯鸿正在四处募集资金筹办和兴钢铁厂时,当即命令银河投资主动上门,拿出三十万银圆入股和兴钢铁厂,购买和兴钢铁厂的50股本权。
陆家当然明白银河的背景,只是他们不明白银河如此热心的动机,要知道他们的注册资本,也不过十几万规元两白银。在华飞入主上海时,南市的商会大多保持沉默,可以说既没开罪华飞,又没刻意讨好。所以在短暂的观察后,见银河投资似乎并不会有什么恶意,始才在三个月前,大举破土动工。
上海经济阻击的开始,导致钢煤,水泥,木材,橡胶等一系列的工业原材料产品暴涨。而煤炭价格的暴涨,又导致电力价格飙升,各种生产成本急剧增加。尤其是钢铁煤炭的价格,几乎所有的重工业和轻工业,都和他们有关。
市场初步显现混乱,一些商家眼见价格暴涨,许多人在投机中牟得暴力,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投入这场盛宴大餐中。而有关工业的实业家们,则苦不堪言,纷纷愁眉不展
求新机器制造轮船厂,总经理朱志尧哀声叹气。钢铁和煤炭价格居高不下,使得他们工厂的利润急剧下降。加上英商的耶松船厂和德商的瑞镕船厂双重打压,船厂最近几艘船的订单,已经亏空近十万元。最糟糕的是,银行的贷款将至,而他因为钢铁价格暴涨,又不能顺利完工交付客轮,还要赔上违约金期限一到,求新船厂必然破产,近千名职工都要失业了。
“陆贤侄的和兴钢铁厂筹建的太迟了,否则,可能还会帮助我们度过这个难关”朱志尧叹了口气,看着船坞里未完工的船身,疲惫之极。
“先生,不若我们我们卖出一部分股权吧”一名助手道。
“那些法国人。正求之不得呢如今我们危难之际。他们还不狮子大开口。把我们生吞活剥了”统管生产地姚冲气愤地吼道。
“朱先生。据说陆先生地和兴钢铁厂得到了银河投资地入股。银河投资还请来了几名技术人员。协助钢铁厂地建设呢不若我们去找银河投资。一来可以解除我们地危机。二来或许还能和江南船厂结成联盟。抵抗洋人地船厂。我还听说了。凡是民族商办地工厂。可以从马鞍山钢铁厂购得平价钢铁”财务常净新一旁自声建言道。
“你就别提那姓华地了。如果不是他跑来上海。上海地钢铁等价格又如何会剧涨到现在这个水平我说当初。我们南市商会。就不应该默认他”一提到钢铁价格。火爆脾气地姚冲就忍不住暴跳如雷。
“闭嘴”朱志尧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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