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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师爷李登恭恭敬敬的拜首回道:“老爷,奴才觉得,如果不出意外,会在傍晚之际,也就是白黑弥留之际能赶到”他还有话没有说出来,能在天黑之前赶到还要看运气,从京城到涿州,最为险要的地带就是那片黝黑不见天日的黑木林,如果在哪里有土匪设伏,那么也不说不定钦差大臣只能在外露营了

曹顶天紧紧拧着一抹粗眉,如果真如师爷所言,若是出了意外,他这个当知州的大人也就要易位咯可他也知道,自己手下那几十个笨手笨脚的衙役,平日里欺压百姓倒也在行,这剿匪的话就有点烂泥扶不上墙了他这心里总感觉心绪不宁,只莫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师爷李登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悄悄的打量着老爷,白净的面皮,稍稍显胖的肚腩,面部也开始出现一丝丝的肥头大耳,他知道,老爷这几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而这朱少明怕是来者不善呀

“咦,对了师爷,倚仗队准备的如何”曹顶天望望天色,已经差不多快黑了,怎么还未传达这钦差大臣进涿州的消息呢难道真的在路上发生了意外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虽然明知道钦差大臣这一路上凶多吉少,但很多事情揣着明白装糊涂比较好。

李登没有做声,而是轻轻的点点头,这些表面功夫他早就派人做足了,只要那钦差大臣一日不来,在进涿州的那条路上就一直有人守在城门口等候。他可是下了血本的,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给出去的银钱,用不了多久也会重新回到府库里

“报”一个仆从慌慌张张的从知州府邸前堂赶到老爷居住的院子里,一见到老爷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神情激动的颤栗道:“大人,大人,钦差大臣到了”说罢已昏迷了过去,曹顶天向师爷打了也眼色,李登明悟,在四周环侍的下人耳边小声耳语一番,下人们立即将那昏倒之人拖出了院子。

“师爷,走陪老爷一同去迎接钦差大臣吧”曹顶天冷哼一声,人已然出了院子,既然钦差已经到了,那么,今晚便于悦来客栈宴请宾客,邀请一干士绅乡族前来赴宴。想来那些士绅员外应该很喜欢这样的筵席吧能有当今的状元兼钦差大臣同室而坐,难道不觉得有种莫大的荣耀吗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那半步的距离,李登不舍不弃的跟在老爷后面,此时,府外已经备好了轿子,他忙命人将轿子压弯向前倾,自己则弹了弹轿帘,为老爷拉帘。

待曹顶天安然坐下之后,八抬大轿稳稳当当的向着涿州城门迎去,师爷一直不近不远的跟在轿边,随时恭候老爷的吩咐。

“钦差大人到”司仪率着礼仪阵队走在前头,高高的的帷幕,长长的队伍,面色严肃的士兵

第二百八十三章城门迎接起争端一

“让开,让开,都快让开”一支由劲装铁甲护送开路的队伍横冲直撞向曹顶天处奔来。率领这支队伍的先锋统领正是御林军将军铁木。人命大于天,大队人马既然已经到了涿州城,这些因受伤而疼得死去活来的士兵的生命才是第一位,才是最需要抢先救治的恰好朱少明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所以这才出现了如此的场景,本是钦差大臣的仪仗队先进城,现如今却是一大群队伍抬着担架疾步前行。

眼前所见之场景让惴惴不安的曹顶天有些抓狂,急促的脚步声,惊惶的叫喊声,全然未有钦差仪仗队的庄严肃穆。师爷李登眼皮跳了数跳,从这些人冷峻的面孔中,显然是受到了重大打击,如果这个时候,老爷还继续让欢迎的老百姓鼓吹唢呐打鼓的欢迎未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所以,他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老爷,让老百姓都散了吧奴才觉得钦差大臣的心情不是那么好”李登说罢左右环顾四周,这些老百姓都是他花钱雇来的,酬劳当然不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付出去的钱早晚得回到府库,只是暂时交由保管而已。

曹顶天有些讶异的望了师爷一眼,师爷向来不会无的放矢,难道真如师爷所说,钦差大臣的心情不算欢乐果真是这样的话师爷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于是轻轻别过头去,小声在师爷耳畔吩咐了几句。

仪仗队里稳胯高头大马的朱少明冷眼打量着这座古城,队伍刚进到城门之时,目光首先被其高大宽厚的城墙所吸引,沥青藻癣爬满宫墙之下,而城门守门的士兵则将腰杆撑得笔直,看到朱少明眉头大皱,不是他不相信一个守门的士兵有如此高深的敬业精神,而是这个涿州城的知州曹顶天的风评不算那么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城镇里的最高长官生活作风如此糜烂,可想而知其治下的百姓的生活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你就是知州曹大人”这个时候的铁木已经率着人马赶到了曹顶天身旁,见到这个胖子张口开门见山道,现在他需要的是郎中,是能治病救人的郎中,不是与你在这里磨嘴皮子至于与知州客套的那些话语就自动省去了。谁他妈的命也没有自己的士兵重要,你这个知州若是有意刁难,老子今天就一刀砍了你铁木面色非常焦急,这一路上他那颗被紧勒的心始终没有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曹顶天皱着眉头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出言不善的劲装铁汉,黝黑的皮肤让其更显凶神恶煞之光,曹顶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人亏心事做多了,难免有些胆小如鼠,就如现在,他本能的以为这个来势凶猛的壮汉是来找他麻烦的。

“我我就是你是”曹顶天迟疑了一会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号,钦差大臣此刻就在不远处,他不相信这个壮汉敢对他怎么样尽管有着如此的自信,可说出来的话音还是带着那么一些些的颤音,这时,师爷李登拜首道:“不知将军,有何需要我们做的”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个黑甲汉子与那钦差大臣是一路的,抛却身份暂时不说,观其面色担忧,两弯眉心处俱是焦急之色,如此急迫的来寻老爷,肯定是有事相求。

“你他妈的快去叫所有的郎中过来,再晚点老子砍了你的狗头”铁木牛眼圆睁,似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一般,曹顶天蓦然往后退了数步,他觉得想不到来接驾竟会遭遇如此尴尬的局面,这个壮汉到底是什么人,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对他一通乱骂,还要他去为他办事,曹顶天有些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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