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院内,贾老三支支唔唔地客气几句,逐渐接受事实。摆在眼前的棉纱根根细腻而有弹性,颜色洁白,乃是上好的棉纱成品。
“或许浣纱妹自己吃个哑巴亏,偷偷地倾家荡产也要完成与贾员外的交易。”贾老三想到这里,眉头一皱:“不对啊前几天浣纱妹公爹刚死,她岂能脱身,再说了,这批上等棉花价格不菲,她有这钱么”
还在思索当中,贾老三同样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袭来,耳边就听见浣纱妹声音响起,略带一丝喜悦,仿佛减轻许多疲惫。
“古公子,书斋放假了”
回头一看,就看见紫衣青年一脚跨入院内,脸庞有一丝浅笑。只是这个笑容落在贾老三眼里,却好似一把钢刀,要将自己切开。
贾老三揉揉眼睛,确认对方就是姜一郎叮嘱过的人,心中顿时体会到姜一郎不敢进来的原因。
“放假了,倒是有一个多月时间休息”紫衣青年轻轻点头,转头扫视贾老三,说道:“你儿子根本不具备求仙灵根,别再受姜一郎蒙蔽。下回来时,就可以带走所有棉纱”
紫衣青年说话声音不大,却是中气十足,让贾老三听懂每一个字的含义。
“呃我是路过这里,顺便看看,没有其他意思告辞了,对了,浣纱妹家中有事,迟个几天交货也无妨。我这个家还是可以当的”
贾老三冷汗横流,积极表态示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腿外走,不忘冲着紫衣青年稽首行礼。
小儿子求仙一事唯有他与姜一郎知晓,紫衣青年明显是姜一郎的对头,他没有说过此事,紫衣青年又是如何知晓的。
带着惶恐,贾老三不顾身后浣纱妹挽留之语,三步当作两步急速离开。
正文第六百零六章妗子花的
第六百零六章妗子花的
贾老三走后,浣纱妹立刻给古云让座倒茶,看着一地洁白的棉纱,她心中疑虑又起。
“古兄弟,这次真得感谢你怎么让棉花一夜之间变白了。还有,我感觉贾老三似乎很怕你,就连痞子姜一郎也没有前来生事。”浣纱妹双手捧茶,释放成shu女子迷人丰韵。
“我有一道偏方,正是去除颜色的绝佳方法。姜一郎或许还会再来,但起码是以后的事。”古云接过茶杯,鼻翼微动,嗅着淡淡的茶香与滚烫的水气。
喝过一口茶,他轻轻笑道:“书斋放假了,我想出去走几天,就不麻烦你送饭。村东老孙头闲来无事,答应帮我看守忘语书斋,这几天,你要好好保重”
浣纱妹一愣,古云的话让她没有丝毫准备。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云自打来到忘语书斋,已经快有一年,从未走出过东村地界,现在学生放暑假,难得有个休闲的日子。
“走走也好,州府乃至县城都很繁华,古兄弟尽管出去散心。回来后,记得通知我一声,好给你送饭去”
想到古云一直都是略带一股神秘,浣纱妹展开笑颜,没有挽留。
闲聊几句,古云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告辞。走出院外,紫袍随风轻飘,显得神采奕奕。一层无法形容的气息掩盖他原本普通的相貌,看在浣纱妹眼里似乎朦胧。
“算算日子,大哥的国考差不多开始了古兄弟费心帮忙,也在焦急等待信息吧”
望着远处古云紫衣身影逐渐模糊,浣纱妹转头看向北方庸国皇城,那里有一个牵挂的男人正在为了她而拼搏。
庸国皇城,常住人口千余万,也是庸国政治文化中心。达官贵人,文人骚客比比皆是,甚至随便拉个人来问问,也是满口文绉绉的话语。
每逢三年一度的国考,庸国几万秀才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为了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他们一路艰辛,但脸上充满希望之色。
城西,有一片广袤的草地,每三年这里就会搭建数千间两层木屋,以供赶考的秀才们临时居住。
“妗子花、妗子花驱虫解热,一朵就灵”
许多十来岁的少女左手跨住一个花篮,右手拿起一束白里透红的花朵大声叫卖,抖落一阵阵清香。
虽是初秋,蚊虫却是凶猛起来,加之这里原本就是草地,众多年龄各异的秀才们操着不同口音牢骚满腹,对蚊虫深恶痛疾。
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这才经济发达的皇城更显突出。几万人背井离乡,决战最后数天,为了保重身体,争取考场最佳发挥,都是舍得之辈。
很快,妗子花被抢购一空,那些少女一个个笑嘻嘻地满载而归,纷纷学着外地人说话的腔调,你追我逐,十分快乐。
“谢谢大叔,这次你一定高中三甲”
一间木屋外,传来一个身着浅绿长裙少女的笑声。她正隔着窗户卖完最后一支妗子花,接过一名中年书生递过来的铜钱,说话很是乖巧动听。
往往这个时候,那些图个吉利的秀才们会再度慷慨解囊,增加几个铜板。此刻,中年书生也不例外,将脑袋伸出窗外,对着绿裙少女招手。
“小姑娘,等等”
中年书生手心躺着三枚铜钱,手掌轻轻一抬,铜钱发出悦耳的撞击声。“妗子花很香,名副其实,这个给你”他脸上荡漾成功者的幸福,仿佛金榜题名就在眼前。
“谢大叔”
绿裙少女根本没有走远,一转身接过中年书生的铜钱,手腕向上一抬,翘起的右手小指差点擦到对方额头。
一团旋转的白光闪出中年书生额头,顿时让绿裙少女小指长长的指甲崩溃,一道血线顺着小指急速向体内蔓延。绿裙少女痛苦地呻吟一声,赶紧转过头,一口鲜血透过牢牢咬死的牙关,流淌在嘴角。
“怎么啦”中年书生不明所以,关切地问了一句,他额头的白光缓缓退回。
“嗯”绿裙少女无法开口说话,咬住牙关模糊地回应,头也不回地快速跑开。直到离开中年书生视线,她才惨叫一声倒在草地上,连连喷出殷红的鲜血。
中年书生挠挠头,嘴里嘀咕一句:“现在的少女,好奇怪”刚才一瞬间,他丝毫没有发现绿裙少女的变化,还以为自己说错话。
摇摇头,中年书生将头缩回窗户,重新拿起一本厚重的书简,仔细默读起来。
绿裙少女倒在草地,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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