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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匹良驹、10柄镶嵌着产自阿非利加的宝石的短剑并给他铸了一座青铜像,希望他能减免坐商税,结果,”塔西佗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说:“结果他照办了。”

皇帝用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道:“从你个人说,你喜欢他吗”

“只能讲欣赏。”塔西佗回答道。

“欣赏”

“就他的才能而言。”

“也就是说你不看好他与我们合作的前景喽。”

塔西佗沉思了一阵子说道:“要我看,这非常冒险。”

皇帝看了狄昂一眼。

“从塔西佗的描述看,图拉真似乎并非完全不可争取,但也确实有很大的风险。”狄昂说道。

皇帝说:“我会考虑这件事的。图拉真的势力相当地大,我希望他能为我们所用。”

他回头望了克里门斯一眼,说道:“忠诚的纳瓦克里门斯,请先回去休息吧。你一定累坏了。”

克里门斯望了塔西佗和狄昂一眼,行了礼,就告退了。

皇帝又对他的两名亲信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从那块布的线索查起。”塔西佗说道。

“你是说我们把那个年轻人的事放在一边”狄昂说。

“有时把暂时难以解开的绳子的一头放一下,先去解另外一头,可能会有更大的效果。”

“塔西佗说地不错。”皇帝说,“那块布可能能帮我们解决很大的问题。”

“难道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普鲁塔克如果这是个圈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狄昂说道。

“我们不必以皇帝的名义去找他。而是以学者的名义去造访。如果我猜地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位道德论集的作者,你的同乡,从希腊的喀罗尼亚来的普鲁塔克。”塔西佗说道。

“可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狄昂疑惑的说道。

“狄昂,或许是因为他写的是道德论集,不合你的胃口吧。”皇帝笑道。

“噢,我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狄昂甩着手说到。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的说道:“塔西佗,不要打草惊蛇。”

塔西佗点了点头。

“希望你们给我带来好消息。”皇帝说。

两人恭敬地行礼告退了。在宫殿门口,狄昂说:“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塔西佗,希腊人的修养总是比罗马人要高一筹。”

塔西佗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狄昂。”说完又向前走去。

狄昂摇了摇头,也紧步跟上了。

当他们到达罗马广场时,他们迷路了。

“我是希腊人,你不要指望我认识罗马的每条路。”狄昂摊了摊手说道。

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塔西佗拦住了他。

“嗨,年轻的罗马公民,你是否听说过这附近有条叫鲁希斯的街。”

“噢,尊敬的客人,首先我必须申明,我并没有资格作光荣的罗马公民,我是索西乌斯塞涅齐奥老爷的奴隶。如果您问的是鲁希斯街的话,它就在广场的另一边。您瞧,就在那尊奥古斯都像的右边有一条街,就是那儿。”

“谢谢你的帮助。年轻人。”塔西佗给了他几个铜币。

“实在太感谢了。”那个人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再问一下是不是有一位叫普鲁塔克的希腊人住在那儿。”狄昂不想浪费了这几枚铜板的价值。

“啊哈,这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打听普鲁塔克老爷啊。”

塔西佗和狄昂交换了一下目光。

“你是说,这几天还有人来找过他”

“千真万确,老爷,更巧的是也正是我指给了他们普鲁塔克老爷住所。只不过,他们没有像您那样慷慨。”那人朝塔西佗挤挤眼睛。

“你认识他们吗”塔西佗说。

他想了想说:“不,我不记得认识他们。不过他们的衣着相当精致,应该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啊,西多来了。老爷,那个人,从水池旁边走来的那个人,他就是普鲁塔克老爷的小厮西多。他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他朝西多挥了挥手。西多快步走了过来。

“天啊,克萨奥,你知道这两天我倒了什么霉吗有个老爷莫名其妙地把我抓了进去,仅仅因为我看到了他们抓了一个人。直到今天早上普鲁塔克老爷才把我从那里领了回来。嗯这两个是什么人你新认识的朋友”

塔西佗说:“瞧,这就是绳子的另一头。”

普鲁塔克很少住在罗马,他通常都只在这儿待上一两个月,然后就又回他在喀罗尼亚的小别墅去了。而自从两年前他担任了德尔斐皮斐亚的阿波罗神庙最高祭祀后,到罗马来的时间就越发显少了。因此,尽管在学者中间他享有着一定的名声,但在罗马人中,真正认识他的并不多。

他在罗马的小屋也非常不起眼,既然一年里面大部分时间它都使空着的,那再修整扩建也没有多大的意思。通常在普鲁塔克回希腊时,都是西多替他看守这间屋子。这个活泼的年轻人虽然是奴隶的身份,但在普鲁塔克的家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和一般的仆人有什么区别,甚至有些时候普鲁塔克还把他称作“得力的助手”。他替他的主人安排起居,为他收拾凌乱的书房,为了能维持这笔产业,他还得去牧羊。普鲁塔克答应过他,牧羊的收入除了日常开支外,可以由他全权支配,这也是他热爱这份工作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热爱工作,热爱主人,并不代表他愿意替他的主人背黑锅。普鲁塔克在向阿维尼乌斯解释了派西多去看草场的原因后,还得不厌其烦地来安抚他的奴隶。

“你知道的,西多,并不是我有意要欺骗你,罗马的其后和希腊的确很相象,但是在希腊,人们还是可以看得到草场的草皮的,哪怕它们都已经枯萎了。我完全没想到在罗马,草会完全地,就这样消失了。”普鲁塔克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唾沫飞溅,好像在描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老爷”

“没有可是,西多,我下次叫你做事前会考虑一下这样做是否合理,不会再让你受不白之冤的。”

“我希望”

“你希望要什么多几天假日,还是多一点的”他手里翻转着几个铜板,伸到了西多的面前。

西多明智地选择了后者,普鲁塔克老爷最后终于用几个铜板平息了一场主仆之间的风波。

当塔西佗和狄昂踏进普鲁塔克家的低檐房门时,这一家的主人正在伏案工作,他好像昨晚没有睡,眼神惺忪,相当疲劳的样子。

“老爷,有两位客人要见您。”西多说道。

普鲁塔克头也没抬,依旧挥笔疾书,嘴里说道:“西多,等一下,马上就好了,稍微等一下”

西多摊了摊手朝狄昂说:“老爷就是这样的。”

不过普鲁塔克也相当地遵守诺言,不一会儿,他就扔下了笔。他搓了搓手,又用手搓了搓脸,脸色的确好了点。他又飞快地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

“啊,你好,你好,我是普鲁塔克,欢迎,欢迎来寒舍”他礼貌地招呼道。

“这位是普布利乌斯塔西佗,我是狄昂。很高兴见到你。”狄昂也还了礼。

“你是希腊人”普鲁塔克眼睛里闪着光。

狄昂微笑着点了点头。

“哈,希腊人,彬彬有礼的希腊同乡。你使我有了一种回到了文明的希腊的感觉。”

gu903();狄昂看了塔西佗一眼。但塔西佗好像在看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