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狄昂叫道。
“我怎么知道事情坏就坏在这里,是我说要去罗马的,他要跟我一起去我又不能反悔,只能和他一起到罗马来了。”普鲁塔克苦笑着说。
“按他的脾气,应该会逼迫你和他去他要去的地方,如果他真的希望你陪着他的话。”狄昂嘀咕着。
“他怎么可能逼迫一个大活人呢,如果那样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在半路逃跑的。”普鲁塔克说。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手段。”狄昂说,“如果他想要你和他一起,你绝对离开不了他三步,除非你变成了一具尸体。我记得尼禄有一次去拉文那,路过一个村庄时看到一名农妇正在种田,他命人把她叫过来要她和他一起去拉文那,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名农妇当然不肯了,挣扎着要逃回家,最后,尼禄叫来了她的丈夫,当着她的面把他给劈成了几块。”
“我没有家人,可以无所顾忌。”普鲁塔克说。
“那名农妇后来也逃了,但是,三天后,人们在她家门口看见了她的尸体,全身赤裸,鼻子和耳朵被割掉了,眼睛被剜去了。”
“他不会那么对我的。”普鲁塔克感到自己拿不稳杯子了。
“你真的那么想吗”狄昂讥讽地笑着。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没有逼迫我跟他走,而且是随着我的意愿,来到了罗马的。”
“所以说,这才让我觉得奇怪。”狄昂摇着头,又转向了塔西佗,问道:“你怎么看,塔西佗”
“他或许是有目的的。”塔西佗说。
“什么叫或许难道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到罗马来还有可能是为了陪他”狄昂指了指普鲁塔克。
“这可能是他向我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普鲁塔克嘀咕着。
“歉意难道你不知道,尼禄是从来不道歉的,他唯一表达后悔的方式就是让令他后悔的东西从他眼前消失。”狄昂说。
“我觉得他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狄昂,毕竟我和他一起待了几个月。”普鲁塔克说,“他有伤心的时候,他也有痛哭流泪”
“我没有说他不会伤心,不会流泪,只不过减轻痛苦的方式与你我不同。”
普鲁塔克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你不会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个哲学家,历史学家,有时他还会作诗。在刚开始相处的那段时光我们都很快乐。”他用手摩挲着那个陶杯光滑的外壁,说道,“直到那天晚上的事发生,就在一眨眼前他还在高谈苏哥拉底,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凶残的恶魔,你们想象不到那条狗死地有多惨。”
“就像有的人对花,或者其他什么植物过敏那样,或许,他对狗也过敏。”塔西佗在一边说。
“我没听说过一个过敏的人会变成一个魔鬼。”狄昂说。
“这和其他的过敏可能不一样,不是那种全身长出红斑,或者手上奇痒无比那种肉体上的过敏。而是,而是,怎么说呢,一种精神上的过敏。”
“精神上的过敏”
“对,你想想看,狄昂。他也许是一种见到狗就会狂暴不安的人,这样就可以解释这一切了。”
狄昂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罗马人,说道:“塔西佗,我要说,你的想法相当有创意。你以前研究过人的精神吗”
“没有,狄昂。”
“或许我们应该找个空挡聊一聊。”狄昂说。
塔西佗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再继续讨论哲学问题,我得叫西多给你们准备晚饭去了。”普鲁塔克说。
“如果你肯赏光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广场上品尝一下罗马的美食。”狄昂说。
普鲁塔克搓着手说:“说实话来罗马这么几天,一直都是西多照顾我的饮食,真的还没有去外面吃过。”
“带西多一起去吧。”塔西佗说。
“我知道你是个平等主义者,塔西佗。”普鲁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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