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还不能下这样的结论。”塔西佗说,“首先,阿维尼乌斯不可能知道他的计谋已经被我们识破;其次,即使是对此有所警觉,他也来不及把他藏到其他地方,而克伦塞茨也已经搜遍了阿维尼乌斯府上的里里外外,绝对没有地方可以容人藏身。”
“或许他有什么密室或者暗间”
“如果有的话,阿维尼乌斯当初就应该把他藏在那儿,也就不会搞出那么多的花样来了。”
“你说地也对。”皇帝承认道。
“况且阿维尼乌斯的住宅并不是他自己所造,而是从大商人卡古尼里手中买下的我说地没错吧”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看来你对此相当有研究啊。”
“这样看来,他的宅邸应该是没有什么暗室的,一个商人应该是不会需要这些的。”
“分析地有道理,塔西佗。”
“问题就是,如果阿维尼乌斯没有把他藏起来的话,那么他究竟到哪里去了难道是逃走了或许他真的只不过是一个疯子,被阿维尼乌斯送到色雷斯去了”
“不”皇帝斩钉截铁地反对最后一种可能性,“绝对不会的,我的这个消息绝对可靠,绝对不会错。这个人一定就是尼禄”
“是的,我尊贵的皇帝,我也同意你的说法,这种可能性我们可以完全排除,不过我要补充一点,如果不是普鲁塔克为我们提供了有关他身体上的印记以及得到了那个年轻人加图的确认的话,这种可能性并不能说不存在。现在,我们要就考虑这个问题了,是他越狱了吗”
“这种可能性不大,阿维尼乌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一定派了很多人在守卫他。”皇帝摇摇头说。
“但是他在与我们玩游戏的同时,也得担一些风险。他把尼禄调到普通囚犯的牢房,希望能够迷惑我们以及其他劫狱者,但这样做的代价是,他不能给予那里很森严的守卫,否则就会起到招人怀疑的效果,事实上当我们第一次去那间牢房时,的确没有几个人守护在附近。”
“这样说来,你赞成他已经逃走的说法喽。”
“是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办到的,也是的同伙帮助下办到的。问题就是他有同伙吗根据普鲁塔克的叙述,他平时应该没有和什么人来往过。而且即使有一些的话也不应该会察觉到尼禄被关押的地点,阿维尼乌斯的圈套足以使他们遭到飞蛾扑火的下场。”
“这确实令人费解。”皇帝皱着眉头说。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后说,“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塔西佗我不得不完全仰仗你的智慧了。”
“尊敬的涅尔瓦,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可是这一次,我要说,我暂时还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事实上,我甚至连头绪也没有。非常抱歉。”塔西佗说。
“我明白了。”皇帝缓缓地说,“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吗”
“但是我们就这样放弃吗”他又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不,”塔西佗说,“现在只是等待,如果尼禄是逃走的,或者被人救走的,他终究会有露面的时刻,如果他不露面,那反而省下了我们的一桩事了。”
皇帝叹着气喃喃说道:“希望他露面的时候,我们还来得及控制局面。”
两个人在沉默中呼吸着几乎凝固起来的腐朽的空气。
过了一会儿,塔西佗突然问道:“对了,有狄昂的消息吗”
“哈”皇帝轻轻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几乎就在这没完没了的苦恼中难以自拔,而把我们的希腊朋友的宝贵消息给忘了。”
“找到他了”
“确切地讲,只是得到了他的消息。至少目前来说他还是安全的。”皇帝把一张羊皮纸递给了塔西佗。
塔西佗迅速地读了一遍。
“研究历史”他疑惑地他起头来,“这究竟是一种委婉的威胁,还是无意义的戏谑”
皇帝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希望和你讨论学术问题。”
“我可不认为那些野蛮地抓走狄昂的人会那么地附庸风雅。”
“但是你还是会赴约的吧。”
“那是当然的,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我可不希望就那么轻易地丢弃了。”
“那我让克伦塞茨再陪你一趟,他快变成你的而不是我的近卫军长官了。”皇帝说道。
“万分感谢你的好些,伟大的皇帝,但是,难道你没有看到那纸上写的吗学术,研究,讨论。他给我的讯息是对方不希望把这个问题扩大到武力解决的范围。”
“那样安全吗,我是说,你好不容易逃过了这一劫,如果再去自投罗网的话”
“我没有看到过有人设置这样可笑的陷阱,学术问题,研究讨论,嗯”
皇帝点头承认这的确古怪。
“不过,”他说,“我还是希望你和狄昂能安全返还。”
“我明白了。”塔西佗说。
“祝你好运”皇帝拍拍他的肩膀。
塔西佗恭敬地鞠躬后退下了。
“如果说天神曾经答应过要保护他的子民,那么今天,就让他实践这个诺言吧。”苍老的皇帝小声地说道。
图拉真用手托着脑门,皱着眉头,听完了阿维尼乌斯的苦恼的事。
“你是说,克劳迪乌斯尼禄,那个刽子手,暴君还活着”
阿维尼乌斯想了想,说:“这位前任的皇帝的确还在人世。”
“你把他抓起来准备干什么”
“我希望你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他逃跑了,而不是考虑逮到他之后该怎么办”阿维尼乌斯说。
“我想了解你的目的,打算;我希望我的智慧不会用到错误的地方。”图拉真严肃地说。
阿维尼乌斯摇了摇头说:“既然他是个暴君、刽子手,而且曾经粗暴地对待过我,你希望我会对他怎么样呢”
“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不会饶恕他的罪恶的,我的表兄,高贵英俊的塔伦图母布卢斯,他就是死在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手中的。”图拉真愤怒地说着。
阿维尼乌斯赞同的点点头,既然他已经摸清楚了图拉真的想法,接下来只要附和他就行了:“我亲爱的总督,我完全赞同你的说法,对于这样的人,让他在外面自由走动,实在是太危险了,尤其要是他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是指谁”图拉真凑上来问道。
“你知道的。”阿维尼乌斯手指朝上指了指。
“你是说”图拉真惊谔地张大了嘴。
“是的,我的总督。”
“他想利用他干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想借此提高自己的威信,或许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削减总督们和军团长官们手中的实权。”阿维尼乌斯紧紧地盯着图拉真说。
图拉真满腹狐疑地回望着他。
“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有这样的力量,在经过了三十年之后”
“这个,这个嘛,我只是这么比方而已,并不一定说他有这样的势力,而是推测他剩余的影响力能够达到的最大边界。”阿维尼乌斯答道,神情相当自然。
“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阿维尼乌斯”图拉真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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