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塔西佗用手搓了搓脑门两边。
“我终于明白了。”他说道。的确,最近几天,只有他和阿维尼乌斯与基督徒们都进行了接触,只有他才最有资格说这句话。库索斯的几句话把他的所有疑问都打消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你们为什么要抓尼禄”狄昂问道。
“尼禄是所有基督徒的敌人,他为了把三十年前焚毁罗马的那场大火稼祸到基督徒身上,把成百上千的基督徒投入了狮笼虎穴,或者活活烧死在广场上。他用尽了各种残忍的酷刑,他的双手沾满了基督徒的鲜血,我不明白上帝为什么会让这个刽子手仍然活在世上,或许他想让我们亲手将他放到为上帝忠诚的殉道者的祭坛上,来告慰他们的亡灵。”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对待他”
“我还没考虑好,上帝给我们的礼物太突然了。我得好好地想一想。两位也可以为我做一下参考。”
“我们的参考你一定不会乐意听的。”狄昂说。
“怎么”库索斯问道。
“尼禄并不是你们可以随随便便处置的,他的命运应该交由伟大的罗马皇帝。”
“皇帝这个称号并不表示他更加具有智慧、仁慈或者判断力,我希望你们不要忘了,尼禄他本人也曾经是一个皇帝。”库索斯说。
“但如今的皇帝的确是仁慈而又英名,如果天神愿意使他长命百岁的话,罗马一定会在他的统领下重振雄伟。”狄昂说。
库索斯想了一会儿,又说:“我不知道你们对现任皇帝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先声明,如果皇帝要插手这件事,他必须等到我们处置完之后。”
“皇帝对一具尸体并不感兴趣。”塔西佗说。
“但是,请原谅,尼禄必须由我们先处置。对于这一点,请不要再说了。”库索斯抬手制止了还想辩驳的塔西佗。
他歇了歇后又说:“两位如果愿意,可以随我一起去看看他。但是,请不要做傻事。”
他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狄昂和塔西佗随后跟上了。
他们走出了洞府,顺着山坡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片藤蔓堆积而成的一间小屋。
“这是我们关押特殊人物的地方。”库索斯说。
“又一块暗礁,嗯”塔西佗好像在对自己说。
库索斯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但是没有说话。
他对旁边的两个守卫说:“开门吧。”
守卫拉掉了小屋门上的木拴。
“请进吧。”库索斯邀请道。
他们进屋后,就闻到一股腐败的蔓草和鸟粪相混合的刺鼻气味。
狄昂帅了帅袖子,试图驱赶走那股恶臭。塔西佗只是稍稍皱眉,而不愿做更多徒劳的躲避。
在屋子的中间,一个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由于屋内的光线非常黯淡,他们并不能十分清楚地看到他的容貌,但是视力好一点的塔西佗还是发现那人的眼睛被蒙住了。
他们走上前去。
狄昂蹲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他。
“可以揭开他的眼罩吗”狄昂抬头问库索斯。
“本来也没有必要让他带眼罩的,但是马修斯他们认为这样做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譬如在路上不被人认出来,万一他逃跑也不会再找到原路。”
“我觉得没有什么道理,坦率地说。”狄昂道。
“是的,是的。但是这是些小事,我不想让这些无足轻重的事影响我们的团结。”库索斯说。
“你们是团结的吗”绑在柱子上的人带有一点嘲讽地说。
库索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也许马修斯说地对,应该让你常常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味道。”
“哼,哈哈,我三十年都生活在黑暗里,你以为这样的折磨会对我有效果吗”那人又说。
狄昂一把扯下了他的眼罩。他的眼睛眨了几下就睁开了。
狄昂仔细地端详着他的他脸,辨认着。
“你是不是想为我画肖像。”那人说,“还是要像克鲁提埃那样为我来塑像,不过,你最好有两把斧子,你的前任因为没有把我的下巴塑好结果失去了自己的下巴。”
狄昂站了起来,说道:“是尼禄没错了,我曾经在恢复庞培城角斗比赛的庆祝仪式上见过他。”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样谈笑自如,也只有他做地到了。”狄昂补充道。
“谢谢。”绑在柱子上的尼禄说。
塔西佗蹲了下来,掀起了他的袍子。
“嘿年轻人。我以为只有我对这样的事才感兴趣。”尼禄叫道。
塔西佗没有理睬他,又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
“没错,是他没错了。”他一边说,一边拍着手掌,好像手上沾了什么难以消去的肮脏的东西。
“好像你们从我这儿得到了正确的讯息。”尼禄又说。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多说一个字。”狄昂说。
“但你不是我,对把。”
狄昂摇摇头,不明白他是真的有点疯了呢,还是从来就是这样的性格。
“克劳迪乌斯尼禄,我说地没错吧。”塔西佗说。
尼禄抬起头来望着他,嘴角讽刺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你相信吗”他问道。
“对一个有理智的人来说,不应该相信的。”塔西佗停顿了一下,又说,“但是,今天,就现在,我绝对相信,而且可以向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发誓,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克劳迪乌斯尼禄。”
“那又怎么样”尼禄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在这里,罗马,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塔西佗说。
“那又如何”
“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你就真的活不成了。”
“那又怎么样”
塔西佗皱起了眉头。如果这只是他的一种对话策略的话,以后会可以慢慢地把它瓦解。但是最麻烦的是,如果他对于死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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