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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是不对的,但我不会内疚了,我尽量做到不会身边的事所打动,那更不会为已经过去的事而烦恼了。那些事是以前的事,从另一种意义上讲,那不是现在的我的事,而是过去的我的事,我完全没有关心的必要。而最重要的是,要时刻保持心灵的平静。那种境界才是人一生所追求的最神圣、最美妙的感觉。”尼禄闭上眼睛,陶醉在自己的演讲之中。

“你认为你原谅了自己,就可以那么轻易地从自己造成的种种恶果之中脱身了吗被你杀害的人们,还有被你破坏的罗马帝国能够原谅你吗”狄昂说。

“狄昂,记住,世界就是我,我就是世界,我们要做的就是使自己融于世界的精神之中,而不是物质中。”

“你是说,如果你都不责备自己了,那别人的怨怒就可以放在一边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尼禄说。

“那被你戕害的人们将如何讨得他们需要的公正呢”

“公正是什么,你可以说清楚吗据我所知,巴比伦人把河水作为公正的依据,他们把一个嫌犯投到河里,如果他下沉了,那就是有罪的,如果没有,则无罪释放。你觉得这很荒谬不是吗但他们认为这就是公正。同样,你认为的公正,难道就一定是这个世界应有的,或者说唯一的公正吗”尼禄停了停,又说,“我已经说过了,人们不应该执着于身边的事务,更不应该对过去念念不忘,他们如果要做什么的话,就是坐下来,追求一个平静的心灵。那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回报。”

“我觉得你已经越说越荒谬了。”狄昂说道。

“狄昂,你看,你的朋友已经学会在冷静之中寻找乐趣了。”尼禄笑着看了塔西佗一眼。

狄昂也望了他一眼。

塔西佗严肃地回望了尼禄一眼说道:“在最求你的平静时,你是否完全抛弃了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尼禄想了想说,“的确,我有我的责任,但什么东西是我的责任不在于它应不应该是我的责任,而是我乐不乐意它成为我的责任。”

“我认为你的本质还是没有变,尼禄。你是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你接受了一种让你能够躲避你的历史,你的现实的哲学,但是,你没办法躲避你的心灵。它在选择这种思想的时候,已经深深地留下了自己的烙印。”塔西佗说,“你是个自顾自己的人,你之所以认同这种哲学正是因为这种自私的因素在影响你。你绝对不会去接受一种入世的,或者是关心人关心世界,敢于背负自己的责任的哲学。”

“我想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塔西佗。”尼禄说,“但是,这种问题你不能凭空说谁对谁错,事实上,没有人能够指出这一点。为什么个人的感觉就一定是次要的,就一定是从属的呢我没办法让每个人接受我的观点,但同样你也没办法让相信我这样的观点的人来接受你的观点。所以,塔西佗,这是自己的偏好,就任由人们自由选择吧,让最后胜利的学说主宰这个世界吧。”

“你的诡辩论让人无法反驳,但事实总有个对错的吧。”狄昂说。

“对与错,对与错”尼禄喃喃地念叨着,“但是,对与错,究竟是由什么决定的呢”

“尼禄,你休想把我们再引入歧途,对于错,是与非是世界创始之时确定的观点,是人类的固定认识。绝对没有任何可以诡辩的余地。你不要再胡说什么是非观念是可以变更改变的。我们对与杀人放火的强盗和作恶多端的暴君始终会怀着厌恶和痛恨。”狄昂说。

尼禄叹了口气说:“我说过了,狄昂,你需要的是一个平静的心。”

“狄昂,你没办法说服他的,如果他始终抱有这样的信念的话。”塔西佗说。

“那么,尼禄。”再一旁一直静静地聆听他们的争论的皇帝说道,“你刚才好像说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使命是吧。”

“你们看,到底是皇帝。”尼禄赞赏地说,“一下之就从杂草之中找到了钻石,本来我想如果你们不向这方面提问的话,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们。但是现在,涅尔瓦明智地把它提了出来。”

“请说吧。你有什么使命”皇帝问道。

“众神的使命。”尼禄说。

“我不喜欢他这样说话。”狄昂说。

“不,我是说真的,狄昂。”尼禄朝他说道,“

众神托付给我了一个重要的使命。你们知道,我本来已经完全不在乎尘世的事物了。但是,这件事并不是我的意志能够支配的。”

“我以为你的意志就是你的世界的一切。”塔西佗插话道。

“在其他情况下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件事除外。因为我通过它接触到了超乎一个人的意志范围的力量。那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地方,那是在个人的精神外存在的更为强大的力量。一般情况下,我们称他们为神。”尼禄说完,环视望着周围的人。

“他在说什么。”狄昂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就没必要说了。”尼禄道。

“请往下说,尼禄。当然希望你讲的东西是真实的,否则就没有意义了。”涅尔瓦说。

“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可以保证。”尼禄叹了口气,又说,“我本来没有必要和你们说这些的,这不符合我的原则。但是,那个主宰这个秘密的神,我的意志没办法超越他,我是他选中的人,我必须为他完成这件事。你们可以嘲笑我的前后矛盾,是的,你们有理由这样做。但是,我是知道这件事的唯一的一个人了,如果我死了,这件事将永远不为人所知了。而众神,告诉我不应该把这个秘密就此埋没。而之所以我会选择你们来吐露这件事,并不是因为我对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事实上,如果阿维尼乌斯做地让我满意的话,我说不准就会告诉他的。我告诉你们,一方面,我看出你们是有力量完成这件事的人。另一方面,你们的确要比阿维尼乌斯让我更开心。”尼禄笑着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么之后,我的使命就算完成了。我可以安安静静地修养去了。”

“我明白了,”狄昂站了起来,说道,“他想以这个荒谬绝伦的所谓的秘密为条件,换取我们对他的宽赦。”

“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你会主动放了我的。”尼禄说。

“那么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涅尔瓦示意狄昂坐下。

尼禄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那是的所在。”

“”

“是的。”

“那是什么”塔西佗问道。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尼禄说。

“我早知道他在胡说八道。”狄昂说。

“不,”尼禄说,“尽管我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我有证据证明一旦为人所发掘,那会释放出改变整个世界的力量。”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

“能给我们看看你的证据吗”皇帝问道。

尼禄把手伸到怀里,掏了一会儿,终于拿出了一只脏兮兮的手套。

“啊,还在这里。阿维尼乌斯这个蠢材没有把它拿走真是万幸啊。”

第三十五章赛里斯国的传说

“究竟是什么,萨拉加西亚你已经钓足了我的胃口了”加图叫道。

“年轻人,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了。”萨拉加西亚望着他说。

如果他是一个了解加图的人的话,如果他是真的要加图不再插手这件事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说的。对于加图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激发起他的不可浇灭的熊熊燃烧的好奇心了。

“我绝对要追究这件事,萨拉加西亚,快告诉我。”加图抓住他的衣领,使劲地摇着。

萨拉加西亚像一片狂风中的树叶一般剧烈地抖动着,他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

“年年轻人,快快放开我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