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他们当时浑身生满红斑。我已经请来了医生,医生说他们的病来自他们的国度,很久以前就已经留下了病灶了,更本不是你说的什么来得时候非常健康。后来,医生也回天乏术了,他们就一命归西了。这件事整个跟我毫无瓜葛,大家不要听信这个老鬼血口喷人”
“哦我血口喷人,那你倒说说看,他们身上所带的财宝到哪里去了”提拉米达说道。
“他们,他们”尤卡塔老板的额头上渗下了一滴滴的汗珠,“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说明他们来自什么地方,我没有办法把他们的财物送回他们的家去,所以暂时就收管在我家,但是我绝对没有动其中的一文钱。按照法律,在两年内,我必须等待他们的亲人来认领这笔钱,两年之后,如果还没有人来认领,那我就会把他们交给官府的。提拉米达,你不要再胡说八道,我尤卡塔绝对不是那种人”
“谁知道呢如果我今天不提出来,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这笔财富并入私囊呢”提拉米达讥讽道。
“你你,这个”尤卡塔扑到了提拉米达身上,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放开我的父亲,你这个凶手”吉尼西亚拉住尤卡塔的手,使劲把它拽离父亲的身体。
“吉吉尼西亚,不要管我,让他掐死我吧,我死了,就证明了他有罪。让他掐吧。”提拉米达喘息着说道,嘴角挂着一缕讽刺的笑容。
“好那我就掐死你”尤卡塔老板咬牙切齿地说,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不不不”吉尼西亚哭喊着,拖着尤卡塔的胳臂。
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这出峰回路转的戏剧。刚才还在同情尤卡塔老板的遭遇,谴责提拉米达的口是心非的人们都已经不知道该站在哪边了。
提拉米塔的喘息声逐渐小了下来,他的双眸开始失去光泽。
吉尼西亚的哭叫声却越来越大,但是,她这样的女流怎么能挡得住失去理智的尤卡塔。
尤卡塔双眼已经发红,他完全把一切的后果抛诸脑后了。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沉,立刻就完全使不上力了。
他转过头去一看,来者正是昨晚助他击退盗贼的那位客人。
“是你好来得正好,这个人就是”尤卡塔老板说了一半想起来对方和自己的语言不通。因此就用眼神示意他放开自己的手臂。
那客人摇摇头,反而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放开提拉米达。
“不”尤卡塔高声叫道,“他是个强盗,他的手下昨晚差一点要了我的命,你看到的”
客人当然不知道他在咋呼什么,但是从他激动的表情看,估摸他是不打算放了提拉米达的。
这个客人为难起来,他没办法阻止尤卡塔的激烈行为,但也不愿意看着这个老人这样死于非命。他只能继续捏着尤卡塔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发力了。
“放手,你给我放手”尤卡塔看到这个昨晚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居然不肯合作,心中越发恼怒。
当然,如果那客人不想让提拉米达死,那么他的手是无法动弹分毫的。
四周的人们观望着,他们都不再急于表明立场了。其中相当部分的人都明白尤卡塔已经完全陷入疯狂之中了。尽管他们不想成为已经深陷强盗首领声名的提拉米达的帮手,但是,做一名马上要成为杀人凶手的人的支持者也不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尤卡塔,提拉米达,吉尼西亚还有那名客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僵持着。
就在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跳出了几个带着面具的人。与此同时,尖叫声哭号声顿时四起,人们骚乱起来。这实在是因为这几个人的面具太过骇人了。这是人想象中能够描绘出的最为恐怖的面孔,他们的每一个表情都能让人足足做上一个月的恶梦。
尤卡塔老板和那个客人立即认了出来,他们正是昨天晚上参与打劫的一伙人。
“抓住他们”尤卡塔高声叫道。
但是人们都避之而恐不及,哪里还会去自找苦吃。当即闪出几条路,任由这些人通过。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尤卡塔的面前。
“拦住他们”尤卡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朝他的伙计们喊道。
但是他的伙计们显然也被这些恶魔般的人吓呆了,尽管掌握了他们饭碗的老板在大声叫唤,他们也全然不去理会了。
那些强盗其中的一个把脸凑到了尤卡塔的鼻子旁边。
尤卡塔老板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但他还是抓着提拉米达的脖子不放。
那个人一掌把尤卡塔的手打开了。与此同时,那个昨晚还与他们交过手的客人也相当配合地放开了尤卡塔的手。
尤卡塔因为手腕疼痛难忍或许也因为实在难以抵挡扑面而来的恐惧,就地蹲了下来。
那个带面具的人望着那位客人一阵子。
那客人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然后,带面具的人就搀扶着已经站立不稳的提拉米达离开了,周围的人群都自觉地让开了道路。
吉尼西亚也跟随而去了,走之前,他感激地朝那客人望了一眼。客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知是笑容还是痛苦的表情。
“该死的该死”尤卡塔用手捶着地,叫骂道。
那客人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尤卡塔拍打着他的胸膛,叫道,“本来我已经送那个老鬼上西天了”
但是他的拳头打在那位客人的身上竟然完全没有效果。客人皱着眉头,仿佛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的时候,尤卡塔的愤怒才平息下来。
他无力地拍打着客人的肩膀,然后,就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那客人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就迈步打算离开了。
尤卡塔拉住了他的腿。
“谢谢,客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是一个杀人凶手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尽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那个客人一定也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他笑了笑,拍拍尤卡塔的肩膀,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回到了提拉米达的家门口,其他的几个人正在等他。他们也已经把提拉米达的弟子特里斯提达拉从晾衣杆上放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和我的师傅,昨天晚上不是你把我抓住的吗”特里斯提达拉揉着酸痛的肩膀,不解地说。
看到对方一脸地不解,他又用其他的语言说了一遍,作为提拉米达的弟子,懂得几门外国的语言并不是什么希罕的事。当他用到拉丁语的时候,对方终于听懂了。
“尽管你们的方式有问题,但是你们得到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待遇。”对方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先谢过了,搭救之恩改日再保,现在我得赶快去我师傅那儿了。”特里斯提达拉说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
特里斯提达拉迟疑了一下说:“是的,我们通常会在一个秘密的抵挡集合的。”
那人知道不便再问,就挥挥手,表示道别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各位尊姓大名呢”特里斯提达拉说道。
“我叫甘英,这位是阿琪姑娘,这是阿泉。我们是从塞里斯国而来。”
“塞里斯”特里斯提达拉不禁叹道,“好遥远的国度啊”
“是的,我们足足走了四个月。”甘英笑道。
gu903();“啊,有机会一定要听听你们那儿的故事。”特里斯提达拉说,“后会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