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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云姑娘,哪里有甘将军啊”黑木气喘吁吁地说道。

班云不喜欢别人戳她的蹩脚,她愤愤地说道:“还不是你们两个,慢地象乌龟爬一样要不是你们,我已经追上甘将军了”

“可是”黑木还想辩解几句。

“不要跟着我你们两个”班云狠狠瞪着他们两个,“我自己去追甘将军”

黑木不明白就住在隔壁的甘英,一个等到吃完饭的时候就可以再见的人,有什么必要这样心急地去追寻。他想跟上去,但是班云回头甩给他一个严厉的眼色,他不得不敬畏地停住了。

“怎么办”望着班云远去的背影,尹离着急地说道。

“远远地跟着她,不要被她发现。”黑木摇摇头道,“大将军的千金啊,我们可不能有个闪失啊”

班云的两个忠实跟班被证明无法完成这项让他们两相为难的任务,他们在转过两个街角后就将班云跟丢了。

“她会没事的。”黑木安慰道,“班云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一两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是贪玩了一点,没事的。”

“那我们怎么办”尹离道。

“我们会旅店吧。她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既然没有别的的更好的主意,尹离也只好点头同意了,对于班云肚子行动的能力,他和黑木有着相同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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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把尼禄放下来时,他气若游丝,随时可能会断气。

“尼禄,喂尼禄”狄昂拍着他的脸叫唤着。

尼禄丝毫没有反应。

狄昂又听了听他的心脏。

“暂时还死不了。”他抬起头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把他平放在床上以他现在的残肢断臂,稍一动弹就会伤筋动骨。来,塔西佗,帮我一下。”

在罗马人把小心翼翼地把尼禄抬上床的时候,阿泉也把阿琪放在了另一张床上。

看着两个遭受着非同一般折磨的人,塔西佗叹道:“真是难以置信。”

“没有道理,”狄昂说道,“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只是刚来到这个城市,怎么会遭受这样的惨祸”

“或许尼禄说得没错,这是座受诅咒的城市。”

狄昂摇了摇头,他伸手去整理尼禄沾满血污的衣服,突然,他停下了。

“是什么”塔西佗问道。

狄昂递给他一块沾满血迹的破布。

这块布看来是从尼禄的衣服上扯下来的,上面写着几个字,用的是尼禄的血:不想遭此下场,速速离开本城。

塔西佗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阵子,说道:“向罗马人宣战,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的所有的问题只能归结为三个字:为什么”狄昂道。

“好问题。”塔西佗赞道,“只是,我想地更多的是:这个狂妄的人是谁”

“如果这座城市里还有可能认识我们的人的话”狄昂停下来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会不会和那个老头有关系。我是说那个把尼禄吓破胆的老头,那个每次都出现在我们身后,而我们却无法找到他身影的老头。”

“可是这样的一个老头是不会对尼禄构成威胁的,更不用说把他打成这样了。”

“他有自己的帮手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释了。”狄昂道。

塔西佗点点头,道:“尼禄应该可以告诉我们一点事,可是”他低头望着象死尸一具的尼禄。

“看来,我们非把他找出来不可了。”狄昂道。

塔西佗回头看了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阿琪,她的情况比尼禄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双目无神。陪伴在一旁的阿泉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床上。

“他们两个有着很深的感情。”狄昂小声说道。

“阿泉现在要做的事控制自己的感情。”

“塞里斯人似乎不擅长此项。”狄昂想起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甘英,“不过,说到底这又怎么样呢难道我们这样故作镇静的矜持真的比塞里斯人不知后果的感情发泄来得有价值吗”

塔西佗摇摇头,道:“狄昂啊狄昂,你的诡辩又来了。得了得了,希腊人,还是发挥你的医术吧,来,我们一定要尽快把尼禄治好,只有他能够帮助我们。”

“只是,甘英把耶米里掐死了,对阿琪姑娘下手的人我们没有办法追查出来了。而他又这样鲁莽地去追索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事情还是一件一件解决为好,我们一解决掉那个竟敢威胁我们的胆大妄为之徒后立刻回过头来对付这个侮辱了阿琪的恶贼。”

“等一等。”狄昂突然说道,他的瞳孔迅速扩大,脸庞的肌肉剧烈地扭曲起来。

“怎么了”塔西佗感觉到了不妙,急忙问道。

“阿维娜呢她在哪里”狄昂呼吸急促地说道。

塔西佗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瞬间涨大了许多:“见鬼”

由于尼禄的事件太过惊人了,他们居然把阿维娜的存在抛到了一边。

“她会去哪里”狄昂惊恐地说道。

塔西佗的喉结紧张地滑动着:“不,一定是躲起来了。一定是尼禄让她躲起来的”

“那个那个”狄昂指着塔西佗手中的血书颤声道。

塔西佗赶忙把那块布反复地翻了几遍,然后抬起头来摇了摇。

狄昂松了口气,道:“一定是跑出去躲起来了。”

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或许,我们早听尼禄的话,速速离开耶路撒冷,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狄昂叹道。

“如果不是尼禄不肯透露他究竟在害怕什么的话,我们应该可以避免这些灾祸。”

狄昂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始检查起尼禄的身体来。

塔西佗左右来回地望着,无论是血肉模糊、骨架粉碎的尼禄还是神情恍惚,似生似死的阿琪,还有不知所踪的阿维娜,都给他以作为一名领袖一位领导者的前所未有的挫折感。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往自己的脑袋窜。

他闭上了眼睛,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