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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拉结感觉到一阵无名的心悸。

走在最后的两个抬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看上去像是遭了火难一般,浑身漆黑,看来必定是已经断气无疑了。

“拉结,把他们喊住,那个人快死了。”保罗说道。

“爷爷,你还有功夫管人家闲事啊。你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拉结急道。

“我今天的命是捡来的,而且三天后要还给人家,趁着还活着,我要多救几个人。”

“爷爷,我说过了,我不许你去送死”

保罗见拉结不打算帮他忙,而那对人又即将走远,于是就聚集全身气力大吼一声:“站住”

那对人停了下来。

保罗向他们招着手,努力想让他们明白他想让他们过来。

鹿瞪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飞镳,但是,却被提洛拦住了:“先听听他要干什么。”

于是,他们就走了过去。

“爷爷,”这时,拉结想再阻止也来不及了,望着朝他们逼近的五兽,她感到有一丝不祥的惧意,“他们长相不善啊。”

“主从来没有确定过坏人的长相,拉结,你不要瞎猜。”保罗道。

“请问有什么事”提洛冷冷地问道。

“你好,我的朋友,”保罗彬彬有礼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恕我直言,这位兄弟快要咽气了。”

“老头,我的兄弟已经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熊怒道。他的声音象洪钟一般振聋发聩,把拉结吓得躲到了保罗的身后。

但是保罗却镇定自若地答道:“死了我怎么看上去他还有一口气。把他抬过来让我看看。”

熊当然明白虎是决计不可能生还的,正要发作,但是提洛却抢先应道:“老人家,烧成这样的人,你说还有救”

保罗点了点头。

“把他抬过来。”提洛道。

“可是,师父”熊还想争辩,但是望了望提洛的眼神,就没有再开口。

蝙蝠和鹿把浑身黑糊糊的虎抬到了保罗的面前。

保罗费劲地蹲了下来,把手轻轻放在了虎的胸部。

“师父,他根本不懂医术。”鹿在一旁小声道,“哪有这样给人诊病的”

本来还有一些期盼的提洛也好像有点泄气了:“不管他作什么,待会儿都把他们两个杀了。”

保罗继续同样的一个姿势,闭着双眼,手搭在虎胸口。虽然看上去,他好像没有作什么,但是他却显得越来越疲惫。

“爷爷,你”拉结不忍心看到她祖父这般耗力,想要去阻止,但是被保罗伸手拦住了。

“不要打搅我,拉结。”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保罗仍然这样好似休眠般一动不动。

“师父。我们在浪费时间。”熊对提洛说道。

提洛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缓缓道:“杀了他们。”

熊满足地笑了笑,握住了腰间的刀,朝保罗祖孙俩走去。

就在他来到保罗面前,正准备拔刀的时候,保罗突然仰天长吁了口气,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对不起,本来我可以完全把他治好的,但今天我太累了。”保罗的脚步有些不稳,拉结急忙把他扶住了。

“不过不打紧,这位兄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把他扶回去疗养十天半个月就可以痊愈的。”他补充道。

提洛一惊,急忙俯身细看躺在地上的虎。

只见虎原先黑灰般的面庞上已经浮现出少许的红光,他的嘴唇蠕动着,被烧得粘连在一起的双眼也缓缓地在睁开。他的手指颤动着,胸口也开始起伏。本来,这样的烧伤,皮肤会完全受到损伤,可是,虎的那层被烧焦的皮肤却奇迹般地结成了痂,如蛇皮一样地褪去。

提洛猛地抬起头,望着保罗。他必须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老人。虎应该是已经确定无疑地死了,可是,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头提洛把他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居然创造了这个连神明也无法创造的奇迹。

“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们得走了。记住,这位兄弟需要好好休息,十天之内,不要让他起床。”说着,保罗艰难地迈动步伐准备离开。

鹿把手伸到腰后,缓缓地拔出了弯刀,就在刀要出鞘的一刻,他的手被人挡住了。

他抬头已看,是提洛。

“师父”

提洛摇摇头。

鹿收回了刀。

“再见了,神奇的医生。”提洛对保罗说道,“真心希望能够再见到你。对了,请教高姓大名啊”

“我叫保罗拉结,没有关系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这次,让我光明正大地帮助人家一回吧。”保罗微笑着抚着试图来阻止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拉结的头发,然后又对提洛说道,“这是我的孙女,这几天我会住在她的家里,就在总督府后面的那几幢矮房子,如果你还需要我的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请尽快,我只剩下三天时间了。三天之后,我就无能为力了。”

“三天”提洛奇道,“为什么只剩下三天了”

保罗苦笑着摇摇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罪孽。”

提洛见他不方便讲,就不再勉强了,说道:“好吧,今天就此别过了。您的恩惠我们会记得的。再见了,”他望着保罗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医生。”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熊,鹿和蝙蝠抬着虎也紧紧跟了上去。

“我还是觉得到他们不像是好人。”拉结道。

“拉结啊拉结。”保罗疲惫地笑着,但没有再多说。

“我们走吧,爷爷。”

保罗欣慰地把手搭在拉结的肩上,爷孙俩蹒跚地朝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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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皮安尼乌斯的心情完全被这几天出的状况搞得一塌糊涂,先是那个倒霉的僧侣被人割成一个血包扔到了集市中心,然后是罗马人引来的刺客差一点儿要了他的命,最后,又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打斗地把整幢房子都炸瘫了下来。

在哀叹世风日下之余,阿皮安尼乌斯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好好考虑考虑了,他的朝中好友,格拉古科尔涅里乌斯曾经劝告过他不要接受这样一个棘手的省份,毕竟,韦柏芗给犹太人留下的印象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都是无法磨灭。但是自己一时的意气,居然没有听从良言,执意要到了执掌犹太省的大权,而这个象烫手的番薯一样的权力的期限有五年之长。现在,他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年,如果能够在这一年中他已经暗暗地起誓过了他能够躲过犹太极端者的暗杀和人们酝酿依旧的暴动的话,他会亲自到德尔斐去,为保佑他的神明敬献他的贡品。

但目前,他要面对的还是种种难以处理的事物,那个僧侣因为不是本地人,尚且好办,包裹好埋在城外草草了事,然后再大张旗鼓地在城里搜寻凶手一两天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结案了。反正这样的事已经不是发生第一次了,而耶路撒冷人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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