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忧新,在没有揭穿约书亚的真面目前,没有人怀疑他和保罗其实是两个人。
“这太离奇了。”狄昂道,“那么凑巧的事不会发生两次。”
“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我们自己的观察找到答案。”塔西佗道,“没有两个人会对一个人的看法完全相同,而且可能是我们与他接触不深的原故吧。不管怎么样,如果我发现他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威胁的话,我会立刻斩断同他的怜惜,毕竟我们有涅尔瓦的通行令,帝国内的任何官吏都不得阻拦我们。”
“如果你亮出那个,那指挥让他对我们的目的产生更大的怀疑。”狄昂道。
“当然,这是最后的牌,在此之前,我们还必须取得他以及他的儿子的合作。”
“希望你美梦成真。”狄昂嘟哝道。
接下来,众人无话。第二天一早,塔西佗和甘英就又去拜访了隆罕康。
显然萨尔已经将她们的事和他父亲商量过了。隆罕康没有等他们开口就笑呵呵地说道:“能够得到诸位客人的厚爱,是小犬的荣幸,如果他能帮得上一丁半点的忙,那更是令人欣慰啊。”
看到他这样开场,可想后面的结局会怎么样。隆罕康不仅同意萨尔与他们通行,而且愿意为他们提供穿越沙漠的骆驼和其他补给品。
“虽然商人是我首要的照顾对象,但是对古代文物,我也有着爱好,希望我能为你们提供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不,不,”塔西佗道,“你已经为我们做地够多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感谢你慷慨的帮助了。”
隆罕康笑呵呵地摸着脑袋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我能说什么呢,”塔西佗对萨尔说道,“你父亲真的为我们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嗯。”萨尔低头应道。
“也得感谢你肯为我们贡献你宝贵的有关像形文字的知识。”
“哦,不客气、”萨尔又简洁地回答道。
塔西佗望着他,但是除了脸色不太好外,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萨尔道,“我很好,很好”
塔西佗认为他可能是太过兴奋了,也就没有再多追问。
当他们回到住所的时候,狄昂已经让大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对于他来说,能够尽早出发,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以他以往的经验看,能够不待在一个地方,那就应该马上离开,停留的时间越长,惹出的是非越多。
“我们吃过饭就上路。”他说道。
“隆罕康承诺会提供给我们骆驼和补给。待会儿应该会送来吧。”
“看来他真的是慷慨到家了。”
“而我们的年轻朋友也是相当地令人敬佩。”塔西佗把萨尔往前推了推,想要替他鼓鼓劲。
萨尔腼腆地笑笑,没有再多作任何表示。
为了欢送他的朋友们,西吉斯特意摆了一桌盛宴款待。席上,他表示了对他即将远行的朋友们的依依不舍,他想让小爱芙表演一下她的射箭本领,但是小姑娘却闷闷不乐地把弓箭丢在地上,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我发誓。”她父亲茫然地望着她的背影,道。
“年轻人都会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想法。”狄昂想了想,又道,“或许,他是因为不能再看到大家而不开心吧。不是吗,塔西佗”
塔西佗闷着头低声应道:“嗯,应该是吧。”
狄昂朝他望了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亲爱的狄昂,我儿子的事”西吉斯道。
“你放心吧,我会回来的,我会教导他成为一名学者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带他去各地旅行,增长见闻。”狄昂道。
“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西吉斯激动地说道,“这个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照顾能够得到你这个大学者的亲自提携,那真是他的福分呀。”
狄昂笑道:“我只是想要找个年轻人做伴罢了,况且,小阿庇安天资聪颖,我看得出,将来他一定是块做学问的料。”
“他能够不象他姐姐一样捣蛋我就心满意足了。”西吉斯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人,你是叫萨尔吧”塔西佗对萨尔说道,“和我们一起深入沙漠,你难道不感到害怕吗”
这时候的萨尔,似乎情绪恢复了一点:“不,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虽然平时我可以得到许多别人找到的古文碑文,可是自己亲自去搜索,却是头一遭,真是令人激动万分啊。”
“令尊能够如此开明地让你和我们一起去,也令我感到格外的钦佩。”塔西佗望着他的脸,继续道。
不知为什么,萨尔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下来,他低下头吞咽着烤鲑鱼,小声应道:“嗯。”
塔西佗好像得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满意的又把注意力投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在欢快的气氛中,主客融洽地结束了宴席。
下午,小憩一阵后,罗马人,希腊人以及塞里斯人准备上路了,正好,隆罕康提供的骆驼也驮着供给品赶到了。
所有的人都跨上了骆驼。这些高大而又强壮的动物能够毫不费力地驮着两个成年人奔跑,而且可以不知饥渴地在沙漠中跋涉相当长时间而不必补给养料。
加上萨尔后,这支探险队的成员又多了一名。
众人和西吉斯及其一家告别,当然小爱芙依然没有路面。
“她没事吧。”狄昂问道。
“她从午餐后一直关在自己房里,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的。”西吉斯道。
于是,他们出发了。
如果因为时间长久,众位看官都记不清有那些人将参与到了接下去更为惊险的探险中的话,现在他们正一个接一个的走过眼前,是再次描述这支队伍的好机会。
首先是甘英,他一个人胯着一头最壮硕的骆驼,携带着一些干粮和水囊,走在最前面。
塔西佗和狄昂各骑着一匹紧跟其后,他们不停地交流着对周边事物的看法,并且与不时回过头来的甘英做一下简短的讨论。在他们身后的是三个年轻人:加图、西多和萨尔。
前两者本来就是沉默的人,现再加上一个更为腼腆内向的人,他们之间只能是一路无话。
接下去是阿维娜,在她身边的是尼禄。阿维娜有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却又不愿与他离地太远。她经常会朝他投去令人难以诼摩的目光,但尼禄却始终目步转睛地盯着前方,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强烈地吸引着他,而身边的事物对他来说几乎都不存在了。
塞里斯人的大部队在更后面,班云本来想和甘英同骑一头骆驼的,但是考虑到不能在众人面前太过放肆,就规矩地同她的两名侍卫跟在后面。而真正做到同骑一头骆驼的是阿泉和阿琪,他们两个如同蜜糖般紧紧地粘在一起。与其说是两个人的重量让他们的坐骑放慢了脚步,不如说是小两口自己沉浸在缠绵中,不知不觉地落在了最后。
当他们到达城门口时,塔西佗停了下来,他回头望去,眼中充满了留恋和他人难以体会的哀意。
“走吧,塔西佗。”狄昂催促道。
塔西佗点点头,又回头望了望。
他勒了勒嚼子,准备驱使骆驼前进。突然,一道利光从他眼前闪过,惊地他几乎摔下骆驼来。
gu903();不用想那是什么,也不用看那道光是什么,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