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薇:“?”
魏薇薇扭过头去看木楹,皱眉:“木楹,我在跟你说话。”
木楹这才如梦初醒般应了声,眼神清明过来:“殿下您刚才说什么?”
魏薇薇狐疑极了,忧心忡忡道:“你最近不对劲啊。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神神叨叨的,还总是自己一个人念念有词。不是中邪了吧?”
木楹用力拧起眉心,抬手敲了敲脑袋,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我也觉得奇怪,最近好像总是容易走神,而且经常记忆断片。唉,可能晚上没有休息好吧。”
“谁让你总是熬夜。少刷点小说小视频,当心黑眼圈掉地上。”魏薇薇没有多想,伸手用力摁了摁脖颈,说道,“看了一天电脑,我脖子酸死了。快再给我按按吧。”
“好的。”
夜的另一端,伊格市某地下酒吧。
“妈的!”
瓦当怒啐了口,端起桌上的一大杯洋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转头看向一侧:“阿兹卡,咱们八成儿是被那娘们儿给耍了!我就说,当初答应得那么干脆,肯定有问题!”
银发男人,也就是密党推选出的新任领袖尹路,此时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表情阴沉,没有说话。
瓦当狠声:“依我看,还不如把那人类娘们儿抓过来直接杀了,给莱希尔斯几分颜色瞧瞧!他不是喜欢那个女人么?不是当着全球跟她深情告白么?索性就拿她开刀!”
话音落地,黑暗中的某处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嘲讽,奚落,不可一世,同时又夹杂着浓浓的稚气与童音。
瓦当霎时警觉,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来:“谁!”
对方笑够了,紧接着又沉沉地叹出一口气来,仿佛无限惋惜,“还真是地里的韭菜,一代不如一代。想等你们这群废物振兴密党,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话说完的同时,一道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来到光下。
阿兹卡和瓦当定睛看去,都是一愣——对面竟是个几岁大的孩子。苍白肤色,阴冷面容,头发如雪色般银白,是个血族幼崽。
“哪儿来的小屁孩儿!”瓦当又气又好笑,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换回吊儿郎当的语调:“酒吧严禁未成年入内,你个还没长毛的小崽子,怎么混进来的?”
银发男孩眸色骤冷,并未作声。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零点几秒间,瓦当庞大魁梧的身躯忽然被凌空抬起,朝着墙壁重重砸了过去,然后又砰一声落地。他甚至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瞪大了眼,张口就吐出了一口血水。
而从始至终,小男孩似乎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好强的精神力。
尹路心中暗叹一声,扶起瓦当,两人同时满目警觉地看着不远处的男孩,质问道:“你是谁?也是密党血族么?”
闻言,银发男孩缓缓地。低低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病态,也越来越癫狂,他轻声开口,自言自语似的道:“太棒了,太棒了!我终于又迎来了复生,终于又要开始新一轮游戏了!哈哈哈……”
尹路怒斥:“你究竟是谁?”
银发男孩回答:“我叫,苏洛肯汀。”
“我以永生的力量与魔神做得交易,只为这场永无止境的有趣游戏。
多么令人期待。
我曾经的两位挚友,无论何时,何地,哪个时间,哪个空间,一旦彼此相爱触发真爱之吻,便会扭曲时空。
所以,他们永远无法在正确的时空里相恋厮守。
也永远不会得到解脱与救赎。”
——摘自《苏洛肯汀的日记》
这几天天气不错,看着金灿灿的太阳,魏薇薇破天荒般有了运动的雅兴,于是呼朋唤友,带着木楹几人在花园里追忆童年,跳起了橡皮筋。
正跳得嗨皮,忽闻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魏薇薇回头看了眼,见是温梵女官。
温梵垂头,语速稍快地道:“殿下,亲王陛下受伤了。”
?
???
魏薇薇着实吃了一惊,三两步跨过橡皮筋走到温梵跟前,道:“怎么受伤的?”
温梵神色间依稀可见几分忧色与凝重,说:“亲王今天接见莱克的王子,杀手伪装成了王子的近身安保人员。”
魏薇薇:“以亲王的速度和身手,竟然有人能伤得了他?”
“杀手使用的是一种新型武器,子弹沾了毒液,那种毒液似乎是专门针对亲王的元古血族基因研制。杀伤力极强。”
魏薇薇心一沉:“那是不是很严重?陛下现在在哪里?”
温梵:“王宫医疗区……”
没等温梵女官最后一个尾音收完,魏薇薇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寝宫。一路乘车疾驰,到医疗区时,只见整个区域全是身着白大褂的人,忙忙碌碌行色匆匆,魏薇薇知道这些都是医学领域的世界级大佬,心头不由更加担忧——能让这些见多识广的专家一个个这么紧张,看来她老板这次的情况是真不太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吸血鬼会死吗?如果莱希尔斯真的死了,那她该怎么办。守寡?改嫁?又或者,如果莱希尔斯真的命不久矣,密党必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改朝换代。她作为莱希尔斯的遗孀,毋庸置疑,肯定第一个杀了祭天。
魏薇薇脑子里乱糟糟的,神思乱飞的当口,护士已恭恭敬敬将她领到了一间病房前。她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