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练【鹰爪功】的人指甲都磨没了,更是连打飞机的权力都丧失了——谁的阳根被粗糙的石头摩擦都只会疼痛而不会有快感的。又比如练【僵尸拳】的人,全都是面瘫,就算再喜悦的事情都无法露出微笑,这也是一种痛苦。再比如练【葵花宝典】的,人家连阳根都没了,比较起来法洋还能败坏人家闺女的清白应该偷笑才对。
其实这个时候,该是偷袭法洋最佳的时机。但是不知为什么,唐绝这时候不想出手。两人是生死之敌,而唐绝原本的目的也是想激怒法洋,但是此刻,他却想安静的听法洋说完故事。
或许是由于孤独吧,他和法洋一样,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无比的孤独。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口远比他们曾经的时代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话。如今遇到了故人,不知为何一个就想说说,一个就想听听,也算是生死之战前的叙叙旧吧。
咆哮之后,法洋的情绪终于稍微稳定下来,面色苍白的道:“所以在那之后我堕落了,我变成了花和尚,我变成了天下第一银僧。我叛出少林,我到处祸害女人,还专门祸害黄花大闺女,我要报复!报复那无根老秃驴!报复这驴曰的少林寺!报复我这无可选择的人生!”
唐绝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是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恶人,也并非是从生下来就是恶人的。尽管,法洋的姓格偏激导致他走上了邪路,但是,那位无根大师就真的没有一点责任吗……“可是我没想到,在我重生之后,事情有了转机。我到了帝国。帝国的医学科技很发达,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竟然被帝国的一位御医治好了我的病!
“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哈哈!我的儿子!”法洋的眼中闪动着幸福的神色,他在笑,他的嘴在笑,他的眼在笑,甚至他的眉、胡子以及身体每个部分都在笑,他是发自内心的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原本我想,就在帝国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也可以了。但是既然我有了儿子,那就不能这样虚度了。我要给我的儿子打算下他的未来,我从小受尽了苦难,所以我不想我的儿子也这么苦。
“他练不练功夫无所谓,我可以培养出许多武功高强的徒弟来保护他。我不想他跟我一样当一辈子和尚,所以我为他经营天下,我要架空皇帝,我要他成为人上人,我要他有花不完的金钱,玩不尽的女人,我要窃国,我要把一切都交给他——我的儿子!我血脉的延续!”
法洋说的是那么的自豪、那么的幸福,这让唐绝看到了一个自私而又伟大的父亲。他想像过许多法洋要窃国的理由,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为了他的儿子。
如果法洋并不是前半生的不能生育,或许还不会让他对这个儿子如此宠爱。就是因为他前四十年都没子嗣,四十岁之后得子可算是老来得子了,难怪法洋的父爱已经有点扭曲。
“可是没想到,我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失去了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法洋两眼赤红恶狠狠的盯着唐绝:“所以,你必须死!”
法洋厉吼出这一声之后,他忽然高高举起手臂,手捏了个古怪的刀决,这刀决乃是食指、无名指卷曲,拇指、中指、小指向前方伸直,看起来煞是古怪。
骤然,法洋手捏的刀决向着唐绝重重一劈!
顿时一股炙热的刀风向着唐绝当头斩下,那刀风才一出手,在唐绝的眼中就连虚空都扭曲了。
一股热浪仿佛是那无形的大刀将虚空劈斩成了两半,大开大阖,刀气纵横,竟是以堂堂正正的暴虐发挥到了极致。
是燃木刀法!
唐绝也曾经见多闻天王使出过这一绝技,但是多闻天王的燃木刀法比起法洋来显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唐绝的千机眼有洞悉之能,能够预判对手的下一步动作。所以在法洋捏出刀决之前,唐绝已经提起了脚,当法洋这一刀斩下的时候,唐绝已经轻盈的闪出三丈之外。
但即便如此,唐绝仍然感觉到了热浪对身体的侵袭,那仿佛置身于火热岩浆之中,让唐绝浑身燥热不已,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的衣角竟然被那燃木刀法捎了个边儿,不觉着起了小小的火苗,而没着火的地方也是像被火烤了一般薄了许多纤维。
“轰——”
一声巨响从唐绝的身后传来,唐绝身形急转,护体煞气已经把着火的地方熄灭了。同时唐绝也看到了自己身后,那光秃秃的地面上就仿佛被闪电劈了一样变得焦黑一片,且出现了一道宽约三四丈长不知多少丈的巨大裂痕,深更是不知几许,就仿佛是一道浑然天成的天堑鸿沟!
这道天堑鸿沟的边缘整整齐齐宛如刀削,就算是说被人工打造用现代化机械挖掘出来的都不为过。与周围达数丈内的土地变成焦黑不同,那深沟之中甚至跟烧制成了陶一样,光滑如镜面。
还有“哔哔啵啵”的燃烧声隐隐传来,唐绝此时已经飞出十丈开外,回头看去周围许多已经只剩下半截的树干还燃烧着火焰,而地上的草丛都已经烧成了灰烬,在焦黑的树干下堆着厚厚的白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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