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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 蝶兰 2249 字 2023-10-01

gu903();史家,难道在自己手中达到高峰,然后又在自己手中消亡

在听到巨炮工场被袭击的那一瞬间,他问的并不是儿子的死活。他问的是来自于遥远的波斯,两个穆斯林野蛮人的生死。巨炮被毁,穆斯林人去见他们口中的上帝,当然,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去了。自己的儿子死了,他在有生之年还可以为他报仇,但是穆斯林人死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来自草原最伟大的忽必烈汗的惩罚。

在得知儿子死亡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只是立刻将穆斯林的死亡上书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汗,那个从头到脚充满血腥味的侩子手,他祈求的并不是他的原谅,他请求的只是让他能够为史家留下一个灯火,自己最笨的大儿子还留在大汗身边,只要灯火不灭,人生总有点趣味。

只要灯火不灭,总有继续燃烧的可能。

当然,在千里之外的大汗还没有消息之前,他所能做到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把那该死的凶手送给大汗,让大汗处于草原上最凶狠的酷刑。

然而,三天过后,他竟然完全失去了凶手的踪影,一队队骑兵派了出去,一队队骑兵收了回来,然而唯一的消息只是两个字:没有。

凶手竟然不见了。

年老的史天泽,缓缓的坐了下来,自从接替大哥史天倪都元帅职以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疲倦犹如瘟疫一般传染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曾记得那年春天,仅仅23岁的自己,接替大哥史天倪都元帅职,那时是何等的风光,不用说汉人,就算是蒙古人,也要用他们不大啰嗦的汉语奉承自己,贿赂自己,为的仅仅是让自己能够在大汗面前为他们说几句话。

然而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脸上的光荣深深刻在脑海,大汗要的仅仅是一条听话而且可以咬人的狗而已,不久自己就奉命率军击败金将武仙,俘杀抗蒙红袄军将领彭义斌,攻克赵州、真定等地,自己兵锋所致,所向披靡,再几年,自己27岁的那年被授为五路万户,第二年冬,配合蒙古军主力击败金援兵10万,又攻克卫州。

再后来,更是以蒙古汉人将领的唯一身份参与围蔡州之战,灭亡金朝,从那天开始,史家的命运便彻底的与自己绑在一起。此后挥军襄阳,淹杀宋兵万计;率兵攻复州,亲擂战鼓大破宋军;又随上任大汗蒙哥入蜀,受命阻击宋军水师,三战三捷。

中统二年,自己达到了蒙古汉人将领从来没有达到的高位:任中书右丞相。想自己出将入相近50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狼狈。

“大人请息怒。”幕宾杨凯轻轻上前,按住史天泽双手,道:“大人请息怒。”

史天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杨凯跟从自己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自己出将入相也多得此人相助。

“这里是我们的进攻防线。”杨凯指着樊城前密密麻麻的箭头,然后手一转:“这是白河。”

“这两个方向,敌人是绝对不可能够逃脱。”杨凯皱着眉头:“北方是我军大营所在,敌人再怎么傻也不会闯进来。”

“最后,那就只有西北。”杨凯肯定说道。

史天泽慢慢的敲着桌子,突然站起来,大声道:“来人,传刺那过来,让他准备出发。”

“大人,这不妥吧刺那虽然是大元朝最出色的猎人,但同时也是主帅阿术的族人,万一”杨凯话没说下去,其实也能猜到,万一这个大元朝最出色的猎人,再次被疯狂的不要命的敌人搏杀,估计史天泽的位置是肯定保不住的了。

“再传信给阿术,说西北发现汉人的义勇潜伏进我军大营,对我军发动袭击,让他注意襄樊宋军的举动。”史天泽不以为摆了摆手,说实在要是以前他还真不把这个阿术放在眼里,倒是刘整这个降将,才真正的让他觉得可怕,他见过投降的汉人,见过卖国的汉贼,但没有见过投降得如此彻底的汉人,没有见过卖国卖得这么卖力的汉贼。

连自己也忍不住骂他一声,至咸淳元年开始,这个卖国贼把大宋的每一处虚实毫不犹疑的告诉了大汗,并毫不知廉耻的促使大汗出兵。

“呸。”

第一卷襄樊第三十四章共生死同富贵,勿相忘

“老朱,老朱。”张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确定了蒙古人不会搜查”

朱天昌双眼发黑,脸色苍白,胡子也更加花白了,仅仅的三天,比以往的三年过得更加辛苦,更加操心,因为干涸而造成喉咙的不适,声音也变得沙哑虚幻起来:“你小子怎么就信不过我,说起来这里还是老子一手一脚挖出来的。”

挖洞还能用脚。

“嘿嘿,”张贵干枯的笑了笑,笑声比哭还要难听:“不是我矮张不相信你老朱,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朱天昌有点恼火:“你不就是不想再看到死亡吗老子告诉你,上了战场死的人更多,不看也得看。”

“你小子好学不学,专门学什么仁慈,这能有什么用仁慈能当饭吃吗要是让王福知道,非吐你一脸不可。”

“或许我这一辈子再也看不到,也不用看了。”张贵缓缓的闭上眼睛。

谁也没想到,当然就连张贵也不敢想,他们藏身之处竟然就是工场附近的一个地窖,说起这个地窖,还是朱天昌以前在榷场混日子杀鞑子的藏身之所,离史天泽的大营跑马不到半个时辰的路。

若是史天泽知道他辛辛苦苦要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脚下,估计要跳起来骂娘了,骂娘还算是轻的了。

工场被炸毁之后,蒙古人一直没有派人过来修葺,也没有修葺的可能,大火整整烧了一夜,把该烧的和不该烧的都烧得一干二净。

地窖离路边不远,这段时间已经见了好几批蒙古骑兵出入,但四人绝对是动也不敢动,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蒙古人的骑兵,就凭他们四个人,碰到蒙古人的骑兵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地窖很小,很黑,氧气很少,张贵头脑又受到重创,一直都是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迷糊中的张贵被人轻轻拍醒,挣扎的张开眼睛,只见眼前一张笑眯眯的脸:“优待你小子了,有好东西。”

“什么”张贵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朱天昌,只见朱天昌递过来一个小小的黑乎乎的东西,道:“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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