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呢。
“奎祀军。”张贵一字一顿说道,恨不得把他心中对奎祀军的印象从说话表现出来。
“奎祀军”杜浒和陆秀夫对视了一眼,杜浒奇怪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张贵:“那是什么兵种”
“孙子兵法曾经说过,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相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张贵古文不是很熟悉,这句话还是他昨晚挑灯夜战是临时补充,想冒充一下知识分子,然而说了一半却把后面的忘记了。
“故三军之亲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故唯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陆秀夫很轻松的说了下去,把张贵妒忌得不行,看来临阵磨刀还是比不上别人。
“细作”杜浒语气带有几分轻松,只是均州军刚成军,人力物力尚且缺乏,不知道张贵为什么要组建细作组织。
“也不完全是”张贵摇头道:“奎祀军不但要求探查敌军情报,还包括破坏敌人的细作组织,秘密行动,及安全保卫等等。”
看着杜浒和陆秀夫一脸不解的表情,张贵仔细想了片刻,组织好文字才道:“具体来说,奎祀军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细作营,不但要负责探查敌方的情报,更要求破坏敌方的细作组织,还要求能够把自己的情报改头换面后再误导敌方,引导敌军走向错误。”
“同时,奎祀军应设安全营,负责均州军主要人物安全,同时负责对敌方将领及重要人物的刺杀,破坏和阻碍敌军的行动,引导和误解敌方行动走向错误。”
“奎祀军还应设请报营,负责收集敌方经济、政治与文化等相关情报,并要求能够破坏敌方经济、干涉敌军政治和误解敌军文化。”
“这些有用吗”杜浒虽然已经听到头都大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敌方经济、政治文化与战争有何关系”
“战争,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些看起来没什么用,但实际上用处可大得很,比如说敌方经济崩溃,百姓就会造反,军队发不出饷银就会炸营;比如说敌方朝廷从战派改;成和派,我们就有更多时间准备;又比如说我们可以出口大量佛教书籍,引导百姓不杀生。”
“想不到,想不到。”陆秀夫再次发出同样的惊呼,上一个惊呼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张贵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他出乎意外了。
“总之,一句话,凡是对大宋、对均州军有害的情报都要想办法收集、破坏甚至干涉,凡是对大宋、对均州军有利的情报也要想办法收集、夺取甚至改变。”张贵看着一脸兴奋的杜浒,不忍心打击道:“但目前,奎祀军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刺探襄樊蒙古鞑子的动向,最最总要的就是要知道鞑子究竟准备何时攻城。”
“老杜你少时就开始游侠四方,知天下事,均州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还请贵卿助矮张一臂之力。”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杜浒大方赞许:“想不到你小子脑瓜里还装了这么多东西,这奎祀军,老杜接了。”
“贵卿爽快,矮张不及也。”张贵惭愧说道,之前还想杜浒会谈些什么条件之类,毕竟自己说不听就是吞并了他鄂州义勇,然后给他画了一个需要他去努力的大饼。
“呵呵,”杜浒倒是爽朗:“你小子也说了我老杜少时就开始游侠四方,这奎祀军正合我老杜的心思。”
张贵点头,双手紧紧握住杜浒有力的大手:“他日驱除鞑子,矮张誓不忘记贵卿。”
“君实,”张贵见杜浒答应,才对陆秀夫道:“还请君实兼奎祀军副都指挥使,凡奎祀军一切所需,均州军应该首先供应,凡是我矮张能做到之事,还请贵卿及君实吩咐。”
陆秀夫点点头,但却道:“均州成军,我老陆也非常高兴,只是成军后需要大量人力财力,至信张顺已经大概给我说过,均州军财力已空,不知至诚可有妙计”
“鞑子围困襄樊日久,就连房州、均州等地也有不少荒芜土地。”张贵仔细琢磨了片刻道:“襄阳、樊城、均州、房州皆膏腴,然而民力不支,苟行营田之法,其利为厚。然即今将已七月,未能耕垦,来年入春,即可措画。”
“营田收成之后,除留足来年种子外,每亩只收租一二斗即可。”
“这营田之事,君实定会上奏朝廷,只是现在襄樊未平,又已过七月,恐百姓不乐意,即使要营田或均田,都需要等来年。”陆秀夫为难道:“均州军虽成,然后朝廷饷银军资未至,恐怕朝廷另有安排。”
陆秀夫迟疑片刻,要知道朝廷经济早已不及前朝,七成税收都用来养兵,可却远远不够:“均州军,还需从均州一地着手。”
“均州一地,人口不过五万,养兵恐怕会增加百姓负担。”张贵皱了皱眉头,朝廷没钱他是知道的,一来贪官太多了,而来支出太大了,并不是朝廷真的没钱,只是没钱发到他张贵手上而已。
现在还有李庭芝照应,但哪天李庭芝离开荆湖,恐怕就是均州军任人宰割之时。
陆秀夫也点点头:“均州军兵员六千,现在尚缺一千余人,而城内百姓只得三千多户人家,口不过两万也。”
也就是说这一千人可不能再从均州城内招募了,张贵也明白其中利害,点头道:“老杜,你奎祀军成军后,马上颁布天下英雄令,让天下英雄知道,我均州还有一群敢打鞑子的军队。
“天下英雄令。”杜浒眼睛都大了,果然是大手笔啊,这牌子打出去,该多长面子啊。
“至于银子,”张贵低头想了片刻,道:“我有一古方,可酿出烈酒,或许可解当前之困。”
“就是鄂州喝的那种”杜浒眼睛都长大了,舔了舔舌头然后看着张贵。
张贵点头,道:“正是,此法也不算复杂,但目前产量不大,也只能勉强应事而已。”
陆秀夫见杜浒一脸渴求,也毫不客气问道:“不知矮张现在可有我老陆倒是要尝一下。”
张贵之前在均州蒸馏了一些,后来虽然带了不少去鄂州,但两三个人的分量还是有的,于是叫来官家去取酒,顺便把卢方请来。
想不到官家还没到,卢方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