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手,给老子顶上,给老子顶上。”许文德大声嘶喊,用手推开身边的士卒,大怒:“侍卫,跟老子上。”
“大人,鞑子弓箭厉害得很。”侍卫死死拉住许文德。
总算是许文德部见机快,士卒虽然受到游击,但总算是包成团结成队,鞑子虽然杀了不少外围的士卒,但弩箭手总算是换到了前方。
这样蒙古骑兵占的优势就不是那么明显了,许文德赶紧收拢士卒,往江边退去。
“放。”范友信突然大手一挥。
“砰砰,砰砰,”火箭划破天空,撞击在战马身上,又或许是落在地上,随后又是一阵巨响,一段十尺左右的火焰喷发出来。
战马双耳虽然已经做了预防,然而牲畜都是怕火的动物,火焰非常晃眼,战马一下子乱了起来。
许文德也是沙场老将,看到有机会,马上把所有弩弓手调到前面,然后缓缓向岸边靠拢,再整理士卒,立下盾牌和拒马。
索提满眼都是火焰,屡次受到挫折的他却没有愤怒,缓缓的收拢战马,与许文德对持。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职责,再说宋军已经把弩箭手调到前方,后方又有战船接应,自己虽然还能占有优势,但他已不在愿意用骑兵去一命换一命。
“范大哥,这是什么情况”范天顺倒是看不明白了,若是平常蒙古骑兵,受到这样挫折,早已杀了回去,再说刚才一片混乱,虽然有战船接应,但毕竟是骑兵冲击的好机会
范友信摇头,道:“或许是蒙古军兵力不足”
他还不知道虎头山大营的阿里海牙已经领兵出征,索提的任务并不是杀人,而是守住大营。
许文德粗略看了一下,刚才蒙古骑兵的袭击,竟然让己方伤亡将近十分一兵力。
在拒马前方,受伤的士卒来不及撤退,倒在地上哀叫。
“大人,救一下兄弟们吧”许文德身边的副将于心不忍。
许文德脸色发青,双手发抖,声音有点嘶哑:“再等等,再等等。”
中午的阳光,落在樊城城墙之上。
照得张贵双眼发晕。
“大人,”郭平手执盾牌,来到张贵身边,着急道:“鞑子攻得很厉害,看来张弘范想一鼓作气攻下樊城。”
“蒙古军的硬弓太厉害了。”张贵也是手执盾牌,靠在垛口旁边:“如果是均州军还没有突入樊城,说不定张弘范还真能如意,但既然我们到了,至少也要让他张弘范脱一层皮。”
“狗日的张弘范,”牛富手执巨斧,一脸怒气:“蒙古军看来是要硬攻了。”
朱信连忙用盾牌挡在牛富前面,一边大声道:“大人,小心,末将认为张弘范是想让巨型战车过来,一旦战车到了城墙,我守军优势将会大大减弱。”
“矮张真他妈的能沉住气。”牛富气道:“敢情死的不是他的弟兄。”
朱信连忙为张贵说情:“大人,张大人或许是另有打算。”
张弘范没有耐心,没有时间去等,他为了这场战争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准备,数不清的云梯和飞桥,往返冲刺的弓骑用弓箭压制墙头,轒讟车又为骑兵和云梯和飞桥扫清了道路。
“土罐子怎么还没有引爆。”牛富终于忍不住大声问道。
张贵苦着脸,道:“蒙古军还在爆炸范围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张弘范眼神严肃,看着渐渐靠近樊城的飞桥和云梯,襄樊被困几年,该做的预防早已经做好,还不如尽快进攻,趁对方还没有完全整合援兵时,还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刺那,你带弟兄们上去冲一趟。”张弘范看了蠢蠢欲试的刺那,嘱咐道:“走轒讟车开出来的路,不可接得太近了,让弟兄们压制城墙的宋兵。”
刺那高兴的领命而去,带着骑兵向樊城冲过去。
蒙古骑兵的箭术非常厉害,双脚夹住战马,手拉硬弓,等接近樊城时,突然放箭,弓箭的力道非常大,有些不注意的盾牌手,直接被弓箭的强劲的力道震得摔倒。
“刺那,恭喜你还没死。”张贵眼睛锐利,远远看到刺那,便大声喊起来。
战场上声音多而杂乱,然而谁让张贵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皮卷成的小喇叭呢这个东西可是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刺那差点没从战马上掉下来,大声怒喊:“该死的,懦弱的汉人,有胆下来跟老子单挑。”
“愚蠢的、没卵子的蛮子,有胆量就上来跟老子单挑。”张贵以牙还牙,毕竟是要比蒙古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话说出来要伤人得很,比刺那反复就那么几句要来得精彩。
身边的郭平木鸡了,想不到平素仪表斯文的张贵,这话说出来竟然会这么精彩,如此无耻。
“大人,”郭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时看到战场上的情况已经有了些变化,鞑子通过轒讟车开路,扛着云梯的蒙古兵已经冲到了城墙旁边。
“撞车。”牛富反倒冷静下来,只见城墙上的士兵冒着箭雨,推出一架架下盘厚重的撞车,车架上系了一根撞杆,只见撞车后面的士兵摇动撞杆向着云梯撞去。
“嘭,嘭,嘭。”云梯上的士兵如葫芦一般掉下去,但云梯却不容易被推到,在云梯顶部,用铁钩扣紧城墙。
张贵也算是长了见识,他又不是军事专家,他所懂得的一切只是在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潜意识中接受,比如土罐子,火油皮囊,还有巷战,都是看电影或无意识中接受,要让张贵分清一个来源,就连他自己也糊涂得很。
牛富毕竟是一名猛将,真到了拼命的时刻却有条不紊,见撞车有效,然后又大声道:“起叉竿。”
对于牛富安排守城,张贵从来都不干涉,不是他不想干涉,而是他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知识,他只是一味的培养和安排他的巷战,可以说他是消极应战,因为潜意识中得到的经验就是樊城必破,他只是想在破城时获得最大利润,消耗更多蒙古兵力。
却没想到攻城虽然百花齐放,但守城却也不差。
叉竿前端绑着一把锐利的横刀,只见宋兵齐心用横刀抵住云梯,然后将其推到,又或是等蒙古军爬到一半时,用叉竿向下用力推剁去,横刀足可以剁断蒙古兵的手臂。
张弘范静静的看着樊城,就连身边的
gu903();